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們之間關系怎么樣?”
“從談話材料來看,他們的關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陳建對自己和胡和靜的不正當關系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但只要談到和褚龍的非法交易,全都否認了胡和靜知情。有種,像是故意在保護的感覺!
如果只是不正當關系,黨員干部會受到處分追責,另一方一般沒什么事。但如果胡和靜知情或參與陳建和褚龍的非法交易,那就會涉嫌犯罪。
這明顯是在保護胡和靜,身為總經理,在之前煌家的各項打點和運作都是她在具體操辦,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呢。
林方政說:“所以,這兩人估計已經超出了單純的肉欲交歡,至少陳建對她是有感情的了。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什么時候?”
“你等等啊!饼嬡靶拦烙嬕蚕氩黄饋恚闷鹱鶛C打了個電話詢問,沒一會就回答了林方政具體日期。
林方政拿過臺歷對照了一下:“那就沒錯了,這兩人最后一次見面后的第二天,褚龍就回到了酒店,然后胡和靜就受到侵害住院了!
“你的意思是,褚龍是因為胡和靜和陳建的交往而痛下狠手?”
“對!我跟胡和靜見過一面,她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有主見和頭腦,很會來事的女人。你剛剛也說了,她是煌家的當家花旦。說白點,很可能就是高級妓女,是褚龍專門培養(yǎng)出來獻給各路領導的。像這樣的女人,如果你是褚龍,你會讓她脫離掌控嗎?”
龐馨欣不是男人,不太理解這是什么想法:“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在褚龍看來,胡和靜在他眼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他的一個可以隨時用來討好官員的玩具,F在自己的玩具居然有了思想,甚至動了感情,想給自己謀出路了。小孩子尚且都不能容忍自己的玩具一去不復返,何況褚龍呢?更別說,胡和靜肯定是知道褚龍不少事情的,這樣一個女人脫離自己的掌控,褚龍肯定是要嚴加懲罰的!
龐馨欣總算聽明白了:“你們這些男人,真的很人渣。把女人送給別人玩就很無恥了,居然還要徹底控制一個人的人身自由和思想!
“別一棒子打翻所有男人啊,這種人渣終歸是少數的。”
“誰知道呢。指不定你就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比褚龍好不到哪去!
“我說龐大書記,怎么說著說著拐到我身上來了!绷址秸魂嚐o語,女人共情得也太快了,一下讓龐馨欣怨恨起了所有男人。
“懶得跟你扯這些。”龐馨欣說,“說吧,要我做什么?”
“現在胡和靜傷也已經好了,但她一直賴在醫(yī)院不敢回酒店,是躲著褚龍。我想,是不是可以安排她和陳建見上一面。”
龐馨欣吃驚道:“讓她和陳建見面?陳建現在是在留置階段,不能隨便見外人的!
“制度上的規(guī)定你比我熟,你肯定有辦法!边@件事上林方政有經驗,當初在岳山工業(yè)園區(qū),孟新城落馬后,還主動要求見自己一面,縣紀委也安排了?隙ㄊ悄茏龅降。
龐馨欣沉默了一會:“你得先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這兩人畢竟是姘頭,如果你想他們見上一面就能交代出什么事情,那估計是白忙活了!
當然白忙活,陳建這般保護胡和靜。且不說胡和靜對陳建究竟有沒有真感情,也不會傻到通過出賣褚龍來救陳建。對她來說,褚龍留她一條命,已經算是寬容了。不到你死我活的時候,又怎么可能出賣褚龍。就褚龍的犯罪事實,她指不定也參與不少呢。不是自尋死路嗎?
林方政要的,就是逼迫他們之間你死我活!
“不需要她交代什么,甚至她一句話都不說,也沒關系。你這邊只需要安排他們見個面,剩下的我讓老季去安排就行。”
見他這么神神秘秘的樣子,龐馨欣不悅道:“你到底在謀劃什么?要我?guī)兔τ植桓艺f實情!”
林方政笑道:“別著急嘛。好戲總要一幕幕上演的。對了,她見完陳建后,你們可以叫褚龍來談一次話,告訴他,陳建、胡和靜都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有重大立功表現。讓他坦白交代,他是否交代都不重要,問完就放他回去。”
“林方政,你有點過分了,我感覺紀委完全成為你的工具了。這讓我很不安。”龐馨欣冷冷道,甚至直呼了他的姓名。
林方政并不急躁“龐書記,別生氣嘛。想想之前的何天縱案件,我這個工具比你現在還要抓狂!
這話讓龐馨欣一下愣住了,整個人也不好意思起來。是啊,之前辦案子的時候,何嘗不是把林方政耍的團團轉呢。
“好啊,學得倒是挺快!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饼嬡靶罒o奈嘆了口氣。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咯,他們見面結束后,馬上給我消息!
“你最好祈禱他們不要串供,否則我肯定向上面告你一狀!”
“有你坐鎮(zhèn),他們絕對串不了供。”林方政忽然想起什么什么事,“對了,唐芝宇的事情,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