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猛地伸手一拍被子:“嬌龍吧!姥爺活那么大的歲數(shù)干啥!最后就跟癡呆傻一樣了,姥爺不想那樣!那不是給你爸媽,給你,當(dāng)累贅了嗎!”
程白澤伸手拉了拉我:“嬌龍,你先別著急,我會勸姥爺?shù)摹!?br>
我甩開他的手,看著姥爺?shù)难劬τ行┠:磺澹骸袄褷,如果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世上,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哪里是一個人,不是有你爸媽,有小白的嗎,姥爺?shù)哪昙o(jì)大了,姥爺真的……”
“但是姥爺只有一個啊!”我真是崩潰了,擦了一把眼淚以便能看清楚姥爺?shù)哪槪骸梆B(yǎng)育我成人的只有你跟姥姥!要是你再跟著姥姥走了!那我一個人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混賬。
姥爺也怒了,瞪著我:“你還年輕,你路長著呢,你的意義多了去了,我這把老骨頭又幫不了你啥了,難道我還看著自己傻下去。!”
程白澤伸手?jǐn)堊∥业募绨,順便借我點力氣讓我撐著還能站在那里,看著姥爺也幫忙勸著:“姥爺,話不是那么說的,您是嬌龍的精神支柱啊,要是您走了,我敢保證,這個打擊對嬌龍來說是不敢想象的,而且您的病沒有想象的那么嚴(yán)重的,病程特別的長,只要稍加保養(yǎng)跟注意,不會變成像您說的那個樣子的!
姥爺張了張嘴,看著我:“嬌龍啊……”
我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把程白澤往旁邊推了推,看著姥爺咬著牙張口:“老馬頭,我告訴你,如果你現(xiàn)在敢打什么下去陪姥姥的主意,那我也緊隨其后下去陪你,不信你就試試。”
……
“好了,別難受了,姥爺這不是想通了嗎,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還怕你有事呢。”
正午,醫(yī)院樓下的樹蔭底下,我跟程白澤并排坐在那里,他看著我:“再說了,你姥爺之前能有那種想法,也完全是為了你考慮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情緒,轉(zhuǎn)過臉看著程白澤輕輕的牽了牽嘴角:“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在,興許我剛才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喊得聲音太大了!
程白澤笑了笑:“有什么不知道收場的,你們又不是外人,興許我不在那的話你們之間的那種親情還會迸發(fā)的更徹底一些!
我‘嘁’了一聲:“拉倒吧,又不是演戲,迸發(fā)什么啊。”
坐了一會兒,程白澤看著我忽然開口:“誒,你改命的日子快到了吧!
我有些發(fā)愣:“你問這個干嘛啊!
“我還想給你看看啊!背贪诐纱蟠筮诌值膽(yīng)著:“我得看看你將來是有多厲害!
我嗤笑了一聲:“你可歇歇吧啊,別管是哪個門派的,就是再百無禁忌,親人朋友之間都是最好別看的,這是忌諱!
程白澤兀自長嘆了一口氣:“哎呀,我就想看看天生陰陽者究竟是何命格,居然就成了忌諱了。”
“誰叫你跟我成為朋友的!
我站起身,看著他:“不過,我姥爺?shù)氖聝何疫是謝謝你,從過年的時候開始,不管多忙你幾乎每個月都上我家一次,哎,我……”
“得,你這話鋒轉(zhuǎn)的太快了啊,本來我這都岔過去了你怎么又給我繞回來了!
我牽著嘴角看著他:“這是實話啊,我本來就應(yīng)該感謝你的么,其實你哪次來我家都走的急,我應(yīng)該領(lǐng)你在縣城好好溜達溜達四處看看的,哎,我們這兒有個農(nóng)家院特別出名,就是……“
程白澤擺擺手:“行了,你就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嗎,咱就別弄那些虛的了,我又不是以前沒來過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