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勤還沒說話,又聽陸軟繼續(xù)說:“我讓你兒子給你帶的原話是,必須要告訴我真相,如果讓我查到你在說謊的話,這個機會將會與你失之交臂,你確定是這樣?”
楊勤的臉色白了幾分。
兒子自然是跟他說過這個情況,她自然也是做好準(zhǔn)備過來的。
但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內(nèi)心還是存在著一定的慶幸。
希望自己不說出來,就能逃過的慶幸。
因為這件事,讓她難以啟齒。
陸軟沒有逼她,她喝著茶,也沒說話,似乎是等著她的回答。
楊勤捏緊了雙手,似乎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一般嗎,半響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將事情的真相拖出。
陸軟聽完,頓了頓,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你說你那個小姑子,也是服裝公司上班的?什么服裝公司?”
楊勤以為她只是好奇,反正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開口說:“她在一個大品牌公司做銷售,你應(yīng)該也知道這個公司,很出名的,叫做“蕓深”!
陸軟停下了喝茶的動作,表情忽然變的說不出的古怪。
“你說,蕓深?”
楊勤點了點頭,有些忐忑的問:“怎么了?”
按道理說,他們店這種小店鋪,應(yīng)該也聽說過蕓深這個品牌的才對。
畢竟這個品牌出名好多年了。
小姑子在里面上班的事情,可沒少對外炫耀。
至今都還引以為豪。
她也一度羨慕不已。
但是這種公司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陸軟是做服裝的,肯定知道才是。
這會兒的楊勤還不知道,蕓深跟陸軟的恩怨。
自然也不會理解陸軟為什么會露出這樣奇怪的表情。
“如果是蕓深的話,那你不用懷疑,你就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
剛剛說到劉巧梅的事情的時候,楊勤其實也是沒多想的,畢竟當(dāng)時劉巧梅只是給她提了個建議而已,并沒有讓她去做,她以為劉巧梅是開玩笑,只是自己放在了心上,并做了這種事而已,
所以實際跟劉巧梅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
但是陸軟這會兒這么一說,她頓時就驚愕了起來。
這意思是,自己被人當(dāng)成槍使了了?
劉巧梅利用自己故意來做這件事?
不可能,她沒有理由啊。
雖然兩人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但到底自己也是她大嫂,這種事鬧大了,對她又沒什么好處,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楊勤的內(nèi)心滿是疑問。
陸軟淡淡的道:“因為我們店鋪,其實還真跟蕓深有那么一點小小的問題。”
楊勤驚愕的瞪大眼睛:“怎么會?”
這家店鋪雖然生意好,但是還不至于個蕓深那樣的品牌相比,更別說接觸了。
怎么可能還有問題呢?
“當(dāng)然,這點問題我也不確定你那小姑子知不知道,但是同行,對同行都會有一定的惡意,所以她給你提出這樣的意見,本來就不壞好意,沒想到你真這樣做,結(jié)果因為自己不懂行,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不如這樣吧。”
陸軟喝了最后一口茶,放下了杯子,淡淡的看著她:“既然只是被人當(dāng)槍使,我就不要求你償還我們店鋪這段時間的賠償金了,但是我有個要求!
楊勤本來還擔(dān)心陸軟獅子大開口的,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說,當(dāng)即有些驚喜起來。
雖然自己和丈夫都有穩(wěn)定的工資,但是在這地方,租房吃穿用度開銷也不小,家里存款并不多,要真讓她賠償大筆違約金,她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這一路上都在擔(dān)心這件事。
卻沒想到,陸軟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
“你,你這樣你們老板會同意嗎?”
她擔(dān)心陸軟到時候會反悔一樣,急忙問。
陸軟聞言,淡淡一笑:“我好像是從一開始,就忘記跟你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了!
楊勤疑惑的看她。
“其實呢,我就是老板。”
楊勤猛地瞪大眼睛,又聽她說:“的侄女。”
楊勤:“.....”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告訴你這個只是讓你知道,我在這件事上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所以不完全不用擔(dān)心,從之前的事情上, 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開店,遇到客戶有不滿的情況下,我們都是非常配合的解決問題的,所以就算是之前 事情上,大家都發(fā)生了不少的不快,但是我也不至于因此而記恨你。”
楊勤想著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臉色尷尬不已。
“真的很抱歉,不過你剛剛說的要求是什么?”
陸軟淡淡的笑道:“很簡單,在你的道歉書上,把劉巧梅這件事加上去!
楊勤瞪大了眼睛,猶豫的道:“這,這樣我不是就把她牽扯進來了嗎?”
陸軟嘆了口氣:“你別忘了,是誰導(dǎo)致你出現(xiàn)今天的場面的,她惡意給你提出這種建議,不管你做不做,這都不是什么好事,當(dāng)然,如果你想包庇她也行,只要你賠償我們這段時間的損失費用就好了,也好解決,我尊重你的選擇!
楊勤咬了咬唇。
她倒不是真的為劉巧梅著想,只是想著對方是自己丈夫的親妹妹,所以才有些為難而已。
但是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這些又不是事了。
畢竟一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自己要掏出那么多錢呢?
再說 ,陸軟說的也沒錯,如果劉巧梅不跟自己提出那樣的建議,她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并不是無辜的。
后來自己打電話求她幫忙的時候,劉巧梅還置身事外,她這心里本來就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楊勤是個謹(jǐn)慎的人,并沒有一下答應(yīng)陸軟,而是開口說:“可,可不可以讓我回去再想一天!
她想找劉巧梅出來談?wù)劇?br>看看這件事怎么辦。
出乎意料,陸軟很好說話的點頭:“隨意!
楊勤稍稍松了口氣,實話說那道歉書她還不知道怎么寫呢,總不能當(dāng)面寫吧,那她估計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不過這會兒知道不全都是自己的問題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然莫名覺得心里的巨石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