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床頭柜上下方有個用力氣劃刻出來的小小的圖案,扭曲得如蚯蚓一般,我不認識這是什么字,或許這也不是字,但是我見過這個圖案,那個在機場被操控的男人身上就紋著這個,腦子里閃過那跪在黑祭祀案臺前兩排接受紋身的男人畫面,咬了咬唇,我直起腰看向南先生:“南先生,你是想告訴我,那個黑巫師的人身上都會有這個紋身嗎,這屬于是什么邪教組織嗎……”
南先生當然不能回答我,只是空調里的風趨于正常,我將撿起來的花重新放到他的臉龐,抬手的瞬間卻輕碰到了他臉頰的皮膚,冰涼滑膩,應該是遺體整容師給涂抹的什么東西,仔細的看了看南先生的臉,我覺得奇怪,黑巫術再厲害,也無外乎是養(yǎng)鬼,下咒,降頭,可按照南先生的高度,他是怎么害死南先生的……
想著,我將白單重新在南先生身上照好,眼神卻不自覺落到他胸前交叉手持珠串的指甲上,“黑指甲……”
念著,我心里一凜,打開他的雙手直看向手心,也是青紫的……
心里越來越緊,轉過臉看了一眼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我開始解開南先生的上衣扣子,“南先生,你別怪罪,嬌龍只有知道你的死因,才能了解那個黑巫師的手法……”
解開幾粒扣子后我左右手輕輕一打開,看著胸膛那里隱約可見的黑紫色印記,雙腿一個踉蹌,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五雷掌……”
那個黑巫師怎么會五雷掌?。
道家秘功,那個黑巫師怎么會……腦子里當時就凌亂不已,強忍著心里的復雜情緒我上前幫南先生系好扣子,咬著牙把白單罩好,身上卻開始一陣一陣的發(fā)著冷汗:“南先生,那個人究竟是誰,他是黑巫師啊,他怎么會五雷掌呢……”
如果那個黑巫師既會邪術又懂我們國內的道家大法,看降頭的手法又是如此的深不可測,那基本上就是天下無敵了。∥夷睦飼菍κ郑。
“林小姐,可以了嗎,一會兒僧人就要來舉行儀式了!
身后傳出南先生助理進門的聲音,我怔怔的點頭,拉著單子蓋到南先生的頭上,轉過臉看著走來的南先生助理:“可以了,我們可以……別動。
“?”南先生的助理愣了一下,看著我隨即停住腳步:“林小姐,怎么了!
我眼睛直看著她的脖子,黑線,怎么忽然就出現(xiàn)黑線了。
剛才她帶著我進來還沒有啊,這又是什么時候下上的降頭?!
“你剛才見誰了?”
南先生的助理被我弄得有些發(fā)懵,“就是南先生之前的故人啊,走吧林小姐,你不是親屬,一個人在南先生的遺體旁待的太久了會被人詬病的。”
說完,她抬腳就要上來帶著我出去,我卻滿臉激動的看著她:“別動!”
一聲厲喝之下,我伸出去的手還在半空,伴隨著南先生助理疑惑的臉,‘撕拉’的一聲,她的頭便直接從脖子上滾了下來,如一根看不見的鋼絲在她的脖子上橫向切割,速度快的驚人,以至于她那個從脖子上脫離的臉還保持著不解,身體還在向我移動,但是脖子上露出的粗壯喉管卻毫不含糊,就像是被砸漏了的水管般,一股熱燙的血液從里面直接噴出,血花四濺,迎面而來,順著我徒勞抬起的胳膊,仿若傾盆大雨,直噴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