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凝重。
盛安確定何院士身上沒有其他信息之后,輕輕蓋住他的臉,抬手敬禮,隨即轉(zhuǎn)身吩咐:
“郝敬業(yè),聯(lián)系劉院士,調(diào)用研究院的所有專家,將酸雨降臨第四天晚上提供的那三個方案,模擬出來。”
郝敬業(yè)嚴肅起來,點頭:“好的!
*
一個小時后,封閉實驗室。
盛安反反復(fù)復(fù)查看監(jiān)控,顧千生、宋林威他們幫著一起看。
祁凌霧帶著龍?zhí)煊顜兹耍瑤缀鯇⒄麄隕石研究院翻遍。
秋雨他們則仔細詢問研究院的人,尋找每一條線索。
“有發(fā)現(xiàn)嗎?”郝敬業(yè)問返回的祁凌霧。
祁凌霧搖搖頭。
龍?zhí)煊顭┰辏骸拔椰F(xiàn)在都懷疑褚老過來,可能也看不出什么!”
顧千生頭也不抬:“很有可能!
宋林威同樣點頭,接話:“畢竟,我們之前打過交道的‘變臉傀儡’,都是看不出是否為異種的存在,這次不排除又是M在操控傀儡行動。”
李鑫抓了抓腦袋。
他真是煩透各個方向都摸不到一點有用信息的處境。
——尤其是對于他這種腦子不夠用的人。
“煩死了,要是盜賊能出來,我們直接真刀真槍干一架,還要好些!崩铞我а馈
盛安沒理會他們,她依舊在看監(jiān)控。
祁凌霧在旁邊坐下。
盛安給他看幾個片段,抿了抿唇:“這一個片段是酸雨第四天,何院士在拼湊碎片,由于碎片細小,且監(jiān)控方向不對,看不清他拼湊的細節(jié)!
祁凌霧靠過來,認真查看。
第一個片段不長,但何院士行為很清晰。
才拼了一會兒,何院士就沒有再繼續(xù),反而陷入久久的沉默。
隨后,他拿過草稿紙,反反復(fù)復(fù)計算著什么,有些留在桌面,有些扔在了垃圾桶。
再后來,他又換了幾個方案,繼續(xù)拼。
視頻里面,何院士認真到幾乎不休息,一直工作。
一直到后面,好幾個方案都不能成功拼湊,何院士沒有繼續(xù)。
他將碎片封鎖,這個監(jiān)控很清晰,碎片確實被放了進去,箱子里面看不見。
但之后,再沒有拿出來過。
昨夜,他同樣枯坐,寫寫畫畫,偶爾呆坐著,只看背影就覺得有些悲傷、無助。
祁凌霧:“今天,他又看了一次碎片,應(yīng)該還在箱子里面,所以他同樣沒什么反應(yīng),合上箱子,離開實驗室,進去研討室,而后在研討室自殺!
盛安點頭:“碎片是今天才丟的!
她又給他看另外幾個片段,“前幾個畫面是他在紙上畫圈,眼神思索,后面幾個是放下筆發(fā)呆的時候,無意識在手掌用指甲劃著!
祁凌霧注意到其中一個視頻,他點開。
這個視頻里面,何院士用紙張擦手,很可能是他將掌心掐出血,所以才會用紙巾去擦、留下紅痕。
他當(dāng)時表情是無意識的茫然與無措。
祁凌霧:“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信息,讓他不知道怎么辦的信息!
盛安再次點頭,肯定了這個猜測。
門外,劉院士帶著研究院的人匆匆進來。
盛安他們立刻看過去,郝敬業(yè)忙問:“有結(jié)果了嗎?”
劉院士點點頭,遞出三張紙:
“這是三個方案可能的結(jié)果,但是,仿照的碎片畢竟是仿造與電腦模擬,我們不知道在碎片拼接的時候,碎片本身會有的變化。”
他們的模擬只有個大概形狀,沒有直接用神秘的碎片嘗試,就沒有魂。
何院士的反應(yīng)太違和,他們都很懷疑——是不是碎片拼接的時候,還會有些其他影響?
那影響導(dǎo)致他不愿意繼續(xù)拼下去,改成其他方案?
盛安搖搖頭,接過那幾張紙。
紀亞妮:“這一張也是圓!
劉越:“何院士思考的方向與圓有關(guān)?”
龍?zhí)煊羁催^去,一愣:“圓?怎么覺得怪怪的?”
“不怪!彼瘟滞⒅菑埣,聲音輕輕,“因為,它也許不單單是一個圓,如果完整拼湊的話,它可能是個……球!
眾人:“!”
郝敬業(yè)像是想到什么,翻出當(dāng)初的預(yù)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