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_第184章:錢朵朵帶來的消息
聽到顧長峰滿不在意的話語,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認真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跟你玩笑啊!
“…...這家公司,終究是你們顧氏旗下的!
“整個顧氏,都是我的!鳖欓L峰的語氣,依舊保持著剛剛的樣子,只聽得聽筒中繼續(xù)傳出了他自信又輕松的聲音:“趁著我還在,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培養(yǎng)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彌補你!
“顧長峰,你趕緊打住!
我打斷了他,毫不客氣的回懟:“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啊,讓我對你感恩戴德?還是什么話都不說,把這些事情藏在心里,從此在面對你的時候沒這么大敵意?我還就告訴你了,你這算盤打錯了。咱們一碼歸一碼,原諒那倆字,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字典里!
“我沒這意思,隨你怎么想。”
“老子才不想去想!
“你個小兔崽子,跟你爹也論老子?”
“你不是我老子。”
“滾!
“滾就滾,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就訂票回鄭州,謝謝您啊!蔽颐雷套痰膶λ氐溃骸袄项櫍@么長時間以來,我覺得只有這句話,像一句人話!
隨著跟他的‘爭吵’我的那些擔(dān)心,以及顧慮淡卻了不少,整個人沒有了那種緊繃著的狀態(tài)。我深知,這是顧長峰刻意為之,可即便這樣,我也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些。我必須時刻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要跟他有緩和。
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沒資格替母親原諒。更何況,他曾淡出我的世界二十年!
“等等再滾。”
顧長峰收起了揶揄,說:“等你把宏峰都收到自己手里之后再說,到了那個時候,你想去哪就去哪…...我知道你對顧家的家產(chǎn)沒有在意過,也知道你對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有很多意見。
但是顧燦,這間公司是你媽留給你的,就算未來某天,我沒了。我也希望你能把公司守住。足夠讓你吃飯生活,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讓我對你母親有個交代。
我對不起她,我也對不起你…...”
這個時候的顧長峰,讓我無法開口反駁,我沒應(yīng)聲。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難言的氛圍里。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絲人情味?
想到這,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如果說顧長峰有人情味,那我真得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了。
“我知道怎么做。”
“我相信你的,如果有些事情沒法解決,你就告訴小蔚,她會幫你。”
“還真有一件!
“哦?”
“能不能找個由頭,把宏峰從顧氏里摘出來?”
“很簡單!
“嗯?”這次輪到我愣在當(dāng)場。
下一刻,顧長峰便哈哈大笑著說:“只要你接班,宏峰屬不屬于顧氏,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嘛。”“…...”
他可真是我親爹,時刻都想套路自己的親兒子。
我沒有回應(yīng),而是直接結(jié)束了通話。
輕輕吁出一口氣,我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透過落地窗,望向遠方。他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很糟吧,不然他又何必跟我說出那些好似遺言的玩笑話?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開始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是像他的,只不過我不敢正視而已。終究,我是他的兒子,基因這東西,并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改變吶。
遠方,云隨風(fēng)動,在天空中轉(zhuǎn)變著各種形狀。我好似也是如此,在面對不同的人,扮演著不同的角色。這一刻,我甚至不知道,顧燦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搖了搖頭,我又坐回了老板椅,原本想著給顧晨打個電話過去,找他‘商量’一些事情。只是看看眼下自己的這個狀態(tài),還是作罷。
原本,我的心眼就未必能夠多過他,現(xiàn)在只怕要加個更。我在宏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讓他抓到我的弱點,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是被掃地出門。
雖說,這樣也能達成我的計劃,可我總歸是需要體面一些的。我厭憎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
“叮咚!
微信提示音響起,錢朵朵,在這個時候給我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顧大爺,我跟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
“正在考慮!
我發(fā)誓,自己沒有敷衍她的心思,我確實在考慮。舊味,對我而言就是自己的退路,也是以后賴以生存的謀生手段。
錢朵朵之前告訴我的那些,我真真兒就在考慮當(dāng)中。
然而錢朵朵給我回復(fù)過來的卻是,“你如果考慮過,我就跟你的姓。你個沒良心的,現(xiàn)在都多少天了,你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話說的,好像我始亂終棄一樣。”
“嘿?你還真就說對啦,在我準備投資的生涯伊始,你成功的扮演了一個渣男角色!
“別鬧了!睕]有辦法,我只好給錢朵朵發(fā)過去一條語音解釋說:“家里有些事情需要解決,我現(xiàn)在在唐山,等我回去之后,咱們再好好研究,中吧?”
“你怎么又去唐山了?你老家在那?”
“嗯…...”
“行吧,看來周末也要我一個人去酒店嘍,原本想著跟你搭個伴一起去來著!
“周末,酒店?”我疑惑的對錢朵朵問道:“是南泰路改造的慶功宴嗎?你覺著這種事情,就算我在鄭州的話,有可能跟你去嘛。”
“不是呀!
片刻,錢朵朵就給了我答復(fù)。
我寧愿,自己沒有看到這個答復(fù)。
“周末是安歌的訂婚宴,你還不知道嗎?”
安歌,訂婚宴。
在看到這五個字的瞬間,我的腦海就被它們所占據(jù)。這一天,終究是要來了嗎?我曾經(jīng)最愛的女人,就要嫁做他人為妻!?
我形容不出來自己什么情緒,只覺著很亂,腦子里混沌一團,理不清個準確的思路來。我深知,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我跟安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無論怎樣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
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情。
想要實際的踐行出道理,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