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隨即沖著我身后的電梯口滿臉恭敬的點頭:“卓總!
我沒回頭,只覺得自己的后脊梁被人盯的發(fā)麻,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芒刺在背的不安。
肖天則上前了一步:“卓總,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就是程先生的助理,馬嬌……”
“不用介紹,化成灰我都認識她!
卓景冷著聲打斷肖天的話,“怎么,她現(xiàn)在是沒臉見人嗎!
我心里登時一緊,看了一眼肖天發(fā)怔的樣子,僵著自己的腮幫子木木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卓景那張漆黑冷漠的臉,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卓景的眼里的眸光一動,隨即又暗沉下去,看著我,居然牽起了一側(cè)嘴角:“怎么,兩年沒見,你第一句話就跟我說這個?”
我提著一口氣看著他:“我來是跟你說合同的事兒的,我想你知道如果我……”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合同!
話還沒等說完,卓景只看著我忽然走近了一步,眼里的冷意恨不得將我吞噬,一股強大的寒氣瞬間壓了下來,我渾身一顫,腳本能得退后,他卻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將我往旁邊開著的電梯里一甩,我驚呼了一聲踉蹌了兩步直接就扭到了腳,本能的伸手扶住電梯墻壁才能勉強站穩(wěn),抬起眼,卻看見卓景也一腳邁了進來堵在門口直接按上關(guān)門。
“唉,卓總,你這是……”
肖天被卓景的這個反應(yīng)弄得發(fā)懵,看他將我甩進電梯跟宗寶不由得奔上前,但是看著卓景的那張臉卻生生的不敢抬腳進來,連后半句話都直接咽進肚子里去了,“宗寶!”我喊了一聲,眼瞅著電梯門就這么合了起來。
電梯門一合上,我就有點懵了——
再加上當時腳還被他扯著的崴了一下,所以我呲牙咧嘴的扶著電梯的墻站在那里:“你是不是有。!”
他整個人還沖著電梯門,背對著我沒有轉(zhuǎn)過來,只不過一股無形的氣壓還在一波一波的壓過來,我看著他寬寬的肩膀,不帶一絲褶皺的西服,覺得自己喊得那一嗓子完全就是跟空氣在對抗,亦或者可以說是在對一種無形的看不見的氣流在對抗,他不鳥我,但是給我扯進來干什么!
電梯快到頂層的時候,他才略帶幾分嘲諷的扔出一句話:“現(xiàn)在是跟程白澤開上夫妻店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夫妻店。”
他忽然轉(zhuǎn)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林喬,你身邊倒真是不缺男人!
我的血瞬間就直往上涌:“你什么意思!
呵,這就是他,三句話能把活人給氣死的他,我早就想到再見面時他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只是我沒以為自己能做到波瀾不驚,但還是不行,許是功力不夠,他還是能輕易的挑起我的憤怒點,讓我的牙根都恨得刺撓。
“你懂!彼粗遥瑵M臉的譏諷厭惡:“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野心,只不過兩年后再見到你仍舊是攀附男人而活!
“你夠了!”
我徹底的怒了,扶著墻硬撐著讓自己站直瞪著他:“我沒有攀附過任何人!況且,就算是我攀附了也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你沒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他忽然轉(zhuǎn)身,在本就促狹的空間里對著我貼近了兩步,眼底披著一層冰霜,但語氣卻又十分輕佻:“這就生氣了?”
我身體直往后靠,電梯墻壁的溫度居然直接透過外套滲進身體里面,一片冰涼,他身上依舊是那股子淡香清冷的味道,本來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但感覺,卻真的無限陌生,我抬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從他的眼睛里我甚至能看見強裝淡定的自己,呼吸微微的有些發(fā)顫,我張了張嘴:“我為什么要生氣?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么資格……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