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我有些不憤,看著程白澤隨即喊了一聲:“來人!”
門外有人應(yīng)允,之前跟她說過話的那個管家隨即推門而入,看見坐在地上的白景麒不禁驚了驚:“少爺,少奶奶這是……”
程白澤卻直接起身:“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踏出房間半步!”
“這個……是。”
白景麒卻惡狠狠的瞪了程白澤的背身一眼,隨即飛快的起身,背部一躬,對著他辦公室的桌角就撞了過去,我被她的舉動嚇得渾身一激:“喂!”徒勞的伸手去抓,卻看見程白澤的反應(yīng)迅速,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胳膊往墻上一抵:“你以為你在我面前死的了嗎。
“你放開我。∧銈混蛋。
身后的那個管家嚇壞了,兩步上前:“少奶奶你這是做什么啊!”
說話間,白景麒卻張嘴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程白澤的眼睛一紅,伸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轉(zhuǎn)過臉,看向那個管家:“找人給她綁到房間里,堵住她的嘴,要是她出了問題,我拿你們抵命!!”
我腳步發(fā)軟的退后了兩步,看著此刻頭發(fā)凌亂,下巴被捏的說不出話,但是眼神如瘋子一般抓狂決絕的白景麒,我不敢相信這是我,我是懦弱的,對卓景,我從未極端過,她是我,卻跟我不同,眼看著她就這么在我面前被綁上,然后塞住嘴巴帶到一個類似于臥室的房間,直到‘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一切好似都恢復(fù)死寂。
坐在她的床旁,我看著她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不停流淚的眼睛,心里的憤怒無以名狀,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起身,我發(fā)現(xiàn)我不用走門也可以出去,這個倒沒有令我驚奇,這既然是夢,那這些貌似堅硬的墻壁應(yīng)當都不是真實的,如果這些是真實的,那作為不真實存在的就應(yīng)當是作為白景麒后世的我。
我穿過長長的走廊,無視那些看守在門口謹防白景麒她發(fā)生什么意外的傭人,我憤怒,我想發(fā)泄,直奔之前的那個書房,此刻的程白澤依舊臉色緊繃的坐在那里,站在他的身前,我剛想大聲呵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做法無比的蒼白,我罵他有什么用?他又聽不見,我什么做不了,只不過就是一個在夢中誤入前世可悲的旁觀者。
‘鈴鈴鈴’~~
怔了一下,我看見他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垂下眼,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劉局長,小侄哪里會忘了您呢,我跟景麒的一段姻緣還多虧了您呢,這話言重了劉局長,應(yīng)當是我請您吃飯,當然方便,只要劉局長方便,那小侄便是方便的,好,那小侄這就過去……”
腳步一頓,我回頭看了看他,微微的蹙眉,劉局長?
“來人,備車!”
我跟著他坐到車里,一路上,他都神色嚴峻,直到車子停到一個貌似酒樓的門前,他的一張臉隨即掛上笑意,速度快的讓我詫異。
門口站著穿著馬褂的十多歲的小孩兒,應(yīng)該是門童,點頭哈腰的上來開門,程白澤也掛著微笑遞出一塊鋼镚,我在電視上見過,叫大洋吧,一塊應(yīng)該蠻值錢的,因為那孩子一臉的竊喜,酒樓的裝修自然不必多說,程白澤顯然是熟客,進門后依舊是笑的恨不得嘴丫子咧耳朵上的類似服務(wù)員的男人迎出來,一臉見到財神爺?shù)哪咏z毫不敢怠慢的把他請到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