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龍,你看,那個是接咱們的吧!”
宗寶眼睛尖,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寫著我名字的紙牌,我連連的點頭,心可算是放了放,不禁朝著那個紙牌的方向揮手:“我在這里!”喊完,加快腳步向那邊奔去。
拿著紙牌的是個不高的男人,有點黑,長得特別像在電影里看的那種有點臉相的泰國人,顴骨高,穿著一身黑色T恤短褲,眼睛不大,倒是很亮,只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有點陰沉。
本著禮貌的原則,我沖他點了一下頭:“薩瓦迪卡,你好,我是馬嬌龍。”
“你好,我是來接你的!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回道,雙手微微的合十算是禮數(shù),會說中文,這點倒是讓我挺欣慰的,胳膊微微的往旁邊一送:“請跟我來。”
說完,他扔下手里的紙牌,抬腳直接向機場門外走去,宗寶跟在我的身邊用胳膊碰了碰我:“挺酷的啊,他怎么沒說他跟卓景是什么關(guān)系啊!
我沒應(yīng)聲,跟著他往門外走著,走了一會兒宗寶開始小聲的念叨:“咱們是不是得先辦落地簽證啊,不辦的話他幫忙辦嗎,怎么都沒個動靜啊!
還是沒說話,我只是靜靜地打量著他的背身,一搖一晃間我看見他小臂內(nèi)部的黑色刺青,密密麻麻如蚯蚓一般的爬在上面,是泰國字,我不認識,直到走出大門,夜色濃郁,很熱,他可能是感覺到我在打量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張口道:“我的車停的有些遠,在那邊的停車場。”
我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一開始機場外面的人和車還是挺多的,但是隨著他走了一陣子,人開始漸漸的少了起來,顯然是把我們往僻靜的地方帶,宗寶伸手拉了拉我,小聲的道:“嬌龍,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這地兒咱們?nèi)松夭皇斓,他還什么都不說,給咱們倆賣了咱們倆都不知道啊……”
身前那個連名字都沒說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倒是應(yīng)聲而停,手往一旁簡陋的有些拿不出手的面包車旁送了送:“這就是來接你們的車,上車吧!
宗寶堆了堆笑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咱們還沒好好的打聲招呼呢,我叫柳宗寶,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有些粗魯?shù)陌炎约旱氖殖榱顺鰜,生硬的看著我們:“上車!?br>
宗寶皺著眉看著他:“你手怎么那么黏啊……”說著,把自己的手送到鼻子下聞了聞,當(dāng)時就干嘔上了:“好臭的味道……”
“尸油。
事不宜遲,我登時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果然濕黏,仿佛是擦上了精油一般,反手一扭同時拍著他的后背往車上一按:“說,誰讓你來的。。
男人被我按在車上,轉(zhuǎn)過臉惡狠狠地吐出一句我沒聽懂的話,我全身當(dāng)時一癢,邪咒!!
手上的力道一松,男人看著我繼續(xù)吐著絮絮的仿若經(jīng)文一般的咒語,一旁的宗寶當(dāng)時就直不起腰,“嬌龍,我肚子疼……”
我咬緊牙關(guān),雖然沒有明火沒辦法點香,但是天生陰陽現(xiàn)在卻可以頂上大用,隨即咬破自己的中指,拿出紅紙從下往上一抹,喝了一聲就拍到男人的頭上:“此等把戲也敢嚇唬我!說!誰讓你來的!!”
男人如傀儡一般的被我拍到那里,他木訥的反應(yīng)一早便告訴我他是被人控制的,看著他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嘴里也吐出白沫子一般的東西,我手上沒停,紅紙由他的額頭惡狠狠的劃向了脖子,再次厲喝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