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劉升副局長!瘪T軍向周全才介紹中年男人。
周全才諂媚伸出手去:“劉局長好,我是山塘村支書周全才。”
“我大舅子!瘪T軍補充了一句。
“你好!眲⑸c他握了下手,然后走到門口,向走廊看了一眼后,將門關(guān)上,“都坐,我泡杯茶。”
泡過兩杯茶遞給馮軍兩人,劉升回到椅子上坐下。
“馮鄉(xiāng)長,這事有點不好弄哦。”劉升先開口了,“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了,周彪不構(gòu)成輕傷!
“所以趙才需要你幫幫忙嘛,這傷殘鑒定上的事專業(yè)得很,你們有權(quán)威,全憑你們一張嘴!
“你可能不了解情況!眲⑸蛄艘豢诓杷瑩u頭道,“現(xiàn)在司法鑒定中心早已企業(yè)化了,與我們司法局脫鉤了,我們無權(quán)直接干預(yù)了!
“劉局長你這話就欺負我們外行了,雖然脫鉤了,你們還是有權(quán)對他們的工作進行監(jiān)管的!
劉升有點為難:“老馮,真不是不幫忙。說可以監(jiān)管,對于縣局來說只是執(zhí)行,真正的話語權(quán)還在市局!
“你是說我們還要去找市司法局?有那么復(fù)雜嗎?”馮軍有點不相信。
當然沒那么復(fù)雜,對于一個司法局的副局長而言,如果親自出馬去操作,鑒定中心也還是會給面子的。
只是這鑒定上的事情是最敏感的,特別是這案子不僅僅是民事賠償,還涉及到定罪量刑,雙方當事人都死盯著,毫厘必爭。
那施暴者又是秦中大學的學生,學校、家長各方壓力都很大,萬一被人知道內(nèi)情,就會惹出大麻煩來。
劉升才不想親自蹚這渾水呢,他要把雷踢出去,至少不能成為首要罪人。
“真的沒辦法,縣局權(quán)力太小了。建議你還是找一下趙書記,請他與市局溝通一下,或者給鑒定中心打個招呼,然后我這邊絕對支持!
馮軍暗罵道:老狐貍,居然把球踢給了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趙秋良。這是明知趙秋良與自己有深厚私交,故意拖下水。
“行吧,劉局長有難處,我也不好勉強了!瘪T軍起身告別。
“對不住了,老馮!
周全才臨走時悄悄將隨身帶來的文件包放在了桌子上:“打擾了,劉局長!
劉升會意,將公文包收起放到了桌子下面。
等兩人走后,劉升拉開公文包,里面是兩條金黃的秦南煙。
財大氣粗的周全才可不在乎對方答不答應(yīng)幫忙,這是求人辦事的應(yīng)有姿態(tài),也是套近乎留人情的表現(xiàn),何況劉升沒有明確拒絕。
到了車門口,周全才問道:“現(xiàn)在怎么搞?”
馮軍拉門上車:“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然后對司機指令:“去縣委。”
周全才知道妹夫是去找趙秋良了。
沒辦法,周全才只得準備打車回去。
“周書記?”身后傳來聲音。周全才回頭一看,原來是鄉(xiāng)政府紀檢監(jiān)察室的吳海斌。
吳海斌要去縣紀委對接工作,下了班車路過司法局門口,看見兩個異常熟悉的身影從樓里出來,然后一人上車走了,剩周全才站在街邊東張西望。
“吳干部啊,來縣里辦事?”
“去紀委。這么巧碰到你啊,你是在司法局辦事?”
“哦,不是,我正好路過這里!
明明看見他從司法局出來,卻說沒有。吳海斌滿腹疑問,但沒有表露出來:“我要趕去縣紀委,就先走了!
“有時間來山塘村指導(dǎo)工作啊。”周全才客套話。
“一定一定!
作別周全才后,吳海斌越想越不對勁,這到司法局有什么不能說的,非得撒個謊。聯(lián)想到傳得沸沸揚揚的山塘村事件,正在走司法鑒定程序,恐怕要追究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