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那么聰明,若是看到她這副樣子,肯定能猜到她去過烏山寨!
云窈手忙腳亂的開始脫衣服,滿腦子都是這衣服不能留,不能被他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你、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心一急就容易說錯話,話剛出口云窈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屏風(fēng)后面靜了一瞬。
慕霆淵似笑非笑:“我怎么覺得,你好像不希望我回來?”
只是云窈看不見,他語氣里雖然帶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連日來不分晝夜的奔波,就是為了早點(diǎn)回來見她,可等他滿心歡喜的趕回來,卻得知她前日晚上離開,至今未歸。
他派人手出去找,甚至傳了信去京都尋人。
好在聽到底下人來報說是人已經(jīng)回來了,他趕緊過來她這里。
凈室空間不大,只能放下一個浴桶和一架置衣架。
云窈抱著脫下來的外衣外褲,不知道要往哪里藏。
實(shí)在沒了辦法,她只能繼續(xù)脫衣服,用完好的里衣暫時將它們蓋住。
一邊做一邊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解釋:“怎會,我只是聽說晉州郊外有十幾個匪寇老巢,我以為你起碼要在那邊耽擱一個月的功夫,這才十天,突然看到你回來覺得驚訝罷了!
她又在敷衍他。
慕霆淵眼神越來越冷。
語氣也淡了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哪里值當(dāng)我耗費(fèi)那么久。”
他有多厲害,星寶都給她看了。
一時好像沒什么說的,氣氛驟然沉凝了下來。
慕霆淵心頭涌上一股煩躁,還有失望。
“我回正堂,你自便吧!彼D(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
忽然聽到屏風(fēng)對面?zhèn)鱽硪宦曒p響。
云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天冷,她這樣光著站在這里身體很快就涼了下來。
外面腳步聲動了動,一只大掌搭在屏風(fēng)上。
以為他要進(jìn)來,云窈嚇的,呲溜一下鉆進(jìn)浴桶。
整個人連腦袋都扎進(jìn)水里。
溫暖的熱水瞬間將她淹沒,還好浴桶夠大,她蹲在里面也不覺得擁擠。
等了好半晌,卻沒聽見有人靠近,云窈也憋到了極限。
嘩的一聲,她從水里破出。
頭上發(fā)帶散開,滿頭青絲吸飽了水墜在她肩后。
她雙手按在浴桶邊緣,大口大口呼氣。
有水不停的順著她身體往下流,流過精致的鎖骨、溫軟的胸口,留下一條又一條蜿蜒晶瑩的水線。
直至淌到那兩捧最高點(diǎn)時,變成珍珠,懸在頂尖,欲落不落。
黑的是發(fā),白的是膚,黑白相間的濃重色彩,繪出一副極度誘人美絕的畫卷。
云窈抬手,輕輕抹去眼睫上殘留的水,睜開眼。
然后,她對上了一雙盛滿驚艷的幽暗眸子。
穿著一身親王常服的慕霆淵站在屏風(fēng)旁,與她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侵略性太強(qiáng),云窈忍不住往后退,卻忘了自己在浴桶里,腳下一滑。
歪倒的身體被一雙堅實(shí)的手臂接住,慕霆淵雙手環(huán)抱著她,一手放在她細(xì)腰上,一手托在她臀部。
將她整個人一提,就從水中提了出來。
突然的懸空,讓云窈下意識想要尋找一個著力點(diǎn),雙手按在他肩頭,驚慌失措。
“你、你不是走了嗎?”
慕霆淵揚(yáng)起頭,看她的目光沉沉。
確實(shí)準(zhǔn)備走的,到底是不放心她。
因?yàn)閼驯У淖藙,云窈幾乎是被他托起,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他臉前。
這么近的距離,她清楚的看見他眼眸中,有暗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