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兒?”
我擰眉張了張嘴:“好像是……”
“嬌龍。升埌。!”我話還沒等出口,表叔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著我直拍著大腿:“哎呦嬌龍你可算是醒了啊,你快跟著我去看看你林叔的媳婦兒吧,她這說是中了尸毒啦,就等著你去救命啦!!”
我站在門口頗有幾分無奈的看著表叔:“表叔,或許是有尸毒這么一說,但是林嬸這個絕不是什么尸毒的!!”
四姨姥又不是在棺材里蹦出來的那種干尸,成事兒了也就折騰了那么兩宿,牙口還不至于那么厲害,三林的媳婦兒那個腿妥妥的就是傷口沒處理好感染了!
“哎呦!嬌龍。∧阆葎e說這個了!現(xiàn)在咱們說這些三林不信啊!人家現(xiàn)在就信你說的!你趕緊跟我去看看吧,要不然一會兒你二麗姨就得被逼的上吊啦!”
表叔上來就扯住我的手直奔二麗姨家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直嚷著:“你說說,都合計四嬸子這事兒過去了,誰承想現(xiàn)在這么嚴重,那三林說了,要是他媳婦兒的腿沒了二麗就得賠他媳婦兒一條腿啊!”
我來不及應(yīng)聲,囑咐了一聲宗寶看家就被表叔拉扯著跑到二麗姨家的院子里,剛進屋,站在走廊上滿滿當當?shù)娜司徒o我弄愣住了,少說也得十幾二十個,仗著房子大,不然都裝不下,不過還好,見我進來了,這些人都很自覺地給我挪了挪地方,瞅這架勢應(yīng)該都是三林家的親戚,表叔一邊大聲的喊著:“嬌龍來啦!”一邊拉著我往二麗姨家的里屋走,別說,那一刻我還真覺得不是一般的把我當回事兒。
里屋還有五六個人,以三林為首,將二麗圍在中間,除了站在旁邊有些無可奈何的表嬸剩下的那都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二麗當時就坐在地上,哭的滿臉是淚,她丈夫也是低垂著頭坐在一邊,蔫吧的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文化大革命時期這倆人正被人民群眾批斗呢!
見我進來了,二麗吸了吸鼻子,抬起自己那根包扎好的手指頭:“你們看看啊,你們仔細的看看啊,這手指頭也是被我媽給咬得啊,一點事兒都沒有啊!林嫂要是腿有事兒我都說拿錢給看了,咋就得帶這么多人來堵在我家!那我媽的事兒我也是受害者啊,咋就全怪罪到我頭上了!三林哥啊,我從小就叫你哥啊,你行行好看見我兄弟姐妹少的份兒上別這么欺負人行不行!!”
“二麗啊,這誰欺負誰啊,是你媽給我媳婦兒咬了,咱們是靠啥吃飯的,咱們是靠種地的吧,我媳婦兒的腿截肢了她以后還咋下地干活!來來來,現(xiàn)在先生也來了,你就讓先生給斷斷,看看咱們倆誰沒理,你媽那牙上都有毒啊,尸毒你知不知道,要是日后咬我了可怎么辦!我們?nèi)叶甲屇憬o毀了。!”
我微微的蹙了蹙眉沒有應(yīng)聲,看著二麗聲淚俱下的張嘴喊道:“我媽那個真不會傳染!我都沒事兒。×稚┎粫惺聝旱陌!要是她真的能咬人,那就咬我好了,咬死我吧。。!”
二麗喊著喊著情緒就激動起來,用自己的頭‘梆梆梆’的磕著瓷磚地面,表嬸滿臉擔心撲上去拉住她,抬眼看向三林:“三林!一個村兒住著你這樣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