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后退了一步想要上車,垂著眼:“你沒做錯什么,我要回家,我姥爺不需要什么驚喜,我不想再待在這兒!
“你這孩子!!”
姥爺急了:“這都下雪了,你要回哪兒啊,是我同意小白開車過來的,他說他在這兒買了房子要安家了我想過來看看,你是咋的了啊,吃槍藥了你!!”
說完,姥爺就拉住程白澤的胳膊:“走,小白,我去看,不用搭理她,這孩子這兩天就跟我來勁,走,咱們走!”
姥爺走起來有些微瘸,程白澤扶著他,:“你慢點姥爺。”回頭看了我一眼:“嬌龍,姥爺?shù)耐茸嚂r間長了說有點疼,你想走明早再走行嗎,讓姥爺先休息休息。”
我站在原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別扭,說不出來的別扭。
李小師看了看走遠(yuǎn)的程白澤,又看了看我:“嬌龍,你是怎么的了,好端端的,你跟程師父生什么氣啊,他跟著忙前忙后的,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哎呀,師父,你等等我!!”
我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還站在我身邊的宗寶,“你也怪我……”
宗寶吐出一口清冷的空氣:“不怪!
我癟了癟嘴:“我真的害怕!
他攬了攬我的肩膀,沒說話,而是胳膊用了用力,半晌,才張了張嘴:“夢醒了,生活總該繼續(xù)!
我沒應(yīng)聲,抬頭看了看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后抬腳也向小區(qū)里面走去,是夢啊,是一場關(guān)于前世的夢,雖然它過于真實,過于撕心裂肺,但也的確只能當(dāng)做一場夢。
就好似一個演員,他演了很多的壞角色,但是生活中他未必是個壞人,我不想讓自己過分的去想什么前世今生,只是當(dāng)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里程白澤很壞,但是夢醒了,他不見得還是個壞人啊。
是我太入戲了嗎。
胡思亂想著,我走進(jìn)了樓道里,姥爺他們還在等我,看見我,姥爺明顯的哼了一聲,大概覺得我有些太不懂事了,我不敢去看程白澤,悶聲的跟著他們進(jìn)了電梯,姥爺?shù)故且贿M(jìn)去后嘖嘖不已“哎呀,小白啊,你這房子買的挺好啊,看這電梯多好多亮堂啊,小區(qū)也好,挺貴的吧!
我能感覺程白澤的眼神一直有些疑惑的在我的頭頂游離,但是他仍舊帶著那么一絲認(rèn)真的回著姥爺?shù)脑挘骸斑好,這房子我買了兩年了,但一直沒過來住過……”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程白澤:“你說的驚喜,不會是把你買的房子送給我……我姥爺住吧!”
程白澤看著我笑了笑:“怎么會,你看了就知道了!
“哎呀小白,這房子我可不能要啊,你買的房子給我住你住哪啊,不用啊,我就是看看你的房子,沒有別的意思。 崩褷斠搽S即在旁邊開口。
程白澤攙了攙姥爺?shù)母觳玻骸袄褷敚銊e多想,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說話間,電梯到了,他攙著姥爺出門,走到一個門前掏出鑰匙,打開燈,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進(jìn)來吧。”
我有些疑惑的跟在后面,還沒等看清楚環(huán)境呢,就聽見姥爺驚呼一聲:“哎呀媽呀蝴蝶蘭,這么大一盆的蝴蝶蘭啊,漂亮,漂亮!長壽。∷!水仙!這都開了!都開了。。∵@驚喜好!”
姥爺激動壞了,也顧不上腿疼了,一邊到處看著,一邊驚喜的發(fā)著贊嘆。
我也愣住了,走過門口的玄關(guān)映入眼簾的就是個寬敞的大客廳,旁邊的花架上就擺放著一盆大大的青瓷盆的蝴蝶蘭花,盆內(nèi)株莖粗壯,葉片肥厚,花朵如簇?fù)碓谠贫艘话憬焕p開放,形狀就如同一個大大的花籃,應(yīng)該是悉心照料才有這個效果,否則,蝴蝶蘭單莖生長花朵應(yīng)該是都是垂順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