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煙看到一大團頭發(fā)落在她面前的地上,心頭悚然。
自上回第一次見,她就知道此人冷酷絕情,又敏銳兇戾,不好糊弄。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需得提起萬分的小心。
他殺人如麻,下手毫不手軟,是說殺人就會殺人的。
魏思煙喉嚨吞咽了下,強忍緊張,慢慢道:“思煙并不是想用云公子威脅慕王,剛剛只不過是為了支開別人的權宜之計罷了。”
她沒那么蠢,明知道他十分在意那位云公子,還用她威脅他。
“思煙知道殿下在為薊州被嫁禍的事煩憂,思煙可以幫您解決這個麻煩,還請殿下能給思煙一個合作的機會。”
慕霆淵有些意外,挑了下眉,嫁禍的事是魏太守主謀,他早就知道。
看來這對名義上的父女,感情并不怎么樣。
這件事遲早要解決,但并不著急,倒是晉州官場有東渠內奸的事,不能不管。
她身為魏太守的義女,想要查什么東西,比他另外安插人要容易的多。
于是,慕霆淵便道:“你想如何?”
聽到問話,魏思煙意識到自己機會來了,立馬說道:“思煙不敢妄圖什么,只想能得慕王一個名分,思煙就滿足了!
慕霆淵臉沉了下來,淡漠道:“這個不行,換一個!
魏思煙沒料到,他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有些急切的說:“思煙不需要您的寵愛,只求一個外在的名分而已,哪怕是個小小的侍妾,若慕王怕云公子不高興,思煙可以去向她解釋!
慕霆淵依舊不松口:“如果你只有這一個目的,那便算了,本王沒興趣!
他說完,也不給她挽留的機會,拎著刀轉身便走。
本來府里那幾個人就已經讓小丫鬟嫌棄的不行,始終不愿松口答應他。
若再弄一個進府,他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吃肉了。
馬忠等人還在外面候著,慕霆淵掃了一眼,沒見到魏太守。
胡碩之上前幾步,低聲稟告:“人剛出門就裝模作樣的暈倒了,丫鬟將他帶回房間,剛剛有個大夫進去了,應該是要治傷。”
慕霆淵冷哼一聲,也沒想再管他。
大晚上折騰這許多,他有些煩躁,大步往他和云窈的房間走,沖后面擺了擺手。
“行了,天色不早,都散了!
眾人應聲,整齊劃一的沖他背影行了個軍禮:“末將告退!
就快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慕霆淵突然感覺自己臉頰邊癢癢的,他伸手摸了摸,神色一凜。
先前在水里泡了一會,后來上岸又被屋里的暖意一烘,導致他臉上的假皮有些浮起來了。
慕霆淵腳步一轉,準備走去旁邊的空房間進去整理一下。
剛走沒兩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腳步又停住。
客房里,云窈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犯困,在聽到門外魏太守說的話后,立馬醒了神。
魏思煙要上吊,因為慕霆淵?
怎么回事?
她有心起床穿衣服過去看看,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過來。
其實有的時候,尋死只是一種威逼的手段。
不管她怎么折騰,最終目的只有那么一個罷了。
這么一想,她便又窩進被子里。
她才不怕慕霆淵會讓她得逞,他敢收人入房,她今晚就敢直接走人!
云窈翻了個身,卻睡意全無。
忍不住去想那邊房里,此刻會上演什么樣的場景。
之前在水下,魏思煙碰到了她的胸,看她震驚的神情,應該是發(fā)現了她女扮男裝的事了。
她會捅出去嗎?
或者,以此作為要挾?
就在云窈胡思亂想之際,房門被嘎吱一聲推開。
慕霆淵回來了。
云窈連忙閉上眼裝睡。
什么都看不見的時候,感官被無限放大,她隱隱能感覺到有人無聲的靠近她。
那人自言自語般小聲喃喃道:“睡了?”
云窈閉著眼沒反應,像是睡得很沉。
慕霆淵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是睡了!
云窈內心想笑,卻聽他接著道:“既然睡著了,那我……”
邊說,手已經伸進被子里,直往她身下探去。
云窈猛地按住那只想要作亂的手,豁然睜開眼怒瞪他。
慕霆淵輕笑:“怎么又醒了?”
原來是早就看出來她是在裝睡。
云窈哼了哼。
慕霆淵鉆進被子里,她下意識的滾到他身邊,將腦袋枕在他胸膛上,自動窩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慕霆淵配合的張開手臂摟她入懷,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發(fā)頂。
兩人的動作都十分自然而然,分明是已經做過許多許多遍了的熟稔。
云窈沒問,但慕霆淵還是輕輕把事情說了。
她又是一聲輕哼,陰陽怪氣道:“魏小姐長得那么美,你也舍得?”
慕霆淵揉著她后腰上的軟肉,笑著:“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什么都舍得。”
云窈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卻生硬的斥他:“哼,油嘴滑舌。”
她話音剛落,整個人被一掀,側躺變成了平躺,身上還壓了個人。
抬頭就對上一雙含著幾分邪性的眸子。
云窈心跳加快:“你、你干嘛?”
慕霆淵緩緩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我這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油嘴滑舌!
還不等云窈理解他的意思,就見他低下頭,咬開她的衣襟,溫熱烙了上來。
卻并沒有多做停留,順著一路往下。
明白過來他要做什么,云窈倒抽一口涼氣,趕忙就想推他,卻被他先一步按住兩只手。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
云窈驚叫,又被她死死咬住,臉上燦若云霞。
豆大的小雨淅淅瀝瀝的往下淋,拍打在青石板上。
那聲音聽得云窈羞恥的閉上眼,可即便再忍,喉間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溢出控制不住的嗚咽。
過了不知多久,小雨忽然變大,又急又快的呼啦一下。
云窈到底還是沒忍住,大叫了一聲,喘息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