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是縣長,我也會這么回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爸是最討厭這些行為的,要是知道我們給他的生意開后門,那是真的會發(fā)脾氣的,甚至直接讓紀委調查我們都有可能!
這些林方政當然知道,和孫勤勤結婚后,孫衛(wèi)宗在家宴上就專門說過,還是對所有親戚說的:任何人都不要找女兒女婿在生意上打招呼行方便,否則讓我知道了,決不輕饒!
孫衛(wèi)宗一輩子都是這么做的,所以對自己的后代也會如此要求嚴格。
正因如此,這幾年,沒有一個親戚來找林方政夫妻二人打招呼,誰也不敢去惹得孫衛(wèi)宗不高興。
孫衛(wèi)宗那邊的親戚都還好,大部分都在體制內,雖然官不大,基本跟生意沒關系。但謝毓秋這邊還是有幾個做生意的,只不過大部分因為孫衛(wèi)宗的嚴令,所以這么多年也算比較老實,生意也沒做得特別大。
不過招呼歸招呼,有孫衛(wèi)宗的影響力在,很多時候他們到地方去投資,根本不需要孫衛(wèi)宗打招呼,只要把親屬關系擺出來,下面的官員都會奉為上賓、有求必應,特別關照,也就不會有什么刁難,生意做起來也算順風順水。
但這這跟違規(guī)不沾邊,下面也頂多是不找茬、辦事上順暢一些。沒有孫衛(wèi)宗、謝毓秋的打招呼,只要涉及違規(guī)的事情,下面也是不敢辦的。
這個表哥此時找上門,原因只有一個,他知道省級換屆,孫衛(wèi)宗用不了多久就要走。孫衛(wèi)宗不在秦南了,自然就沒人約束他們了,這個時候就琢磨心思來找林方政,想到朗新撈一筆了。
“那個表哥的公司是在哪里去了?”林方政問。
“好像是在陵州吧!
“陵州……”林方政搖了搖頭,“先不說我答不答應,就現在朗新,都快變成陵州客商的后花園了。只要提到陵州,干部群眾都是咬牙切齒,我哪里還敢讓他來。讓他老實待著吧。咱爸就算離開秦南了,他老人家定下的規(guī)矩,我們也不折不扣遵守!”
“明白!睂O勤勤笑了,“無非就是背后罵我們幾句嘛,這些年,我爸早被老家那些想走后門的親戚罵成數典忘祖的小人了。”
“唉,這個人情社會啊!绷址秸䶮o奈嘆了口氣,“有些口子不能開,一旦開了口子,以后麻煩多著呢,指不定村里的野狗也要找上門,想當警犬拿編制呢!
“哈哈哈,你這個比喻!
伴隨著孫勤勤的笑聲,林勤惜在后面安全座椅說:“爸爸,野狗怎么能當警犬呢,警犬比他們帥氣多了。不準他們這么做!
“哈哈哈!绷址秸α,“好!爸爸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一家人都笑了,其樂融融。
晚上,二人鬼鬼祟祟等林勤惜睡著后,又是一番干柴烈火,自不必多言……
返回朗新后,剛上班,政府督查室主任尹默就來匯報了。
“縣長,陵北公司已經把拖欠拆遷戶的租金全部清償到位了!
林方政冷哼了一聲:“呵呵,有些人啊,不敲打一下,一點法律意識都不會有,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
“那個……”尹默遲疑了一下,“我聽到一個事情,不知道當不當說!
“有事直說!
“那天,我和賈局到陵北公司現場督辦。沈浩說了句話,就是那個陵北公司老總。他說……”說到這里,尹默又不說了。
“你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林方政不悅了,“老尹,你這個默字不會這么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