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爺還是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模樣,態(tài)度十分冷淡。
德安心底發(fā)涼,難道王爺出門一趟,云姑娘失寵了?
以前那么寵愛的人,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德安嘴上沒敢再說什么,心里卻為云窈感到惋惜。
才兩個多月而已,王爺竟就將人拋之腦后了。
會不會是王爺在外面的這段時間里,又有了新歡?
德安突然腦洞大開。
想到這里,他又猛地想起王爺親口添了一個掌事女官的事。
不會就是這個女官吧?
他好奇的順著方才慕霆淵手指的方向看去。
德安:!!
等等!
男人??
天娘。!
掌事女官?!
是他瘋了還是王爺瘋了??
德安表情驚悚,眼睛瞪的溜圓。
那模樣太搞笑,云窈終于忍不住噗呲笑出聲。
她沒再故意粗著嗓子,本音就露了出來。
德安聽見這笑聲,心理路程從‘咦怎么是女聲?’到‘哦原來是女扮男裝!’,再到‘不對,聲音怎么有點耳熟?’。
云窈將臉上的面具摘下,笑吟吟的看向他。
德安慢慢張了嘴。
這時候幾人已經(jīng)進了寢殿,他看看她,又看看慕霆淵,明白了過來:“原來云姑娘一直跟王爺在一起!”
慕霆淵也摘下面具,臉上含笑:“行了,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安排住所吧!
掌事女官可不是院子里的普通管事,待遇上雖然比不上他這個大總管,卻也是王府里頂尖的那一層。
更何況云姑娘還是王爺心尖上的人,他就更不敢怠慢了。
德安心里有數(shù),打算一應(yīng)用品都超過自己的規(guī)制來安排。
才剛出門,他腳步又一停。
犯起了嘀咕,話說云姑娘什么時候離府的,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王爺走的時候明明還吩咐他看護好云姑娘呢,可見并不是王爺特意帶走她的。
而且既然云姑娘跟王爺一起出府了,王妃為何要對外稱她病了呢?
德安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寢殿中的云窈,眨眨眼:“你把人都趕走了,誰伺候你換衣服?”
慕霆淵似笑非笑:“你說呢,我的掌事女官?”
云窈無奈,行吧,看在每月十兩銀子的份上。
寢殿左側(cè)是一座貼地的紅木屏風,厚重的屏風將寢殿隔開成左右兩邊,其上用貼金的工藝,雕刻出一條四爪蛟龍,龍身蜿蜒龐大,龍目怒睜。
整座屏風流光溢彩,大氣磅礴。
慕霆淵牽著她的手穿過屏風,后面是一整墻的衣柜,同樣是紅木材質(zhì)雕刻了四爪蛟龍紋。
“第三扇柜門里,紫色那件!
云窈依言走過去,找到衣服。
“三司使的朝服?”
慕霆淵微微頷首。
圣上不希望他跟邊關(guān)軍營還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那他就只是個三司使,自然是要以三司使的身份進宮復(fù)命的。
云窈將朝服搭在手臂,上前幫他解衣扣。
慕霆淵垂眼看她,嘴角噙著笑,看著看著就低頭去尋她的嘴。
云窈推了推他:“站直,我不好脫了。”
慕霆淵站直了,然后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是摸摸她的腰,就是攀上高峰。
隔著衣服嫌沒有手感,就伸進衣襟。
云窈忙著給他脫衣服,沒有手阻止,等空出手來,紅著臉把他拉出來。
然而趁她繼續(xù)忙,他又伸進去了。
云窈:……
無語的翻了他一個白眼。
慕霆淵當看不見,邊摸邊瞇起鳳眸,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他生的實在俊美,本該猥瑣的表情出現(xiàn)在這張臉上,卻并不粗鄙,反而讓他像一只偷吃成功的狐貍。
推又推不走,云窈只能加快手里的活,趕緊幫他穿好衣服。
臨出門前,慕霆淵還不忘摟過她的腰,狠狠叼了她幾口,才舍得離開。
云窈目送他走出屏風,連忙低頭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襟。
在心里暗罵:連換衣服的時候也不放過她,簡直是個餓死鬼投胎來的。
云窈不禁想著,自己一個月十兩銀子是不是虧了?
另一邊的花廳,正主都不在,其余人坐在宴席上,皆興致闌珊,沒多久就散了宴。
當晚,后宅的各個院落都燈火明亮。
凝輝院的正房里,江晚容和落霞穿著同樣的寢衣,一個坐在自己床邊,一個坐在底下的凳子上。
江晚容斜靠著床頭,淡淡的囑咐:“你記著,一會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出聲,你還沒學會本妃的聲音,一旦開口就全都暴露了。”
落霞緊張的捏緊衣袖,垂頭應(yīng)是。
雖然緊張,但她不再慌張。
她已經(jīng)想好了,既然沒有選擇,那就盡可能的想辦法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暗中代替圓房,明面上,她也要努力接近慕王,爭取能入王爺?shù)那嘌邸?br>
就像云窈一樣。
只要能被王爺看中,哪怕是當個最末等的侍妾,也比身為丫鬟,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強。
如果她幸運的得到王爺寵愛,說不定到那時,連王妃都得看她臉色呢!
這么一想,落霞心口發(fā)燙,竟開始期待起來。
又等了許久,江晚容都有些犯困了,她皺眉吩咐下面的丫鬟:“去問問王爺來了沒有!
院門前早早就安排了人在守著,一看見慕王就會回來通知。
飛雪出門探聽消息,很快又回來,搖搖頭。
曹姑姑也在一旁等著,見此,蹙眉道:“王爺會不會是宿在其他院里了?”
江晚容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
慕王那時臨出發(fā)晉州之前,可是只來了她的凝輝院的,最后還沒能圓房就被叫走了。
男人么,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會惦念。
好不容易回府,定會馬不停蹄的來她這!安患,再等等吧。”
聽雨軒,林庶妃同樣也在等。
她坐在梳妝臺前,對鏡自照,不停地拿著絹花或是發(fā)簪在發(fā)間比劃著。
陳媽媽小心的在一旁提醒:“娘娘,亥時三刻了!
她想說,都這么晚了,王爺還沒來,估計是不會來了。
可看著自家娘娘這樣期待的樣子,話又說不出口。
也是奇怪,她聽說王爺傍晚就從皇宮回來了,按理說,這時候應(yīng)該過來了才對,怎么老半天沒動靜呢。
她們絕對不會想到,她們翹首以盼的慕王,此刻正在云窈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