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感動不已,村民比那些惡霸更通道理人情。
飯桌上,老頭老太又跟林方政反映了周全才的種種劣性,與周力所說差不離。
吃完飯,離開時。老頭堅決不收林方政的伙食費,林方政也沒有糾纏,趁他們不注意,將錢壓在了碗底。
現(xiàn)在,回房間午睡,然后,晚飯,下一家!
周全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馮七花沏上一杯熱茶:“今天怎么回得這么晚?跟誰喝酒啊,搞得一身酒氣!
周全才癱倒在沙發(fā)上,醉醺醺說:“還不是那個政法委的趙書記,我都到鄉(xiāng)里了,馮軍又打電話叫我回去!
“周彪的事怎么說?”
“你說呢,我這一身酒氣。再過幾天就有結(jié)果了!
一個飯局,如果主人喝得醉醺醺,基本意味著客人高興了,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對了,今天早上林書記來了。”
“那個林書記?”周全才躺著迷迷糊糊問道。
“你糊涂了?還能有哪個林書記,鄉(xiāng)里那個年輕小伙子!
聽到林方政來了,周全才眼睛猛然睜開,忽地坐起身來:“他來做什么?”
馮七花被他這反應(yīng)嚇了一跳:“我哪知道他來做什么,說來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就走了!
恰在這時,周富貴走了進(jìn)來:“書記,回來了啊。”
“你來的正好,林方政來了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他一來我就派人盯著他了!
“去河邊了沒?”周全才顯得有些焦急。
“沒有。他吃飯都沒地方解決,到處蹭飯呢!敝芨毁F笑道,“再說了,他肯定還不知道我們的事。”
“他這時候來村里做什么?”周全才還是有些狐疑。
“出了那么檔子事,鄉(xiāng)里待著不好意思,回村里住住唄!
“不能掉以輕心!”周全才嚴(yán)肅說道,“他這人年紀(jì)不大,卻很能豁得出去,指不定還打著開發(fā)的鬼主意。”
“書記你也別搞得太緊張了,這是咱們的地盤,現(xiàn)在鄉(xiāng)里都偃旗息鼓了,他還能掀起什么浪花。再說了,他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周富貴暗道一聲可惜,本想借開發(fā)項目好好整一整周全才和周彪他們,沒想到林方政這么容易中了招,這會自身難保了,年輕人還是太嫩了點啊。
聽周富貴這么一說,提醒了他:“發(fā)動村民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進(jìn)展不大,村里人知道他是來搞開發(fā)的,不太相信他會煽動學(xué)生打村干部!敝芨毁F嘆了口氣,“而且周彪那人本來就口碑不行,有的人暗地里還說打得好呢!
“動點腦子!”周全才罵道,“勸說不行,花點錢。這幫人最好打發(fā)了。把你當(dāng)初競選的套路再用一遍不就行了。”
周全才點出自己的污點,周富貴有點不高興了,但也不敢發(fā)作,只得應(yīng)允。
只是本來就對周全才不滿的他,根本不想做他的白手套,周彪不在,這個串聯(lián)事情也就半死不活的推進(jìn)著。
“周彪不在,你要給我盯死了他,只要他敢越過河邊半步,就跟報告我,緊急時候可以緊急處置。”
周富貴聞言身軀一顫,他當(dāng)然明白這個緊急處置是什么意思,林方政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另一邊,林方政也沒閑著,東家吃吃、西家聊聊,有時候還湊到樹蔭下的象棋老頭堆,又是發(fā)煙、又是喝彩,很快跟村里人混成了個熟絡(luò)。
只是這幾天都有人明里暗里跟著,即便是睡覺后都有人輪流門外“站崗”,林方政始終沒有機(jī)會去河邊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