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許哲茂住處,沈浩抱怨連連。
“許書記,哪有這么當(dāng)縣長的,也太過分了!居然用權(quán)力來壓迫我。”
“誰讓你那么大胃口的。跟你說了,有錢賺就行,非得盯著恒濟公司不放。”許哲茂冷著臉,抽著煙。
“這都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啊,恒濟公司那些資產(chǎn),我再不接手,到時貶值了損失不更大嗎?”
“你完全可以拖到他撐不住的時候再收購,非要搞這種空手套白狼,人家能不跟你拼命?”許哲茂對他這種狼子野心也是不滿,“你們來之前,我就跟你們說好了。低調(diào)點,悶聲賺錢,不要打別的主意。你們是越來越過分了,到處張揚,到處惹事情。現(xiàn)在縣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維持現(xiàn)狀都已經(jīng)很無力了。真要搞得我倒臺,你們就高興了。”
“你怎么會倒臺呢?”沈浩訕笑道,“老大還在關(guān)鍵位置上,誰敢讓你倒臺?黃英典對你這么有意見,不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嗎?”
“少跟我來這套,老大就是太縱容你們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來了個林方政,他的背景什么的你都清楚。不要自己往槍口上撞!居然還敢放話威脅他,你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還想賺錢的話,不要再跟他對著干了!
沈浩一臉苦相:“我沒想跟他對著干啊,這不是他主動找我們的不是嗎?你看他讓盤勝西搞出的那個新政策,非要我們把稅留在朗新。這不是平白無故給我們增加了資金壓力嗎?關(guān)鍵這還是違規(guī)的,他也干得出!
“他留下什么把柄了嗎?人家就是這么聰明,就算違規(guī)你也拿不到他的辮子。至于盤勝西,你不用管他,他蹦跶不了多久了。就算我不辦他,林方政也會辦他。”許哲茂對這件沒跟自己打招呼就干的事也很不滿,但因為自己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全力支持他完成收入任務(wù),自己堵上了自己的嘴,也沒辦法再說什么了。
“行吧。反正走之前,我一定要給林方政一點顏色瞧瞧!他不是痛恨腐敗嗎?不是自詡清正廉潔嗎?不是有省長老丈人嗎?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管住所有人,到時身邊人搞利益輸送,甚至家里人腐敗了,我看他怎么向世人解釋!”說到這里,沈浩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別亂來!
“放心吧,不會亂來!鄙蚝菩Φ藐庪U,“一切按制度辦!”
就在沈浩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忽然說:“對了,嫂子在美國的房子已經(jīng)買好了,用的是你小姨子的名字。令郎要是在這邊沒事的話,干脆讓他去那邊留學(xué)算了,學(xué)校我來負(fù)責(zé)。順便弄個公司啥的,找點事做,也算是提前幫你們探路,等你們過去了也能更適應(yīng)一些!
許哲茂似乎很反感這件事,嚴(yán)厲道:“我不想聽到這些!”
沈浩卻一點也不怵他,他全當(dāng)這些官員就喜歡裝:“這里沒外人。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哥的意思!
許哲茂有些意外:“他什么意思?”
“他說,現(xiàn)在形勢很緊張,上面反腐壓力越來越大,他也有些頂不住,還是要提前多為自己著想。咱們陵州在那邊的人很多了,都能互相照應(yīng)。如果有什么風(fēng)聲,他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要隨時做好撤離的準(zhǔn)備!
“我不是你們陵州人!”許哲茂冷冷道。
“怎么不是呢。娘家也算嘛。嫂子雖然不是土生土長陵州人,但她母親可是我們村里走出去的啊。這一算,你也是我們陵州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