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甜的?”三妹兒半信半疑的看著我,自己也跟著喝了一口,‘噗’的又吐了:“澀的!嬌龍,你是不是味蕾感受出什么毛病了……”
我看了她一眼,再舀一口,果然是澀了,想著,腦子里卻在此時‘叮’的一聲:“不好!”
“怎么了!”
“玉琴。
我喊了一聲,抬腳就向門外跑去,剛跑到院子里,就看見幾個拎著鎬頭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踹開了我家的木門:“給我媳婦兒出主意讓她往東山跑的王八犢子給我滾出來!”
腳步登時一頓,我看著走在最前面那個罵罵咧咧的平頭男,還沒等我開口,他后面的一個瘦猴就把手指向了我:“二哥,就是他,他就是丑叔找過來的那個陪三妹兒守孝的什么遠親,城里來了,就魏強說他是什么先生,肯定是他給二嫂出主意去東山找騾子的!”
我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那個叫二哥的平頭直接將鎬頭指向了我:“就是你給我媳婦兒出主意的?”
“沒錯,是我!
我盡量語氣平和的開口:“我正想去找你媳婦兒,下午的時候我沒看太準(zhǔn),其實你家的騾子沒跑太遠,現(xiàn)在應(yīng)該自己回去了。”
“用你放屁。!”
平頭扔了手里的鎬頭一把上來薅住我的脖領(lǐng)子,齜牙咧嘴的瞪著我:“你現(xiàn)在知道我家騾子能自己跑回去了,那你之前瞎他媽的指什么道!連個牲口都找不明白!你是個雞毛先生啊你。
“二哥!這小白臉子根本就沒人知道他是誰!就是魏強那個小子說他是先生朱大娘才信他的,誰知道他到底是干啥的啊,我看他就是騙人的!哪有先生能給人指道指溝里去!”
“對!他就是個騙子,魏強還說他在長白山給人看過打擺子,我看他肯定是到處騙的那種人,在城里肯定犯事兒了所以上咱們這兒來避禍了!要不然他真那么厲害能上咱們山溝子里陪三妹兒守孝?那不是笑話嗎!”
平頭薅的我脖領(lǐng)子讓我上不來氣兒,我艱難的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就看著這個平頭咬牙啟齒的給我定罪了:“你這個騙子……“
話音一落,‘嗵’的一拳就打到了我的臉上,莊稼人的拳頭都是經(jīng)年累月捶打出來的力氣,當(dāng)時我就是一記逼不得已配合發(fā)出的悶哼,滿滿的都是鐵球子杵到臉上之感,伴著他同時松開的手,踉蹌的往后倒了幾步,雙眼直接發(fā)黑的摔倒在地,個人武力值約等于零。
鼻下的人中附近好似有液體滑過隱隱的發(fā)癢,我伸手一摸,微微的搖晃了一下頭腦保持清醒,毫無意外的,從指尖看到了鮮潤的紅色……牛,長這么大一拳給我干出血的這個平頭男還是第一人。
“嬌龍。!”
三妹兒從屋子里奔出來,幾步撲到我的身邊兒想要扶起我,“嬌龍,你沒事兒吧嬌龍!币娢覕[了兩下手,轉(zhuǎn)過頭看著平頭男幾個大聲的喊:“你們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打人?二哥打他都是輕的了!!“
那個瘦猴一臉為民除害的正氣,“丑叔為咱們村兒的村民做了多少的好事兒?三妹兒啊,你不能開竅了你還干傻事兒啊,這種騙子就不能往村里領(lǐng),丑叔的名聲都要被這小子給禍害了!”
“嬌龍不是騙子!!”三妹兒扯著嗓子看著他們:“有理你們就說理,說到哪去也不能說動手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