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一口氣,看向玉蘭姨:“姨,是這樣的,你看看這個女人這么年輕,但居然是土葬,這只能說明一點,這是偷摸的葬的,因為政策在多少年前就禁止土葬了啊,就算是少數(shù)民族的講究,但這棺材里什么都沒有陪送的,穿的也不是少數(shù)民族的衣服,還是簡陋的薄皮棺材,所以,我推斷,這個女人不是正常死亡,所以家里人也沒有辦什么葬禮!
“而這個小北山應(yīng)該是屬于咱們柳金村吧,但他們別村的人卻把這個女人葬到了這,這說明是要遮掩什么見得人的事兒,這個女人要么是未婚先孕,要么就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兒,所以女人的家人是偷摸的下葬的,但只要究其他們沒有火化這一點,我敢說她的家人就不敢來鬧。”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我有些累,看了一圈啞口無言姨夫玉蘭姨還有村民,我張了張嘴:“再不燒,就來不及了!
小姑抱著咿咿呀呀什么都不知道還在樂呵的孩子,看了看玉蘭姨跟姨夫:“姐,姐夫,聽喬喬的吧,要不是她查不出來這個冥幣的事兒,我想這個女人就是為了讓喬喬把我們帶來的,要是不燒真像電影里的僵尸似得出來咬人,那才嚇人呢,而且,現(xiàn)在人走了都得火化,這個沒什么毛病的啊,要是真有人找來,那就找我好了,是要賠錢還是有什么講究,我都一人承擔!
“別!”玉蘭姨看向小姑:“林醫(yī)生你是來幫忙的啊,就算她到時候咬人了,咬得俺們村里的人啊,跟你沒啥關(guān)系,咋能用你來承擔呢,找我吧,都是因為我收到冥幣而起的,有事兒就找我,反正我也不怕啥!”
說完,玉蘭姨沒等小姑再開口就張羅上了:“趕緊的,都快點去撿柴火!要是天黑事兒不就大了嗎,誰家離得近,下山去弄點汽油!趕緊的!要是她這真活了咬咱們怎么辦啊!”
這么一喊,村民們就立刻行動起來了,其實我知道他們都是比較老實淳樸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幫著挖墳,只是人嘛,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怕連累到自己,費力不討好的事兒誰都不會做的,其實都是在等著這個站出來的人,只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zé)任了,那他們二話不說就干上了。
我想他們心里應(yīng)該也是很害怕我說的尸變的,這玩意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棺材里都能弄出個活蹦亂跳的孩子,誰知道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就變性咬人了?
只是我還是有些淡淡的郁悶,畢竟我總是想像著姥姥那樣,意氣風(fēng)發(fā),說啥是啥,出來的話沒人敢說個不字,但是我這總得細細致致的解釋,人家還半信半疑的,又或許是挖墳燒尸體這事兒真的比較大吧,村里人謹慎讓我多說兩句也是正常的,但還是覺得心累。
村里人干活麻利,不一會兒,就把柴火在一方空地上給摞起來了,幾個人圍著棺材想把女人抬到柴火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先伸手,最后統(tǒng)一的望向我:“直接抬沒事兒吧!
我直接走到前面,看著女人,剛要開口說直接抬,卻注意到她手里握著的一個小銀鐲子,應(yīng)該是留給孩子的,其實有一件事兒我心里是有數(shù)的,這樣的東西,不燒她她也許會成了氣候到處禍害人有些不人不鬼的意思,但要是燒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最后留在這上面的那縷游魂也就沒了,真就是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