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眼神飄忽,左看右看就是沒有和厄歌莉婭對視的勇氣,這也讓厄歌莉婭更加無語了,
“看著我!”
沒辦法,芙寧娜只好兩根食指對戳,癟著小嘴,說道,
“林尼的魔術(shù)導(dǎo)致一人死亡,一人失蹤,怎么看他都是最有嫌疑的那個吧...”
聞言,希涅斯抬頭看著那維萊特,這次輪到那維萊特不敢和他對視了...
希涅斯:那維萊特,告訴我,她怎么變得這么傻了?
那維萊特:不要瞎說,她一直都是這樣!
厄歌莉婭深呼一口氣,強(qiáng)行壓制住自己到嘴邊的說教,
“那你考慮好明天要怎么和熒對峙了嗎?”
“額,隨機(jī)應(yīng)變?”
“...”
厄歌莉婭扶住額頭,明明是一具木頭制作的身體,但她還是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高血壓了。
但凡芙寧娜指控林尼是殺死考威爾的兇手,事情也不會如此難辦,偏偏她要去指控林尼是那起20年都沒破案的少女失蹤案的兇手!
厄歌莉婭又將目光投向那維萊特,如果不是他非要將事情擴(kuò)大到審判的程度,也不至于到這一步,不過考慮到他大審判官的身份,他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
欸...
厄歌莉婭再次嘆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責(zé)怪毫無意義,此時此刻應(yīng)該想辦法幫助芙寧娜去在接下來的審判中保存顏面...
只能先等待現(xiàn)場的警衛(wèi)將線索帶回來了。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事情和芙寧娜單獨(dú)聊聊!
希涅斯和那維萊特幾乎沒有猶豫,抬腿闊步向門外走去,只留下一臉慘象的芙寧娜。
在門外,希涅斯靠在門柱上,隨口和那維萊特閑聊,
“這么多年,你累不累?”
“工作倒是還好...”
“我說照顧屋里被打的那家伙。”
“那確實(shí)有些麻煩!
不得不說,芙寧娜辦公室的隔音相當(dāng)不錯,哪怕希涅斯貼在門上也只能聽到一絲絲微弱的聲音,
“說起來,胎海的情況怎么樣了?”
“梅洛彼得堡的防范措施暫時還能壓制,不過也快到極限了。”
“嗯,有機(jī)會我還要再去一次那里面!
“可以。”
二人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至房間的大門被芙寧娜拉開,
“可以進(jìn)來了...”
重新落座后,希涅斯和那維萊特都發(fā)現(xiàn)芙寧娜沒有坐下去的意思,但他們都默契的沒去詢問原因。
厄歌莉婭輕輕敲打桌子,
“其他事情先放一放,你們對于明天的審判有什么想說的。”
希涅斯舉手,
“要不直接缺席吧,就說吃小蛋糕吃壞肚子了!
“...”
把這個搗亂的給我叉出去!
厄歌莉婭翻了個大白眼,一巴掌就打在希涅斯的脖子上,留下一個紅彤彤的掌印。
希涅斯一聲不吭,偷偷瞄了一眼芙寧娜,眼神滿是同情。
希涅斯:可憐你一秒鐘...
那維萊特沉吟片刻,開口道,
“在林尼進(jìn)入魔術(shù)箱大概三十秒的時候,有一聲古怪的悶響,不知你們有沒有印象?”
芙寧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我就說林尼一定有問題,那聲悶響一定就是他在打暈?zāi)桥r發(fā)出的聲音...”
厄歌莉婭淡淡的瞥了芙寧娜一眼,被厄歌莉婭瞥視的芙寧娜聲音也越來越低,而后厄歌莉婭輕哼一聲說道,
“無論什么時候,作為神明都不應(yīng)在未見真相之時做出武斷的推測,不過,這的確是一處疑點(diǎn),至少說明林尼的確在那60秒里做出了一些額外的舉動。”
在其他國家,她失去了神明的身份需要對其他神明尊敬一些,但現(xiàn)在回到自己家!
哪怕是水神你也得聽我說話!
說到這,厄歌莉婭話鋒一轉(zhuǎn),
“對了,你們知道林尼的身份嗎?”
那維萊特主動接過話題,
“知道,壁爐之家,至冬在楓丹所設(shè)的孤兒院,培養(yǎng)預(yù)備士兵,隸屬于第四執(zhí)行官!
厄歌莉婭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芙寧娜,
“記住了沒,這也是你明天可以反擊的有力證據(jù),如果他對那60秒的事情解釋不清,那么即便他與少女失蹤案無關(guān),也足以將他與其他罪行聯(lián)系起來!
“嗯嗯!”
看著芙寧娜沒心沒肺的樣子,厄歌莉婭心中的氣憤莫名消去幾分,
“算了,到時我和你一同出面算了,你這神明的身份本就不應(yīng)參與對凡民的指控,由我在旁作為代理人多少也能為你分擔(dān)些許壓力!
沒辦法,誰讓這孩子是她的子民呢,孩子闖了禍,家長總是要出面的。
芙寧娜沒有拒絕,輕輕‘嗯’了一聲,并將桌子上的唯一一塊小蛋糕遞給了厄歌莉婭,
“您吃...”
一時之間,厄歌莉婭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揮揮手道,
“這蛋糕不是限量版嗎?我吃了你還吃什么?”
“我...我可以明天再吃!”
看著似乎是做出了極大努力才說出這話的芙寧娜,厄歌莉婭的表情也漸漸溫和下來,
“你吃吧,喜歡的話,明天我給你買...”
就這樣,一場家庭談話落下帷幕,厄歌莉婭也沒心情詢問更多,在拿到劇院傳回的線索后,二人便離開辦公室,那維萊特為他們安排了住所。
回到住所,厄歌莉婭捏著下巴,有些懊惱,
“忘記問他們關(guān)于預(yù)言的應(yīng)對策略,也忘記問現(xiàn)在胎海上漲到什么程度了。”
希涅斯坐在厄歌莉婭對面,雙手托住她的臉頰,拇指按在她的嘴角兩側(cè),微微用力向上推,
“別皺眉了,要多笑一笑,這兩個問題,我都問過那維萊特了,胎海水距離噴發(fā)還有一段時間,至于預(yù)言的事情,芙寧娜并沒有透露太多給那維萊特,初次見面的時候他的疑問也證明了這一點(diǎn)!
厄歌莉婭撥開希涅斯的手掌,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片刻后將目光聚焦在希涅斯身上,
“現(xiàn)在,該說一說你的問題了吧?你的狀態(tài)為何如此奇怪?還有芙寧娜,你們的狀態(tài)似乎,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