后來阿K在云南又加入一個什么東南亞的組織,就專門成了幫人收錢消災的人。
再次碰上阿K,褚龍就動了結交的念頭。有這么個白手套,興許有用得著的地方。
這不,馬上就用得上了。
“阿K,你審問技術還可以吧!
阿K一愣:“審問?我沒學過那玩意。我只負責動手。怎么了?”
褚龍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
誰知阿K直接說:“這還有什么必要問。直接做掉,一了百了。這種臭頑固,你今天放他一馬,指不定哪天就回頭害你。遇到這樣事情的雇主我見多了,一般我都是建議直接做掉,最穩(wěn)妥!
阿K的話嚇了褚龍一跳,褚龍到現(xiàn)在想的還是,只要確認劉華沒有傳播出去,把手機毀了就行,沒必要殺了他。
“可別,人在我酒店死了,很難洗干凈!
“有什么難搞的,F(xiàn)在每年全國失蹤人口就一百多萬,你給他報個失蹤不就得了,把監(jiān)控證據(jù)什么的都做好。一個失蹤人口,只要沒找到尸體,又沒人指證,警察不會那么較真的。再說了,不是還有縣領導給你幫忙。遮一下就過去了。”
阿K的話讓褚龍有點心動,但想了想,他還是搖頭:“先不這么干,你手段多一點。要不你先幫我去審一下。要是能把手機打開,也就算了!
“真是婆婆媽媽!卑不耐煩道,“行吧,我?guī)湍闳。不過話說前面,我做事,一是一,二是二,該收的錢,一分不能少的!
“錢沒問題,把事辦成就行。人就在里面。”
“好!卑沒有再廢話,帶著那名小弟就進去了。
褚龍也起身離開,是時候去找盤勝西,那家伙還在等著反饋呢。
來到會客室,盤勝西還真沒閑著,正趴在沙發(fā)上,一個女服務員正在給他按摩。
“使點勁,沒吃飯啊。”盤勝西語氣很是不高興,顯然今天沒瀉火,還攤上一個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惱火得很。
“盤縣長,要不要我來給你按按!
聽到褚龍的聲音,盤勝西一下翻身坐了起來。
“哎呀,我的褚老板,你可算回來了。事情怎么樣了?人抓住了沒?”
“出去吧!瘪引埰镣肆朔⻊諉T。
“領導,這抓人的事得你去安排啊,我又不是警察!瘪引堉S刺道。
“我的褚大老板,都什么時候了,你就別跟我在這開玩笑了!北P勝西不悅道。自己的丑事,他哪還意思去叫警察,一個不注意擴散開了,自己仕途就完犢子了。更何況季弘厚就是許哲茂的人。
褚龍暗罵了一句老色坯!要不是你精蟲上腦,哪會搞出這種幺蛾子。
“人抓到了,也承認拍了視頻。但不知道有沒有發(fā)出去,嘴硬得很,手機打不開!瘪引埡唵伟咽虑檎f了一下。
盤勝西氣得用力錘了一下按摩床:“這個小畜生!錢都不要。那就是沖著我來的!這種人良心太壞了,居心不良。可不能簡單放過他!”
人家可比你正義得多,至少干不出強奸的事來。褚龍暗暗諷刺了一句。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在我這關禁閉,不讓他出去吧!
盤勝西陰沉著臉思考了好一陣子,才試探性道:“要不干凈利落點……”
褚龍心里一驚:“干凈利落?什么意思?”
“這你都不明白啊。就是把他咔擦了!”盤勝西說著還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褚龍“噌”的一下站起來了:“你他嗎瘋了!為了你的破事,你讓我去殺人?!”
盤勝西也不高興了:“什么叫為了我的破事?我們之間就這點關系嗎?你以為讓他把我舉報進去,你可以繼續(xù)發(fā)財?做你的春秋大夢!”
“你這話說得就太不講感情了!
盤勝西此時顯露出他的官威:“你要講感情,就馬上把這件事擺平!我就在這等,處理好了再走。你要是不講感情,我現(xiàn)在就走,后果自負!”
這是對褚龍的威脅,我一個常務副縣長,別的不敢保證,弄垮你一個酒店,甚至捏死你褚龍,并不是什么難事。哪怕自己出事,你褚龍別想隔岸觀火!
褚龍一陣反感,卻不好翻臉。在權力面前,他這個黑惡頭子,也只能忍氣吞聲。
“你先別著急,大不了我馬上出去找人技術解鎖!
“哼,婦人之仁。手機沒了,他還有嘴。舌頭割了,他還有手。我還是那句話,永絕后患!”盤勝西或許是氣急攻心,覺得自己不光彩的事掌握在一個收買不了的人手里,總不是辦法,竟然狠下了心。
恰在此時,阿K打來了電話。
“嘴很硬,撬不開。我明早就走了,怎么做,你拿主意吧!
褚龍摁住靜音鍵,復雜的望向盤勝西:“你要想好,要是按你的辦了。萬一東窗事發(fā),我們都要死。”
“婆婆媽媽!有我在,這個事情不可能東窗事發(fā)。等過幾年,法院宣告他死亡。就徹底翻篇了!”
“喂!說話!”阿K得不到回應,在那邊嚷了兩聲。
此時的褚龍已經(jīng)是亂糟糟沒個頭緒,煩躁得要命。
“行!你們先走,等下他就出來!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大半夜的,村里烏漆嘛黑,鬼都發(fā)現(xiàn)不了!”阿K掛斷了電話。
罪,只在一念之間。
有時候,只要稍微冷靜一下,很多錯誤都可以不犯,很多事情都可以找到解決辦法。
沖動是魔鬼,還真是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