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不知想到什么,又說:“對了,你們不是也要舉辦婚禮嗎,浩哥和那酒店的經(jīng)理熟,你們要是需要的話,到時候我讓浩哥幫你們聯(lián)系一下,雖然貴是貴了點(diǎn),但是有浩哥在,肯定能給你們少不少!
說到這里,她又笑了起來,語氣中盡是優(yōu)越感:“不過你們可要多準(zhǔn)備點(diǎn)錢,不然到時候租不起的話,大家都尷尬!
她說的這些話,讓本來有些忌憚徐權(quán)的楊浩也仿佛找回了場子一般。
是了,這徐權(quán)再怎么厲害,那也不過只是一個當(dāng)兵的,自己可是開工廠做生意的大老板,怎么都賺的比他的多。
以后有錢了,甚至能雇傭給自己當(dāng)保鏢。
想想也沒什么厲害的。
不得不說,攀比起來,覺得自己贏的一方,往往會很自信。
“在城里面辦什么婚禮,我們軟軟要在家家里辦,一大家子的在一起不好嗎?非要花錢又費(fèi)力的在那些地方辦?”陸媽媽就知道陸云來,沒安好心。
這會兒居然嘲諷女兒沒錢在酒店辦不起婚禮,這心里頓時不是滋味了起來。
而且她們從沒想過要在什么大酒店辦酒席,只想一家子,在農(nóng)村,熱熱鬧鬧的。
“二嬸,這你就不懂了,這誰家要是在大酒店辦的起酒席,那傳出去多有面子?在農(nóng)村辦,有什么意思?這破地方,不是我說,連一輛好一點(diǎn)的車都沒有,難道你想我姐一個大學(xué)生,坐著拖拉機(jī)嫁人?”陸云嘲諷道。
陸媽媽氣得臉都綠了。
剛要發(fā)火,一旁的陸軟拍了拍她的手,看向陸云:“我不覺得坐拖拉機(jī)嫁人有什么丟人的,我就是農(nóng)村出生的,你可以選擇大酒店辦婚禮,我也可以選擇按照村里的方式,這沒什么奇怪的!
“現(xiàn)在你覺得坐拖拉機(jī)結(jié)婚丟人,卻忘了之前,你連坐拖拉機(jī)的五毛錢都沒有,人啊,不能忘本,不要覺得自己稍微賺了點(diǎn)錢,就瞧不起這瞧不起那的,雖然我們村里沒有一輛好車,讓你瞧不起,可就是你自己,也不沒條件為村里增添一輛好車?所以,你自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農(nóng)村的人會羨慕你能在大酒店辦婚禮,可到那個時候,這村里誰又會大老遠(yuǎn)的跑去明城參加你的婚禮呢?那個時候,去婚禮的,全都是男方家的人,全場只有你一個農(nóng)村出生的人,你覺得,到時候還輪得到你瞧不起人?”
陸軟嗤笑出聲。
陸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陸媽媽覺得女兒說的對,陸云炫耀就算了,還要拉踩她,這會讓活該被教訓(xùn)。
她一個農(nóng)村人嫁給了有錢人,農(nóng)村的人會羨慕她。
可男方那邊的人會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只會覺得她高攀了楊浩,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她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嫁給了楊浩,出生就比大家高一等了?
陸云臉色難看的很,不是因?yàn)樯鷼饽切┤藭撇簧纤怯X得,陸軟是嫉妒自己了,才會故意這么說。
當(dāng)即就反駁道:“姐,你以為誰都這么小家子氣嗎?既然浩哥能跟我回來,那肯定是征得了他家族那邊人的允許,所以我們才能結(jié)婚,我知道你可能有點(diǎn)嫉妒,但是你這樣說浩哥那邊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嫉妒你?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陸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到底是要自信到什么樣的地步,才會覺得她是在嫉妒她。
“就因?yàn)槟阍诖缶频贽k一個婚禮我就嫉妒你?你知道我的彩禮可以辦多少個這樣的酒席?你那有什么好讓我嫉妒的?”她挑眉笑著,仿佛再嘲笑陸云的天真。
“怎么會要你的彩禮來辦,你想辦,隨時可以辦,這很難?”徐權(quán)皺了皺眉,也是看不下去這陸云炫耀的這股勁,不知道在大酒店辦個酒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拼了命的炫耀。
他實(shí)在是搞不懂女人之間的攀比心,但在明城,百分十八十的大酒店都是他在供貨,真要辦,那不過就打個電話的事情。
對他來說,能辦,但是沒那個必要,
畢竟在城里邊,辦酒席不方便,所以根本沒想過而已。
這會兒反倒是成了別人打壓他們的理由了。
“不難!标戃洆u了搖頭。
別說徐權(quán),她自己掙的錢,想辦一個,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兩夫妻一唱一和,那語氣壓根就沒覺得這有多厲害,還有些嘲諷兩人,辦個酒席而已,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這下楊浩的臉有些掛不住了,道:“小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樣比較有面子,你們誤會了!
“你們的面子是用別人來對比才有?”陸軟反問。
楊浩一噎,有些惱怒的看向一旁的陸云,炫耀是可以,但是她這明顯炫耀的有些過頭了,而且他還想著徐權(quán)的身份,想借此和對方打好關(guān)系的。
畢竟這個年代,能在軍區(qū)大院的人,那背后都是有些勢力的。
哪能想到,陸云說話這么得罪人。
能住在軍區(qū)大院,還包不起一個酒店?
陸云也是有些懊惱自己說過了頭,她本來就得意,這會兒和陸軟說起來,一時之間沒控制住嘴巴,本來只想著讓她不痛快就好了。
這會兒過了頭,惹了人家一家都不高興。
看到楊浩掃過來的眼神,她趕忙恢復(fù)了之前的表情,討好的笑道:“姐,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就是太高興了,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大大咧咧的,說話就是太直了,但是我實(shí)際不是那個意思!
她歉意的說。
陸軟掃了她一眼:“倒也不是真那么生氣,不過下一次希望你別把愚蠢當(dāng)做大大咧咧的,說出來我們這些自家人聽到,不會說你什么,要是讓外人聽見,怕是要笑掉大牙!
陸云的臉色一綠,沒想到陸軟還蹬鼻子上臉了。
她勉強(qiáng)笑笑,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明兒個我和浩哥要去縣城里試婚紗和看戒指,我這次來也是找姐你跟我一起去,畢竟你也是要結(jié)婚的人,雖然還沒辦婚禮,但是我們兩個一起去,說不定能看到合適的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