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看著面前的營帳,漆黑的眼眸里是人看不清的思緒,只見她捏著懷中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而里面,赤書還在說:“相信陛下無法拒絕我們的許諾!
“畢竟,西楚給得了您一切,卻給不了您那塊風(fēng)水寶地!
那塊風(fēng)水寶地,為南國歷代皇帝所覬覦,就不信帝江不覬覦。
“而且陛下,漠北和南國,是多年友好的關(guān)系,我們依靠這份友好的關(guān)系,雙方都得到了不少好處!
“現(xiàn)在,您非要毀掉這些嗎?”赤書遺憾的嘆了口氣。
頓了頓,“我們也明白,這跟當(dāng)年您母親之死有關(guān),但您殺了害您母親之人就可以了,漠北不會有意見的,何必與整個漠北起干戈呢?”
“咱們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化干戈為玉帛,轉(zhuǎn)而繼續(xù)對抗西楚,拿下西楚,然后瓜分西楚的城池?”
“您說好嗎?”
赤書恭恭敬敬的說出了這些話,有理有據(jù),滿滿的誘惑。
說完后,他唇邊掛著笑,等著帝江的回應(yīng)。
外面九九一顆心高懸著。
她明白赤書這些話有多大的誘惑力,尤其那塊暗含龍脈的風(fēng)水寶地,死后做墓地的話,好處多多。
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帝江哥哥他能嗎?
她是相信他的,只是,他不要讓她失望。
帝江對于赤書的話,冷哼了一聲,道:“使者許諾的這些條件的確不錯,尤其那塊風(fēng)水寶地,我南國幾代君王都想得到,為己用。”
“但,朕不想!
話音落定,帝江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拔出了懸掛在腰間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抹向了赤書的脖子。
赤書猝不及防被利刃封喉,他目瞪口呆,眼里盡是錯愕,不解,他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帝江會這樣做。
“你,你怎能,如……如此?”赤書用最后的力氣說完后,脫力的倒在了地上,頸間的血,滴答滴答往地上滴。
帝江扔了手中的劍,用初陽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隨即看著地上瞪著眼,死不瞑目的赤書,頗為惱怒的說:“朕還沒娶妻生子呢,你竟然敢給朕送墓地?”
“是在咒朕死嗎?”
“真他媽的不厚道!
管它是不是風(fēng)水寶地呢。
帝江一律不在乎。
更況且,人都死了,埋哪里不一樣?
難道埋龍脈上就能重新活過來嗎?不能。
他要是死了,被人五馬分尸了,或者當(dāng)柴火劈了、燒了,再或者剁吧剁吧,剁碎了,蒸包子,還是和成泥,抹墻上,他都無所謂。
“初陽,去,給漠北人買一百口棺材送去。”帝江實在有些咽不下這口被送墓地的氣。
他非要給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是!背蹶栆脖坏劢臎Q定給驚到了,但他不敢反駁,看帝江一臉的戾氣,他低著頭急急應(yīng)了。
“屬下這就去!”
初陽一身冷汗的去辦事了,還順手將赤書的尸體拎出去,挖個坑,埋了。
站在外面的九九,聽到帝江那句‘朕還沒娶妻生子呢,你竟然敢給朕送墓地?’后,掩著唇,忍不住想要笑。
帝江哥哥原來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但看到初陽突然從里面拎出來了一具尸體,她嚇了一跳,還啊了一聲。
但她不是被死人嚇到了,誰還沒見過幾個死人。坑绕涫撬@種出身皇室的人。
她是因為震驚帝江哥哥竟然把這人殺了,聽這人的話音,應(yīng)該是使者。
兩軍交戰(zhàn),不管什么原因,不能斬殺使者的。
她剛聽里面沒動靜了,還以為是那使者被帝江懟的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竟然是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