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澤挑眉:“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心硬著呢。”
我忽然覺得程白澤身上有很多待我發(fā)掘的優(yōu)點,其中最閃光的一條就是不會一直讓我憋在那里,不管我多壓抑郁悶,但只要跟他聊幾句就會從某種抑郁的情境中走出來,“有多硬啊,我就是克你的你知道吧。”
“嘖嘖!背贪诐煽粗野舌藘上伦欤骸巴嫖逍惺前,那這么說來,我掐指一算,你五行屬木,命里缺……”
“缺啥……”
“缺我啊!
程白澤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涌粗遥骸耙菦]我你說就你這缺心眼的樣兒可怎么辦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連陰差你都敢得罪,趕明個你還不得連牛頭馬面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撇撇嘴:“我是克你的,還缺你呢,我也不是故意的想妨礙陰差辦事兒的,我也沒辦法啊,還不是你說的躲災(zāi)星啊,小寶情況跟那個孫桂珍不同啊,小寶是沒到時候呢!
“我看你也是克我,要不然我能被無端的被打了個耳光嗎。“程白澤拽了凳子坐到我的旁邊:“你說的孫桂珍是誰啊!
我只能把昨晚在ICU病房門口的事兒給他念叨了一遍,看著程白澤皺起的眉頭張了張嘴:“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個陰差還給我嚇了一跳,臉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臉的,現(xiàn)在想想,我心還驚驚著呢!
“那你以為你還能看見你長什么樣?”
程白澤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我這在家剛要請我?guī)煾干蟻斫o我解解,這臉就消了,要不然就我那跟多漲了個頭似得樣子根本就出不了門!
我有些內(nèi)疚的看著他:“現(xiàn)在不疼了是吧!
“你不疼我就不疼了。”
“那誰叫你下這個蠱的啊,你就給破了得了,省的你……“
“行了,破蠱的事兒你就甭想了啊,這個我現(xiàn)在真的破不了!背贪诐芍苯哟驍辔业脑挘耙荒憔妥约涸囋,咱們學(xué)的東西終究不同,興許你身上帶著的仙兒能給你破了呢,不過,這可是蠱,可不是什么邪病,我覺得你的仙兒也未必有辦法的……”
我皺皺眉,隱隱的總覺得這事兒不那么簡單,他擺明是學(xué)的比較雜的,幾乎以各路道術(shù)為主,一個蠱,怎么在程白澤那里就那么難,一個厲害的陰陽師甚至都可以手眼通天,也許程白澤還沒有到達(dá)那個高度,但絕對不差了,想著,我看著他的臉慢慢的湊近:“程白澤,你不是還打著什么別的主意吧,為什么非得下這種連心蠱啊……”
程白澤大大方方的看著我,也不躲:“你要是覺得你有什么好讓我打主意的地方就可以盡情的意淫,反正你一向都很自戀!
我無語,隨即收回身子:“你才自戀,我就想知道為什么是連心蠱!“
程白澤看著我,忽然一副賤賤的表情:“我就不說。”
“哎,你……”我咬咬牙:“那行,那這事兒我先放一放,反正我自己遲早得給破了,你要是有什么私心在我這兒你都不好使……”
“呦呦呦,某人要不要太自信啊,我還有私心,我是死的心都有了,一天之內(nèi)被人打,被下面的打,什么心也經(jīng)不起這么摧殘啊,某人不念著我好就算了,現(xiàn)在還說我有私心,哎呀,天可憐見啊!
我斜著眼看他:“程白澤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特深藏不露。”
“呵呵。”
程白澤身體往后一靠:“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有一天你也會這樣,你很幸運,因為,我在你面前是真實的,當(dāng)然,我也希望,你在我面前,是永遠(yuǎn)這樣的,雖然傻點,帶著我跟你吃點虧,但最起碼,很真,知道嗎,你能成為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因為你,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