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有的人在滅頂之災來臨時還會舍不得沉重錢箱,最終人財兩失。歸根結(jié)底是一個貪字,貪戀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
“還他媽舍不得呢!保住自己再說,一切還有機會。不要心懷僥幸,這次事件影響很大,肯定要對你們山塘村開展行動。”
“好的好的,要是”周全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連連答應,“上面派調(diào)查組來怎么辦?”
“這個你別管,先把自己擦干凈了,我會去想辦法!
“好…好…好,謝謝鄉(xiāng)長!敝苋拍X袋已經(jīng)漿糊,稱呼都從妹夫變成了職務。
不過這樣的下意識反應也屬于正常,在這些官本位思想還很濃厚的農(nóng)村地區(qū)。在這性命攸關(guān)之際,誰能救自己,骨子里的下意識便是擁有權(quán)力的官員。
快掛斷電話時,馮軍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個那個林方政,不能再讓他留在村里了,你們動作快點,明天就把聯(lián)名書送縣公務員局去!”
電話掛斷,周全才呆呆站在原地,半晌未動一下,石化一般。老馬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任何回應。
忽然一股涼風吹了過來,本就一身濕汗的周全才被吹得打了個寒顫,也恢復了神智。
春去秋來,世事無常。人情炎涼,萬物肅殺。
只是不知這凉如霜刀的秋風,要收割誰的人頭。
聽到老馬在叫自己,周全才回轉(zhuǎn)身來:“老馬,我這邊有要緊事,就不陪你喝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在這里歇著吧!
也不管老馬是否回應,周全才一邊往外跑去,一邊拿出電話開始叫人:“全部到會所集合!”
周全才走后,老馬掏出手機給龍自勝打了幾個電話,傳出的卻始終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這個小龍,搞什么名堂,跑哪去了。”沒辦法,老馬只得醉醺醺爬到沙發(fā)上躺下,等龍自勝來叫他。
另一邊,林方政二人往前摸黑在樹林里前進了兩百來米的樣子,往身后一看,出路已全部被茂密樹林遮擋,看不見來的地方了,這里果然是個好藏身的地方。
再往前一望,赫然矗立著一座磚砌兩層房子,外立面全部涂成了綠色,若非近處觀察,根本沒想到這里有一座房子。即便從高處俯瞰,恐怕也會把這當成樹林的一部分了。
“看來這就是那個會所了!绷址秸÷曊f道,“怎么進去呢。”
這房子前后兩個門都各有兩名打手守著,二樓陽臺還有一個人拿著個探照燈四處掃著。
好家伙,這架勢,要是手上端著步槍、樓頂架上機槍,就是妥妥的土匪碉樓了。沒想到這里還有這么多人守著,林方政暗罵一聲老狐貍,雙拳難敵四手,這情況別說進去了,出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
二人將身體全部趴在草叢中,生怕被探照燈發(fā)現(xiàn)。
就在思考如何進去的時候,突然會所一陣騷亂,緊接著五六道強光手電射了過來。
糟了!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跑了過來,兩人都緊張起來,龍自勝手已經(jīng)摸上了槍,準備殊死搏斗。
可那五六個人并沒有朝草叢里面來,而是沿著小路一路奔忙,徑直朝河邊而去。
還以為就被發(fā)現(xiàn)了,但他們那么焦急做什么?
林方政分明看見有人扛著橋板,說明是有人來渡河了。
“我們得抓緊時間,估計是周全才來了!
“他知道我們來這里了?”龍自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