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村民,這年頭,誰都不愿意做這個出頭鳥。必須要尋找突破口。
王毅貴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廖隊,我想再次傳喚周全才。”
“又怎么了?”
“有重要事情問他,他作為嫌疑人,有義務配合公安機關調查的!
廖永富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沒一會兒,周全才擺著一張笑臉走了進來:“廖隊,王隊,查出什么了嗎?我早就說了,這肯定誣蔑!
“嚴肅點!別在這嘻嘻哈哈!”王毅貴沒心情跟他耍嘴皮子,板著臉,“我問你,周力一家人去哪了?”
話音剛落,周全才笑容凝固了,眼睛閃過一絲慌張,強裝鎮(zhèn)定回道:“不知道啊,興許是全家出去走親戚了吧!
“走親戚?把自家血親都帶出去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們的行蹤又不需要向村里報告。”周全才繼續(xù)解釋,“山塘村窮,經常有人前一天還在村里,后一天就不見了。過年時回來才知道去沿海打工去了!
“那你告訴我,什么樣的事,出去不接電話,還不是他一個人,所有血親都是電話關機!”王毅貴逼問著周全才。
“王隊,這我真不清楚。你得問他本人才行!
“不清楚!怕不是你把他們控制起來了吧!
“王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作為警察是要講證據(jù)的!
廖永福見王毅貴言語確實有點過激了,連忙出來打圓場:“毅貴,你先平復下情緒!庇洲D頭對周全才說,“今天先就這樣,你回去吧!
周全才暗暗松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周力一家不是去走親戚了,對于這個一心想報殺子之仇的,他可不敢大意,擔心他會抖出什么事來,當晚就讓打手抓到山洞里去了。
“等下!要證據(jù)是嗎?”王毅貴冷冷說道,“那就就去你的會所找找!
周全才正準備離開,聞言一怔,轉過身來,臉上陰沉:“王隊,你有搜查令嗎?那是我的私人房屋,沒有的話是不允許擅自進入公民房子搜查的!
早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王毅貴說:“周書記還挺懂法,可怎么只學一半呢。按規(guī)定,我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你控制了本案重要證人,如果屬實你將涉嫌非法拘禁,這種情況下我可以執(zhí)行緊急搜查!”
這個國家的法律體系已經比較完善,特別是刑法方面,辦過無數(shù)刑事案件的老刑警總會挑選一款合適的給你。
要不是因為上級莫名其妙的溫和態(tài)度,王毅貴早就將山塘村翻了個底朝天,何必像現(xiàn)在這樣束手束腳,毫無進展。
廖永富見情勢發(fā)展不對,想站出來控制局面:“毅貴同志!過了!”
“一點都不為過!”王毅貴嗓門陡然增高,現(xiàn)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廖隊,既然他是清白的,何怕被查!我現(xiàn)在有充分理由懷疑他的會所里藏著重大犯罪線索!你不是要包庇犯罪吧?!”
“你胡說八道什么!”廖永富被下克上,暴跳如雷,“信不信我現(xiàn)在終止你參與本次行動!”
“你可以終止我的行動,但我會將這個事件如實報告局長,并請他另外派人去查!如果因為你的阻攔而導致證據(jù)滅失,你要承擔全部責任!”王毅貴不甘示弱,他早就察覺出來自己這個正職領導大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他背后是哪位大領導打了招呼,但自己的提拔又不靠他,何況還有政法委常務副書記葉朝陽為自己站臺,根本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