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外。
這里聚集的人數(shù)并不是很多,只有百人多的隊伍,但這些人全部都是病毒融合者。
也能說是精英中的精英。
其中三十多人是掠奪者,其他七十多人是散人聯(lián)盟。
兩者所干的事情其實差不多,都是搶奪資源,但是要說做法誰比較惡劣,那肯定就是掠奪者了。
這些人就像蝗蟲一樣,所經(jīng)之地殺戮無數(shù),散人聯(lián)盟的手段稍微溫柔一點,只要愿意交物資,那么就不用死。
就像剛剛的小男孩,就是散人聯(lián)盟的人。
雖然如此,這散人聯(lián)盟也不是善男信女的一伙人,該殺的時候也許比掠奪者更加兇殘。
“舅舅,那些人開槍打我,真討厭!”回到駐地的小男孩朝著一個健壯的男人告狀,但小男孩的語氣跟表情有點傻傻的。
健壯的男人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笑道:“沒關(guān)系,晚上讓他們死掉!
“好也好也!毙∧泻⒈谋奶艿揭慌匀ザ蜒┤耍將書包里的斷肢作為雪人的手,畫面極度讓人不適。
“南哥,那決定今天晚上動手?”一旁走來的男人略微清瘦,扎著小馬尾,有點熱血高中那個味。
平南就是這群散人聯(lián)盟的頭,但他可不是盟主,原本他們的目的也是封市,但最后發(fā)現(xiàn)了撤離的云川,改變了計劃,不得不說這個改變救了這群人。
而其他的掠奪者原本也是跟那刀神小隊差不多,同樣覺得在封市撈不到什么好處,才選擇過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巨鼎的避難所。
“嗯,天色暗一點,就動手!逼侥峡粗贿h處的外甥,精神狀況堪憂,主要是看到妹妹跟妹夫慘死,遭受了打擊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那我通知烈虎!弊蟪卣f道。
“這個烈虎信不過,讓弟兄們注意一下,如果有二心,全殺了!
“好,我注意!
不遠處,一個光膀子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虎背熊腰,臉上還有一道疤,此時斜視著平南和左池兩人。
因為兩方人數(shù)相差了一點,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
可別小看了這二十人的差別,一個病毒融合者都是無比重要的。
“虎哥,那些家伙肯定不會讓我們得好處,想讓我們當(dāng)炮灰!币粋小弟蹲在旁邊低聲說道。
“如果刀神那群人跟我過來,起碼能壓一頭!绷一⑴蘖艘宦。
“是啊,刀神哥那些人殺他們?nèi)鐨㈦u,不知道在封市撈到好處了沒有!
烈虎不屑一聲,心里肯定是嫉妒的,也只有刀神那樣的小隊才敢去碰碰運氣,自己還是檢點漏算了。
“這次我們的目標(biāo)是那些科研人員,其他的可以不管!
“我知道了虎哥!
左池這時帶著笑容走來:“虎哥,聊什么呢?”
烈虎咧嘴大笑道:“左哥,看來是帶什么好消息來了!
“確實,天一黑就進去,普通人不用管,直接將巨鼎的重要人員殺掉,徹底將巨鼎抹除掉!
“好!巨鼎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至于這個避難所,就歸我們控制!弊蟪氐脑掝D時讓烈虎眉頭一緊,畢竟巨鼎將這里打造得非常牢固,對于以后得喪尸爆發(fā),這里可以說是非常的安全。
“左哥,不能所有的好處都歸你們吧,咱們這些兄弟也要出力的!
“物資你們可以隨便拿,你們不是缺疫苗嗎,我可以提供。”
烈虎算是聽明白了,感情要給他們打工啊。
“左哥,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愛聽了,疫苗物資我可以不要,這個避難所也可以給你,但巨鼎的那些科研人員,我要帶走!
左池的笑容僵硬了幾分:“虎哥,可不能這么虎子大張嘴呀!
“我就這么一點要求,你幫我轉(zhuǎn)達給南哥,要是覺得虧了,大不了這次讓給你們好了。”
左池也不能做主,轉(zhuǎn)身離開。
烈虎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眉頭緊鎖。
很快左池就走來笑道:“那就多謝虎哥了!
烈虎臉色一沉,沒想到他們還真做得出來,瑪?shù)拢?br>
如果再給自己來二十個人,肯定要跟他們說道說道。
旁邊的小弟在烈虎耳邊低語:“虎哥,巨鼎現(xiàn)在雖然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讓他們?nèi),等他們死得差不多,咱們來個黑吃黑!
這話烈虎就愛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己就是那只黃雀。
想讓我給你們打工,抱歉,你們給我打工。
烈虎咧嘴笑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機會再合作,兄弟們,撤!
很快,掠奪者們紛紛離開。
“南哥!弊蟪芈杂袚(dān)心。
平南倒是鎮(zhèn)定:“沒關(guān)系,區(qū)區(qū)一個烈虎我不放在眼里,讓小天盯著他們就行。”
估計誰都不會知道,這群散人里面,最強的是平南的外甥,晨小天。
在其中一個帳篷里面,一個年輕人數(shù)著背包里的物資,臉上洋溢著一股滿足,心想避難所里肯定還有很多,到時候偷偷溜走,南哥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
巨鼎總部這邊,陸忠林立馬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議對策。
“陸總,我們的武裝人數(shù)不少,但病毒融合者只剩下三十多人,恐怕…”
“如果云總在的話,那用怕這些混蛋,看云總出事,立馬就來了!”
“小云總實力不錯,或許還能幫上忙。”
這些人都還不知道云川已經(jīng)掛了。
會議室里就像菜市場似得,喧嘩不斷,這讓陸忠林心煩至極,坐在一旁的商基民微微垂著頭,除非有支援,不然巨鼎這次很難過去這個危機。
之前就不應(yīng)該讓老云父子去封市。
還是貪婪造就了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
“老商!标懼伊质疽馍袒窠枰徊秸f話。
看到陸忠林的神態(tài),商基民隱隱約約感覺不妙,在一起共事了三十多年,太了解他了。
來到會議室外。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其他辦法了。”陸忠林抽著煙,煙霧模糊了他的雙眼,仿佛已經(jīng)走投無路。
“你要讓小蝶?”
陸忠林沒說話,也是一種默認吧。
“小蝶對我有防備心,但對你沒有,老商,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大家!闭f完伸手按在商基民的肩膀上。
但對于這只手的壓力,仿佛要將商基民給壓死。
“陸總,不好了,門口…門口…”之前的西裝男再次跑來,慌張不已。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是馮總,還有陸少的尸體被丟在了大門口!
“什么!”陸忠林怒火攻心,居然吐了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