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礦那種活兒他們府最末等的家丁都沒做過,現(xiàn)在卻要他們?nèi)プ,他們怎么做。肯胂刖皖^皮發(fā)麻,痛苦不已。
嗷嗷嗷,活著好難!
被豬隊友坑更難。
“此事自有我的道理,你們別再問了!
“既然讓你們?nèi)ネ诘V,你們就去挖吧!”
“左右不過一年,一年就可以回來了,還可以升官。”
“……”
聽聽,這是什么驢話。
聽的人心塞。
鳳天竹又道:“至于你們的家人,放心,我不會拿你們的家人怎樣,還會放了他們。而且,你們幾位都有女兒,這一年,我會幫你們的女兒牽線,讓你們的女兒嫁個好人家!
之前,鳳天竹就是靠著拿捏幾位大臣親眷的性命,所以才讓幾位大臣罔顧之前對九九的偏愛,找九九晦氣的。
如今,事情雖然沒成,鳳天竹卻還是愿意放了幾位大臣的親眷,還許諾他們好處,算是他們被弄去挖礦的彌補。
幾位大臣聽到這話后,瞬間不再擔(dān)心事情沒做成后,鳳天竹萬一不放他們的家人怎么辦。
他愿意放他們的家人就好。
只要家人好,女兒能覓得良緣,他們做什么都可以。
幾位大臣聽了鳳天竹的話,安分的回去了。
鳳天竹也回去了一趟,將他拿捏在手里的幾個人質(zhì)放了,隨即又在鬧市買了一些姑娘家愛吃的零嘴,讓人給九九送去。
還買了一些年紀(jì)大的人愛吃的酥糕,親自拿去,送給太上皇。
鳳天竹身上本就有傷,還傷得很重,今兒折騰了一天,他連背都直不起來了,走路時,也越發(fā)的慢。
他拿著酥糕到太上皇寢殿時,宮門都落鑰了,太上皇也準(zhǔn)備寫一會兒字,就睡了。
得知鳳天竹來了,他無語了片刻,召見了鳳天竹。
“你怎么又來了!笔窒訔壍目谖。
太上皇根本不想見鳳天竹的,要不是鳳天竹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屋子,他肯定不見。
“父皇,兒臣來給您送些酥糕!
“給您放這里了。”
鳳天竹將酥糕放在了面前的案幾上,又扶著案幾,艱難的緩緩坐了下來,還咬著牙,皺著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那模樣,像是快要疼死了。
就不知道他是真的這么疼,無法忍受。還是想要借此,得到一兩句太上皇的關(guān)心,滿足內(nèi)心渴望父親關(guān)懷的期望。
“放下就回去吧!”太上皇吃著茶,正眼都沒看鳳天竹一眼,更別說是關(guān)心幾句了。
鳳天竹面上出現(xiàn)了幾分肉眼可見的失落。
福安在一邊看著,跟著有些難受。
“父皇,聽說您最近腿總是疼!兵P天竹沒有走,還刻意找話題,和太上皇繼續(xù)搭話。
鳳天竹時常這樣,只要回來,沒公事要辦,就跑來獻殷勤,噓寒問暖,但是太上皇基本不怎么回應(yīng),還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
鳳天竹心里雖然很難過,但他不放棄,依然我行我素,獻殷勤,噓寒問暖。
“……嗯!
太上皇去寫字了,他寫著字,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鳳天竹又道:“那父皇找太醫(yī)沒?需不需要兒臣……”
太上皇打斷道:“不用,你回去吧!都這么晚了。”年紀(jì)大了,只想清靜點,不想這么晚了,還聽人廢話。
太上皇有些心煩。
“……”鳳天竹抿了抿唇,又艱難的從椅子上起來,茍著脹痛的后背,慢慢走了。
他走的很慢,好半天才走出太上皇的寢宮。而這期間,太上皇明明能聽到鳳天竹的腳步聲,也能聽到扶著鳳天竹的小廝說‘慢點’‘小心點’之類的話,但他就是頭也沒有抬一下。
鳳天竹一出門眼眶就紅了,漆黑的夜色幫他掩住了突如其來的脆弱。
九九正在附近練功,練完功后,正要回去,碰上了鳳天竹,宮門落鑰了,鳳天竹已經(jīng)出不了宮了,今兒,似乎也沒處去。
因為他進宮的這個時間尷尬,沒人給他安排。
他似乎也不在乎這個事兒,而是來到了御花園,從某棵桃樹下挖出了一壇酒,對著月色,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邊喝邊嘀咕:“為什么父皇不喜歡我呢?”
“我到底哪里不好?”
“父皇眼里怎么就看不到我呢?”
“長這么大,我連一頓飯都沒和父皇吃過!奔幢闩錾蠈m宴,他也只能坐在距離父皇最遠,最角落的位置,父皇根本看不到他,也根本算不上一起吃飯。
“說出來大概沒人信,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父皇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