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媽媽說著,伸手拉住我,掌心還輕輕的摩挲著我的手背,比我的親媽都親。
心涼的感覺我算是知道了,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我看著她微扯了一下嘴角:“阿姨,我就不去了,對不起,打擾了。
說著,我沖著她鞠了一躬,起身的瞬間聽見安琪張口:“姐姐,你就去吧,大哥哥咱們?nèi)齻很久沒在一起玩兒了。”
耳邊也滿是卓景媽媽惋惜的聲音:“哎,你這孩子啊,那下次一定要來看阿姨啊!
強打了打精神,我看向那個慈眉善目的婦人:“阿姨,上次您走的急,您跟我說的事兒我忘了回復(fù)您了!
“什么事兒啊。”卓景的媽媽溫溫柔柔的看著我:“喬喬,你的心意啊,阿姨都明白了,你是個聽話的孩子,阿姨很喜歡你的。“
我硬逼著自己笑了笑,眼尾掃著童安琪那張略帶嫉妒的臉,張了張嘴:“阿姨,我不是說這個,您上次不是拿著照片問我那兩個女孩子哪個能配得上大哥哥嗎,我忘了告訴您了,那個麻省理工畢業(yè)的合適!
說完,我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咬著自己的后槽牙,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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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感覺叫做有口難言,我自問我從小伶牙俐齒一向都容不得被人欺負(fù)半分,但是在這里,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什么都做不了,我能拿的了所有的主意,但唯獨對卓景,卻是深深的無力。
開著車,我胡亂的在馬路上橫沖直撞,直到前面?zhèn)鱽砑怃J的車笛,我才發(fā)現(xiàn)迎面而來的大貨,一瞬間的遲疑,在我的耳膜即將被‘滴滴’聲刺穿的同時我選擇打輪,大貨在我的車旁呼嘯而過,那司機(jī)顯然不甘心,車子在不遠(yuǎn)處停下來,頭伸出車窗外送我一句怒吼的三字經(jīng):“你他娘的要自殺別連累別人!傻B!想死去跳河!不會開車上什么道!!”
我也是一腳剎車,瞪著通紅的眼直接推門直奔他而去:“我他么的怎么開車關(guān)你屁事!!”
“神經(jīng)病!靠,晦氣!呸!!”
那個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后直接啟動了車子,沒等我走近車子就開遠(yuǎn)了。
我站在原地氣急敗壞:“你給我回來!你個王八蛋,你有本事你撞。!回來!”
喊著,看著那車卻漸漸的消失在視線里,我知道是我不對,要是我平常上道看見我這種司機(jī)不是明著罵也會在心里腹誹幾句,但現(xiàn)在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往上涌,我巴不得他下車跟我打一架,至少,能發(fā)泄一下。
路人一個個滿是疑惑的看著我,我站在馬路上,過了半晌,才感覺兜里新買的手機(jī)在響,木木的掏出來直接放到耳邊,看著身側(cè)還在一輛輛滴滴而過的汽車,在清寒的空氣中張了張嘴:“喂!
“你見到他了嗎!
是宗寶。
“嗯!
我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今年的冬天異常的寒冷,抬眼看了看天,也許末日說,并不是扯淡。
“解釋了嗎!
“沒。”眼角的淚水早已經(jīng)被寒風(fēng)拂干,臉頰也跟著生澀的疼。
“為什么啊!
“他不生我氣了!
“不生你氣了,怎么可能。”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汽車的尾氣,感覺從喉嚨到胸口都被拔得冰涼:“宗寶,他放下了,都結(jié)束了。”
“他放下了,你……”
我不再說話,放下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仔細(xì)的看著這個城市,無數(shù)的車,無數(shù)的樓,無數(shù)的人,我是如此的渺小,這里的一切,好似跟我有關(guān),卻又跟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