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玄帝震怒,下令徹查疫病的源頭。
卻在這時,一封密信被送上御案。
信中詳細描述了薊州現(xiàn)在的狀況,還有薊州百姓是如何的愛戴慕王。
承玄帝越看神色越嚴肅,越看眼中怒火越盛。
先前,當?shù)弥卸鞑环丝軗镒叩氖抡悄仅獪Y做的時候,他就一直壓抑著。
后來知道承恩伯還活著,他便派了一隊人馬暗中去找,卻至今得不到任何消息。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料想人這次應該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慕霆淵有多狠絕,他比誰都清楚。
沒有人證物證,哪怕知道是他做的,他也只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再之后慕霆淵帶人剿匪大獲全勝,獅子大開口直接問他要了四個軍職,他雖不滿,卻也給了。
然而他又是怎么回報他的?
深受薊州百姓的愛戴,聲名遠播,百姓們提及他時,無一不夸贊他的賢名圣治。
難道他已經(jīng)開始樹立民間的聲望了嗎?
承玄帝突然涌起一陣濃濃的恐慌。
狠狠地將密信撕了個粉碎。
慕霆淵!
你怎么敢?!
——
疫病的事傳至京都后,個個城市都收到來自承玄帝下達的命令,統(tǒng)計城市的死亡和感染情況。
晉州,太守府。
魏太守正背著手在書房里來回踱步,滿臉焦急愁緒,不遠處的桌案上,正躺著一張剛剛呈遞上來的死亡人數(shù)。
死亡兩百一十三人,感染人數(shù)超過五千!
他明明聽說隔壁薊州死亡人數(shù)才四十?
而且也是薊州最先發(fā)現(xiàn)的疫病。
晉州的人數(shù),讓魏太守不敢遞交上去。
有心想先弄份其他城市的死亡人數(shù)名單。
太守府的下人進來稟報:“老爺,黃校尉求見。”
“讓他進來!
黃校尉身穿鎖子甲,進門的時候將隨身攜帶的武器卸給門口伺候的下人,這才走進去。
“大人,不知大人叫屬下來有何吩咐!
魏太守臉色不好,走到桌案前將死亡名單一把揚了過去:“這兩百一十三人,有大半都是你駐軍營里的,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何死亡那么多你卻一直沒上報??”
黃校尉單手接住,只隨意的翻了翻。
死的是他駐軍營里的人,他當然早就清楚了。
來的時候就猜到魏太守肯定會質問他這件事,說辭也是早就打算好的。
“您也知道,屬下的駐軍營兼管著整個晉州的治安,死人本就是常有的事,以往也從未將此事特意上報給您知曉,若不是慕王的薊州發(fā)現(xiàn)疫病,屬下就算長一百個腦子也不敢往這上面去想!
誰說不是呢,那么大一個州城,每天都有生老病死,誰會去在意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也就是薊州發(fā)現(xiàn)疫病后,晉州開始逐個調查統(tǒng)計,才發(fā)現(xiàn)蹊蹺。
沒再責問,魏太守也沒什么心思再管這個,他現(xiàn)在滿門心思都是怎么解決這件事。
他已經(jīng)派人手去調查其他城市的死亡情況,可萬一晉州死亡人數(shù)是最多的,他該怎么辦?
他都要急瘋了!
黃校尉看了他一眼:“大人可是在擔心圣上會治罪咱們晉州?”
魏太守完全坐不住,在桌案前不停走動,試圖驅散焦慮。
“你說呢?晉州死了這么多人,萬一確定感染源就在晉州,到時候咱們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
比起他的焦慮,黃校尉看起來十分平靜:“大人難道忘了,疫病是薊州發(fā)現(xiàn)的,跟我們晉州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