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正在柜臺后算賬的掌柜,不滿的伸頭嚷嚷:“喂!踹壞了是要賠錢的!”
霍巖青當即丟了塊碎銀子過去,才堵住掌柜的嘴。
房間里,云窈被他盛怒的兩腳震的膽戰(zhàn)心驚,尤其是在看到他扛著她走到床邊時,更是兩股顫顫。
慕霆淵把她扔上床。
云窈觸及到柔軟的床鋪,卻像是被扔進了狼窩,嚇得頭皮都炸了。
她爬起來就要跑,面前堵著一個城墻。
那‘城墻’還朝她陰森森的齜牙。
“你、你要干嘛?”云窈哆哆嗦嗦的開口。
慕霆淵眼冒綠光,綠光里還燃燒著通紅的火焰,表情又冷又壓抑。
“你猜我要干嘛?”他冷笑,然后開始解腰帶。
云窈那個慌!
又趕忙躲進床的角落,抱著胸瑟瑟發(fā)抖。
感受到那家伙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云窈深深的意識到,她要死了,她今天絕對要死在這床上。
來不及求饒,他精壯的身軀生猛的撲了過來。
云窈躲閃不了,被撲倒進被褥。
她胸膛劇烈起伏,又怕又慌還有羞恥。
“你你你你先聽我說!
求生欲迫使云窈絞盡腦汁,想要把人穩(wěn)住。
慕霆淵眸光嚯嚯:“你還有什么要說!
這語調活像是讓她交代遺言。
嗚嗚嗚嗚……
云窈想哭。
搜腸刮肚死命想了好一會,她都找不到還能用什么理由。
都被抓獲當場了,她還能怎么推脫??
若她說,她只是想上那條船釣魚給他吃的,他會信不?
“說不出來了?”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燙的她臉紅。
急急道:“能,我能,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耳邊的聲音哼笑:“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了!
話落,溫軟驀地含上她的耳朵。
這種特殊又怪異的觸感讓云窈脊椎骨克制不住的打顫,出口的聲音亦帶上喘:“求求你,讓我說吧!
“你閉嘴!贝笳粕爝M她的衣襟,帶著幾分懲罰的味道。
云窈悶哼一聲,極度害怕之下,腦子一抽,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張嘴就開始喊:“殺人啦!救命啊!救……”
慕霆淵一把捂上她的嘴,這次似乎真的把他惹火了,牙齒咬的咯吱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窈瞪大眼,隨即就聽見一陣衣衫破裂聲。
她掙扎,被他困住雙手雙腳。
她想喊,被他直接堵住。
架子床重重的晃了一下,云窈眼中一瞬間被刺激的飆出眼淚。
同時,鼻間極深的倒吸一口涼氣。
平地忽起飆風,風速越吹越烈,又快又狠。
大半個時辰之后,又刮下一場瓢潑大雨,把整個床褥都打濕了。
云窈哭的厲害,身子都一抽一抽的,臉上的濃妝也早就被淚水洗的干干凈凈。
沒有給她緩氣的時間,慕霆淵將她側抱起來,攥住她腳踝。
烏云翻滾集聚,一時間電閃雷鳴,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這樣極端的氛圍下。
樓下的一桌酒桌上,三個食客正在高聲吃茶聊天。
聊著聊著,其中一個豎起耳朵,一臉迷茫的對另外兩個人說:“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另外兩個也豎起耳朵,聽了又聽:“沒有啊!
過了一會,動靜越發(fā)清晰起來,三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頭頂?shù)臉前,驚疑不定:“這是什么動靜?”
“樓上在干什么?”
慕霆淵一口咬在云窈的脖子上,有時候,他真想把她弄死在床上。
尤其是現(xiàn)在!
感覺到他越發(fā)兇狠的摧殘,云窈哭的不能自已,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我命休矣~“咔”
“咔”
一陣木質咔嚓聲吸引了云窈的注意。
多么熟悉的一幕。
云窈整個人都僵住了,緊張的要命。
慕霆淵因為她的緊繃,也有點要命。
一個收不住,閃電越發(fā)密集的劈了下來。
“嘩——”
“轟!”
兩聲幾乎交疊的聲響,生生逼停了慕霆淵。
樓下的酒桌上,原本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里,不知為何掉下來一大塊木板。
三個食客咳嗽了幾聲,用手在臉前扇著木屑和落灰。
隨后驚恐的抬頭,就發(fā)現(xiàn)頭頂?shù)臉前寰谷黄屏艘粋大窟窿,一截木棍伸了出來。
瞧著怎么看怎么像是……斷裂的床腿?
周圍的食客都被這動靜吸引,紛紛跑來圍觀。
對著這不知就怎么穿透了樓板的床腿皆是咋舌不已,然后又伸頭朝樓上看。
樓上這是干了什么??
難道是在拆房子?!
掌柜夸張的嚎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往樓上沖。
一邊同樣圍觀了始末的霍巖青先是一驚,然后是疑慮,再然后突然想起曾經(jīng)慕王府的那張十分慘烈的大床。
還能有啥不明白的呢。
再看那邊想要上樓找麻煩的掌柜,還有好些食客想要跟著他看熱鬧。
霍巖青頭皮一陣發(fā)麻,憑借極好的身手飛竄到樓梯口,堵住這幫人,硬著頭皮,半威脅半勸說。
如果真讓他們上去打擾了王爺,他這腦袋今晚就得落地!
掌柜的不由分說,討要說法。
其他食客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霍巖青只能從懷里往外掏錢,好生做了一回散財童子,才把眾人穩(wěn)住了。
此刻,房間里一片狼藉,精致的架子床已經(jīng)亂七八糟的散在地上。
沒有架子支撐,床帳也整個的掉落在云窈和慕霆淵的身上。
云窈喘著氣,胡亂的掀開床帳后四肢并用的往外爬。
她今天哪怕是斷了腿,爬也要爬出這個狼窩!
慕霆淵鐵青著臉,頂著一頭一臉的落灰,氣急敗壞的將她撈過來:“你再跑,再跑我就把你拖到屋頂上做!”
只這一句話,云窈徹底變成了慫包。
因為她知道,只要他說得出來就絕對會做到的。
嗚嗚嗚救命!
這個棒槌太可怕了……
床散架了不能睡,慕霆淵抱著云窈連夜換房間。
還是同樣的架子床。
這讓慕大王爺十分不爽,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下來悠著點勁兒。
總不能一夜之間將這家客棧的床全弄散架吧?
但還是讓云窈死去活來了好多回,生生昏迷了過去。
即便她陷入昏睡,兩條腿都還抽搐著,這是極度勞累的生理反應。
慕霆淵對著她的睡顏,一會是憐愛的親了又親,一會又變成恨不得掐死她的惱怒。
都快成神經(jīng)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