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真誠的說:“霆淵哥哥你知道的,我有心上人,我只是不想嫁給不喜歡的人,所以懇求你假裝娶我,婚后我絕對不會和小嫂子爭風(fēng)吃醋,甚至你出戰(zhàn)在外,我還可以幫你護(hù)好小嫂子,不讓她被人欺負(fù)!
慕霆淵想到府上的那個王妃。
江晚容該死,但因?yàn)榇娴氖逻牽連著阿窈,是以他只能先擱置著不去捅開。
他的確不在意自己的王妃是誰,只要不會傷害到他的小丫鬟就好,否則,他并不介意換一個人當(dāng)。
但他答應(yīng)了阿窈,不會再讓女人進(jìn)慕王府,不管是真是假。
慕霆淵再次拉開懷淑的手:“抱歉,我?guī)筒涣四!?br>
懷淑慌張的想再追,可不論她怎么哭求,那個決絕無情的背影再也沒回頭。
直到背影消失在一重又一重幽深的宮門外。
懷淑雙眼通紅,手指狠狠掐著裙擺,因?yàn)檫^于用力,保養(yǎng)精致的指甲驟然斷裂,疼痛使她驚醒了神。
她握住指甲劈裂的手指,疼的吸氣。
不對,霆淵哥哥方才明明有一瞬是猶豫了的,那就說明,她的話的確是讓他心動了。
她得再好好思量思量。
花海間,云窈今日起的很早。
宮中的尚儀女官之職,隨著她成為慕王的庶妃,必須交還。
她站在紫檀木浮雕衣柜前,來回?fù)崦巧砬嗉喤倥,不舍的嘆了口氣。
比起慕王的庶妃,她還是更喜歡當(dāng)女官。
紫蘇見她這樣不舍,捂著嘴笑:“娘娘如今身份尊貴,怎么還舍不得一個小官之位了。”
云窈又嘆了口氣:“你不懂。”
這個官哪怕再小,卻是她的成就。
而庶妃再是榮耀顯貴,還得綴著他人的名號,沒了這個人,那她就什么也不是。
越想越舍不得,云窈說:“我想再穿一次!
不管她什么吩咐,紫蘇都沒有不應(yīng)的:“是,奴婢服侍您!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一聲輕笑自屏風(fēng)外面?zhèn)鱽怼?br>
腳步聲接近,剛從皇宮回來的慕霆淵,穿著三司使的紫色朝服站定屏風(fēng)旁,笑著看她:“瞧你那點(diǎn)出息!
云窈沖他翻了個白眼:“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怎么沒人通稟一聲!
慕霆淵姿態(tài)隨意:“我來你這里,還讓人通稟做什么!
紫蘇轉(zhuǎn)身行禮,抿著笑退下了。
被他這么一打岔,云窈也沒了再換官袍的念頭,將青紗官袍收拾起來,下午自有尚儀局的人過來領(lǐng)回去。
慕霆淵摟著她走出屏風(fēng),還不忘取笑:“慕王的妃位沒見你舍不得,偏偏舍不得一個尚儀的位子。”
見不得他這樣看不起尚儀的官職。
云窈隨他坐在窗前的貴妃榻上,不滿道:“尚儀怎么了,大小也是個官,有了這個官身,誰都不會輕看我。”
總比烙印在她身上的奴婢出身要好多了吧?
慕霆淵不以為意:“誰敢輕看你?”
他這話說反了吧,應(yīng)該說誰能看得起她才對。
“我出身不好,又坐上這么高的位置,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恨我呢!
別的不說,就說他后院里那幾個夫人,在院子里罵她罵的可難聽了。
王妃最近倒是老實(shí),窩在房里幾天沒見踏出過門。
慕霆淵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你很在意自己的出身嗎?”
云窈歪著頭想了一會,若說一點(diǎn)都不在意,似乎也不可能。
畢竟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她不是奴婢,就不會被江晚容逼迫當(dāng)替身,上輩子也不會死的那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