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林尼的審判落下帷幕,但此時還有最后一個疑點(diǎn)沒有處理。
那維萊特叫住了正準(zhǔn)備離開的警衛(wèi)隊員,
“沃恩先生,請不要急著離開,你需要先為我們解釋一下,你是怎么從林尼的行李中找到原始胎海之水的?”
會場為之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臺上那略顯慌張的警衛(wèi)身上。
“對啊對啊,既然林尼不是兇手,那他也不可能有原始胎海之水啊!
“多簡單,這個警衛(wèi)被買通了唄,故意陷害林尼。”
“嘖,那么說他就是考威爾的同伙咯?快把他也抓起來!”
“綁架少女什么的也太變態(tài)了,還有在考威爾的計劃中,人真的會溶解在那什么原始胎海之水里?”
難得,那維萊特允許了觀眾的談?wù)撀,沒說出‘肅靜’,反而是任由觀眾來給警衛(wèi)沃恩不斷施壓,
“沃恩先生,你應(yīng)該很清楚,該怎么做才能讓你的罪責(zé)減輕些...”
那維萊特的眼神和語氣都有些冰冷,透露著不容違抗的意味。
沃恩也頂不住壓力,深深嘆了口氣,打算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交代出來,
“我也只是聽令行事,上面說這是最好的機(jī)會,可以將嫌疑統(tǒng)統(tǒng)推給愚人眾...”
“...原始胎海之水能讓人溶解是我們老大發(fā)現(xiàn)的,這東西還能做成藥水,沖得很淡之后甚至能讓喝下的人很興奮...”
“...這也是我們一直以來賺取摩拉得辦法,最后,我們的老大就是...”
真相即將揭露的那一刻,意料之中的反轉(zhuǎn)當(dāng)然不會缺席。
沃恩的語氣突然變得驚恐又慌張,他看著自己開始變得濕潤的雙手,以及不斷從額頭滴落的水珠發(fā)出一聲慘叫,
“啊!不,不要!”
瘋狂顫動的瞳孔與連續(xù)不斷的慘叫都在證明沃恩此刻的痛苦,好在,溶解的時間不會很長,短短十秒過后。
舞臺之上哪里還有什么沃恩,他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套制服以及不斷流動的水漬...
芙寧娜和厄歌莉婭眉頭緊皺,二人不約而同的想道,
預(yù)言的事情,瞞不下去了...
那維萊特握住權(quán)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盡管他也聽說過預(yù)言,也一直對這件事很關(guān)心,但他也是第一次親眼簡單楓丹人溶解。
臺上三位尚且如此震驚,更何況臺下這群只愛看熱鬧的觀眾呢?
沃恩慘叫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還不屑的嘲笑,但當(dāng)一灘水取代了沃恩后,他們中甚至有人叫的和沃恩一樣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要融化了呢。
“什...什么?真的融化了?!”
“人會融化成水?那掌控原始胎海之水的家伙豈不是可以隨意殺人。窟B證據(jù)都很難留下?”
“所以這才是為什么那些少女失蹤之后渺無聲息的原因,她們根本不是什么失蹤,而是早就變成一灘水了...”
“肅靜!肅靜!肅靜。。
那維萊特一連三道指令發(fā)出,但對死亡的恐懼暫時蓋過了對大審判官的尊重,觀眾席仍然嘈雜不止,只不過聲音小了許多。
娜維婭看著臺上那一灘沃恩,淡淡點(diǎn)評道,
“不愧是他們,居然這么心狠手辣...”
而命案發(fā)生在眼前,那維萊特直接將其視為對法庭以及他的挑釁,
“在場所有人,立刻接受盤查!”
高臺之上,厄歌莉婭和芙寧娜開始離席,對面的熒四人也是如此。
“熒,給我們一個機(jī)會,讓我們解釋一下,好嗎?”
眼看著熒越走越快沒有任何想和他們交流的意思,林尼一把拉住熒的手臂,眼神中帶著一些懇求,就像一只即將被遺棄的小貓。
“喂喂喂,隨便跟女孩子拉拉扯扯可不是什么紳士的行為!
注意到四人行動軌跡的希涅斯一路跟過來,恰好見到這樣一幕,索性開口調(diào)侃一波。
......
“笑死了,搞得像林尼是個花花公子一樣!
“我有個問題,如果我選的是空,這里的對話會是什么樣子?”
“我知道,如果是空的話,這里對話就是‘喂喂喂,隨便和男孩子拉拉扯扯,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個正常的紳士了!
“繃不住了,通訊錄警告是嗎?”
“哪里有通訊錄?誰是通訊錄?!請立刻私信我!”
“瑪?shù),怎么還有南通?”
......
“希涅斯!真是太謝謝你和娜維婭找到那個莉莉安了!”
派蒙笑著飛到希涅斯身旁,輕輕點(diǎn)頭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你干得不錯,我很滿意’的表情。
希涅斯看著派蒙這張自帶字幕解說表情的臉,無奈一笑,
“主要是娜維婭還有邁勒斯和西爾弗的功勞,我就是幫著抓了個人而已。”
說完,希涅斯又將目光投向有意疏遠(yuǎn)著林尼兩人的熒,
“還有既然林尼想要解釋,不妨聽聽他想說什么?畢竟接下來他都要在梅洛彼得堡過上一段時間,再見面就有些困難了!
最終熒點(diǎn)頭同意了林尼的要求,
“那你說吧...”
林尼對二人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對熒愿意聽他解釋的感謝以及對希涅斯出言相勸的感謝,
“我并非帶著任何目的或者惡意主動接近你,一直以來我都是在以林尼的身份和你對話...”
聽到這,希涅斯微微挑眉,他可是記得最開始和這兩個小家伙對話的時候,他們說的可是接近他們是仆人給的任務(wù)。
現(xiàn)在看來,那大概是謊話,或者說一半是謊話,畢竟仆人給的任務(wù)可能是接近并觀察他和厄歌莉婭。
不過,這種小事也無傷大雅就是了。
林尼繼續(xù)講述著自己的想法,他用自己的身份接近熒,與愚人眾的身份無關(guān),而后他又講起了曾經(jīng)加入愚人眾的故事,
“最開始我和琳妮特在街邊流浪,直到我學(xué)會了魔術(shù)表演,被一位貴族看上,收養(yǎng)...”
派蒙撓了撓頭,
“這不是很好嗎?一下就從街頭賣藝的孩子變成了貴族家的養(yǎng)子。”
希涅斯撇撇嘴,
“你忽略了一個關(guān)鍵詞,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