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輕輕的松手,筷子便直挺挺的立在了水里。
爪印淡淡的印在茶幾旁,我正襟危坐,也沒急著出口,直到插進水里的筷子根部再次蕩起波紋,這才張了張嘴:“嬌龍想知道,是,蔣美媛嗎!
筷子未動。
我挑眉,不出所料。
繼續(xù)張口,:“是許美金嗎。”
水花蕩漾,但筷子依舊未動。
略微翻了翻我的仇怨記錄圈,清了一下嗓子我繼續(xù)張口:“是許琳琳嗎,也就是現(xiàn)在改名為琳達的那個女人……”
筷子的根部開始冒出水泡,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一根吸管插進了碗里往水里吹氣兒,但是筷子好似長死了一般,杵在那里,仍舊屹立不倒。
我瞇了瞇眼睛,也不是她。
“那是……童安琪嗎!
‘啪嗒’一聲,碗里的水花被撅出來的筷子撥棱的水花四起,站的筆直的筷子,如一個中了利劍而又支撐不住的勇士般,毫無預兆卻又好似意料中的——倒了。
我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撿起那根筷子仔細的看了看:“呵,主謀居然是她?“
說著,我隨手再次扯起一張紅紙,怎么請來的就得怎么送走,“嬌龍謝灰大仙兒不辭辛苦走這一趟了!”
爪印開始漸漸的往門口移動,我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直到門口碗里的米再次蹦跳在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拉開窗簾,重新坐回沙發(fā)上,輕輕的揉了揉額頭,是童安琪做的,也不奇怪,她要是一直按捺著不動,那恐怕才是不正常的吧。
拿過紙巾擦了擦茶幾上的水印,只是,按照碗里水當時波動情況來看,應(yīng)該……
‘叮咚’‘叮咚’~
響起的門鈴暫時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扔掉手里的紙巾,收好那些照片,抬腳打開房門:“孫姨,怎么沒帶鑰……是你?”
門口的女孩子著實讓我吃了一驚,我手扶著門沒動,“你怎么知道我家?”
腦子里迅速的轉(zhuǎn)著,直到‘叮’的一聲,好像全都捋順了。
小貝有些踟躕的看著我,“我正好路過,看見你的車在下面我就上來找你了,嬌龍,我能進去跟你說幾句話嗎!
我微微的挑眉,身體往后側(cè)了側(cè),下巴往屋里一送:“進來吧!
她臉色明顯有些緊張,眼里還透著一絲掙扎,跟著我走進我家客廳的沙發(fā)上,垂著眼坐在那里,兩只手的手指不停的攪纏在一起,過了半晌,才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的清了清喉嚨看向我:“嬌龍,你肯定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吧。”
我沒應(yīng)聲,而是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的身前:“嗓子干吧,先喝點水!
小貝也沒客氣,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才用手抹了一下唇角看向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話,我都要說,因為你以前幫過我,所以這份人情我一定要還你,你好像有個什么家的妹妹,叫童安琪,前段時間她來找到了琳達,我偷聽了她們之間的話,那個童安琪說你搶了她的男人還是什么的,然后說要給你一些教訓,這回要讓你爬不起來,她說要找媒體曝光你是陰陽人的消息,因為她跟媒體不太相熟,所以她想讓琳達幫忙介紹……”
“所以呢!
小貝說的自己滿臉緊張,又喝了一大口水哆哆嗦嗦的看著我:“但是琳達給她出了個主意,說不能直接曝光你是陰陽人,要先造勢,讓大家知道你一定是個男人,這樣,日后你想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會被扣上一頂私生活糜爛的帽子,還說一開始要找小記者曝光,省的被人查出來,最后你要曝光是女人時她在找相熟的大媒體公司助一臂之力,這樣,你想翻身都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