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何天縱的工資收入林方政是知道的,算上績效獎金,一年平均下來,每月也不過一萬二左右。就算家底殷實,也不會如此大手大腳自費組局吃喝。
“而且,他傳出來的作風問題可不止吃喝這一條,恐怕褲襠子里也不干凈。”
這都已經(jīng)傳開了?林方政趕緊追問:“怎么說?”
常凌的聲音更小了:“聽說,他經(jīng)常帶不同的女人出入那個私人會所,那個會所是有包房的。所以有人說,只要是進入會所的女人,都有跟他做那種事的嫌疑。”
饒是已經(jīng)確認何天縱與鐘小艷有染的林方政,聽到這番說法,心頭還是非常震撼。不同女人……這作風腐化可是很嚴重的了。
“這,是不是夸張了點,有些事傳起來就失真了!绷址秸f。
常凌說:“誰知道呢,傳來傳去總有添油加醋部分吧!
“既然都已經(jīng)被外人知道了,省紀委就沒有得到一點風聲?這都不介入調查?”
“處理一個廳級干部,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像他這樣年輕有為、重點培養(yǎng)的領導干部,后面不說有什么硬氣靠山,至少也是關系遍布了。外面都知道的事,難道他就聽不到風聲,說白了就是有恃無恐!
林方政知道,對于何天縱這類領導干部來說,作風問題只要不鬧得滿城風雨,從來是可大可小的,大的給個處分,輕得誡勉一下,下不為例。
但何天縱真的只是作風問題嗎?那些女人完全是仰慕何天縱而獻身?他不相信,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林方政感嘆道:“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所以你知道為什么老板要叫停你的提拔了吧。就是希望你與他不要扯上關聯(lián)。不興無名之師,不受無名之祿!背A枵f攤了攤手,“好了,你今天請我吃飯的目的達到了。三個菜,打發(fā)了。”
林方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凌哥?蓜e小瞧這三個菜,是我半天工資呢。”
常凌對他翻了個白眼:“別人花幫個月工資請我吃頓飯,我都沒去。也就是你了……”
“下次,下次一定花半個月工資請你去海鮮城好好吃一頓。”林方政一遍掃碼結賬。
常凌起身向外走去:“我海鮮過敏,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鐵定是故意不想請!
林方政愣了一下,快步跟上:“哪能啊。我第一次知道你海鮮過敏,那就請你吃地鮮!”
“地鮮是個啥玩意!
“嘿嘿,我瞎編的。反正跟海鮮一個價就是了。”
“哈哈哈,真是張口就來!
吃過飯,常凌直接離開了,林方政則回到廳里陪著加班。
李正幾人完成任務后就回去了,只剩林方政獨自一人繼續(xù)看著他們的最新材料。
晚上十點,林方政鎖上門,準備回家。樓層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來到停車場,剛開門發(fā)車,冷不丁副駕駛被一把拉開。
一陣香風襲來,問著這香水味,林方政一下就判斷出來是誰了。除了鐘小艷,還能是誰。
怎么連門都不敲一下,直接就爬上車了。
不待林方政發(fā)問,鐘小艷率先開口了:“林處,不好意思,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我的車鑰匙不知道落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林方政幾乎是下意識回答:“不好意思,我著急回家。要不你打個車吧!
“我怕,最近秦中發(fā)生一起網(wǎng)約車司機殺害單身女乘客的案件,現(xiàn)在這么晚了……”鐘小艷一臉委屈,一只手搭在林方政的手臂上,輕輕搖晃,“林處,你不會這么絕情吧!
林方政趕緊掰開她的手,停止這種親昵舉動。
看著她那委屈的樣子,林方政知道她是裝出來的,本想果斷拒絕。可眼神不自覺往下掃了一眼,頓時心里火焰沸騰,又猶豫起來。
只見鐘小艷今天穿著的白色襯衣,領口往下三顆扣子都是解開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黑色內衣,在緊胸內衣的簇擁下,那傲人雙峰中間溝壑深深,這“事業(yè)線”換做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浮想聯(lián)翩。
下身穿著一條黑色大腿中部的緊身裙,一遍開著叉。將那黑色連褲絲襪包裹著的修長豐腴大腿展露無遺。由于鐘小艷是側身正對著他,目光往下,能直接看到裙底深處。不過,穿著絲襪,車內又昏暗,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清。但就是這樣的朦朧感,更讓人男人心肝火燒。
林方政不知道她今天為什么穿得這么“暴露和風塵”,與平日知性端莊的女公務員形象完全兩人。
其實鐘小艷白天穿的是褲子,這條短裙是剛剛車上換的。只不過白天林方政沒有注意到她的打扮而已。
但林方政卻知道,連自己都出于男性本能被勾起了一絲欲望,要是換做那些心術不正之徒,恐怕會以為鐘小艷是在故意勾引,還真保不齊會做出犯罪之事來。
雖然對鐘小艷有著心里的厭惡,但如果說將她置于危險于不顧,林方政也做不出來。
林方政心想,反正就送她到小區(qū),再開車回去就是了。
“你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