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慕霆淵只是單純的想為云窈解除威脅,將人從侯府救出來后他就不會再多管。
當(dāng)聽到這個消息,他突然對蘇大山起了幾分興趣,便決定多費一番力氣,讓人送他去了軍營。
他說的輕松,還是讓云窈紅了眼。
因為她知道,他在背后一定為了她耗費很多力氣。
云窈心里酸酸的,又泛著濃烈的甜意,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
感覺到她的動作,慕霆淵琥珀色的眼眸里滿是笑意,撫了撫她柔軟的長發(fā):“本王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準(zhǔn)備怎么感謝本王?”
云窈臉頰通紅,埋在他胸膛上悶悶的說:“不然奴婢親、親王爺一下?”
慕霆淵不滿:“就只是親一下?”
云窈覺得難為情:“不、不然呢……”
慕霆淵胸膛震動,退開一點距離,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
云窈不好意思,別過臉不看他。
卻在這時,慕霆淵耳邊聽見兩道細(xì)微的腳步聲,眸子深了些許,攬著她腰的大掌微微用力。
毫無預(yù)兆的,云窈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就將他人直接按在了大樹上。
樹葉撲簇簇的往下落,落到兩人的身上頭上。
慕霆淵曖昧的在她耳邊呵著氣:“這么猴急?”
云窈不明所以,覺得此時的他,周身散發(fā)的氣質(zhì)很奇怪。
根本不像平時的他。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在這里,嗯?”慕霆淵邪邪一笑。
意識到他是什么意思,云窈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唇就被堵住。
慕霆淵寬大的外衫將她整個裹住,只讓她露出一張姣好的臉。
大手貼在她腰間,雖然并未亂動,但從外面看去,正是什么都看不見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翻。
云窈眼角余光,看見不遠處草叢間隱隱露出的明黃色衣角,心頭驚駭,慌張的就想推他。
卻被攥的更緊。
直到那抹明黃色衣角離開,悄無聲息的遠去。
云窈才得以重獲自由,大口大口喘氣:“王爺,剛才那是……?”
慕霆淵輕應(yīng)一聲:“是圣上!
褪去假裝出來的放蕩急色,他恢復(fù)原本的樣子,笑道:“是不是嚇到了?”
何止是嚇到了,在當(dāng)今圣上面前和人擁吻,這太考驗她心臟的承受能力了。
但云窈明白,慕霆淵是為了她。
想必看到這一幕,圣上不會再對她動什么念頭了。
只是……
他這樣違抗圣意,以圣上的性子,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云窈忍不住回想起上輩子,昌平五年八月,異姓王慕霆淵爆出通敵賣國,與東渠國暗中以書信往來多年。
不僅是這些書信物證,還有不知道從哪抓來的東渠國人,也冒出來指認(rèn)曾看見過慕霆淵與他們東渠的將軍秘密協(xié)商。
這么多年,慕霆淵戰(zhàn)王的名號是假的,不過是跟東渠國將軍聯(lián)手演出來的戲碼。
整個南夏舉國嘩然。
承玄帝迅速擼去他的親王爵位,將他連同一干親近的副將一起下入大獄。
最后他是什么結(jié)局她還沒來得及打聽,就被江祿賣進青樓,死在了那條河里。
如今再回想,承玄帝竟連一個聲辯的機會都不給他,顯然是早已對他不滿,甚至很有可能所謂的通敵叛國,也是他一手策劃。
云窈想到江晚容嫁進慕王府的目的,會不會,她的任務(wù)就是尋找什么通敵書信?
“王爺……”云窈抓過他的衣袖,有心想告訴他讓他小心,張了張口,又猛然想起她身為江晚容的丫鬟,讓他如何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