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要出現(xiàn)人命,和這廢棄工廠有之間關(guān)系的易家絕對跑不了,只是我沒想到,政府和司法部門出手這么快,很明顯,這和燕城洛家的積極推動有關(guān)。
大頭朝我道:“洛林和倪嘉誠剛才打來電話,晚上要宴請咱們,明天他們就要返回燕城了!
我點點頭道:“這頓飯得吃啊。喝水不忘挖井人,易家能有今天,雖然是拜亦凡所賜,但沒有洛家這個掘墓人,現(xiàn)在恐怕也埋不了易守善呢。咱們今天得好好敬一敬這位新科洛少爺!
“嘿嘿,那是!”大頭呲牙裂嘴道:“沒有他們,咱們兩個也不可能晉升千萬富豪啊!
我無奈道:“這年頭,千萬還算是富豪嗎?”
“小富豪也是富豪啊,總比咱們當(dāng)初窮的叮當(dāng)響強多了吧!”大頭朝我擠眉弄眼道:“哎,老羅,這次買賣干完了之后,你有啥打算沒有?”
“啥打算?”我想了想,喃喃道:“你知道的,我這人胸?zé)o大志,小樂即安。姑蘇肯定待不下去了,否則我老丈人天天睡不著覺,就怕我偷他家產(chǎn)。所以,我準備回云城去,包二十畝地,種玉米,帶著白薇一起掰苞米……閑暇之際,再生兩個娃,老婆孩子熱炕頭嘛!”
白薇白了我一眼道:“你想得美。”
大頭也撇嘴道:“看你那點出息,咱們的事業(yè)剛剛起步,你怎么就動了養(yǎng)老歸鄉(xiāng)的念頭了?現(xiàn)在有啟動資金,有人脈人才,咱們應(yīng)該把事業(yè)做大做強啊。以我的建議,咱們順勢成了一個國際天師事務(wù)處理中心,你來做董事長,本人不才,就做總經(jīng)理兼財務(wù)總監(jiān)。中心頭牌天師呂卿侯、凌云、季嵐,白小姐長的漂亮,心眼多,就當(dāng)個對外合作處主任兼公關(guān)總監(jiān)。咱們要把業(yè)務(wù)推出亞州,引領(lǐng)世界。去巴·爾干捉吸血鬼,去東·贏親貞子的嘴,到金字塔抱法老的腿,游尼斯湖把水怪往死里懟……用不了三年五年,咱們不單單能躋身福布斯天師榜,還能順帶著將三清道術(shù)推廣到全世界……”
我們幾個聽得實在是找不著北,呂卿侯朝白薇道:“白小姐,給你們這最近的精神病院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醫(yī)院的后墻是不是塌了,怎么有個精神病跑出來了……”
大頭指著我們幾個道:“人得有夢想啊,要是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看看你們一個個沒見過大天的樣子。問你們一句,在一千年,你們有想過嗎?咱哥們能在一年之內(nèi),身價千萬?沒有吧?所以啊,人得敢于做夢!
大家心情都不錯,就由著大頭一陣三吹六哨。
岳稚川又給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確認無礙之后,才允許我下床。
白啟元哭喪著臉,問我有沒有了白蘞的消息,到現(xiàn)在易守善都進去了,為什么還沒有白蘞的信兒,會不會已經(jīng)被害了……
我只能告訴他,事情還么結(jié)束,等將要結(jié)束的時候,白蘞自然會出現(xiàn)。
然后我去了一趟大槐樹村,將奴柘接了回來。
這些天,奴柘也算是立了大功,今晚上的慶功宴,他必須到場。
當(dāng)然,我也邀請了喻長青,但喻長青婉拒了,他說自己已經(jīng)十年沒有外出吃過飯了。
我的理解是,他這個年紀,這個身份,這個能力,似乎已經(jīng)不需要社交了。
“羅先生大事將了了吧,恐怕也要離開姑蘇了!”喻長青笑道:“有幾句話,我信口一說,你信耳一聽。您這人啊,精于謀略,強于城府,講義氣,也重感情,殺伐果斷,而且,從不拖泥帶水,未來不管是修為,還是生活,定有所成。但從你眼中我看出戾氣過剩,尤其是你自己也知道你特殊的身份,千萬要抑制住這股子戾氣,你控制住它,那你就是殺神,他控制住了你,那你……呵呵,去吧,你是聰明人,都懂的!
我點點頭,說了些感激的話,帶著奴柘出了喻長青安靜的小院。
奴柘聞到:“妖爺,喻先生剛才那話啥意思?要是戾氣控制住你,那你怎么了,他怎么沒說啊!
我默然道:“那我就是魔鬼!
“哦……”奴柘意味深長道:“既然如此,那你真得控制住自己的殺戮欲了。當(dāng)初我和呂先生離開你,其實是真的被你殺人的樣子有點嚇到了……”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會那么嚇人。
回到住處,簡單收拾了一番,傍晚的時候,倪嘉誠就派來了專門接我們的車。
我和大頭、白薇自然是要出席的,考慮到是私密宴會,所以我把老呂、奴柘、凌云、季嵐還有扎西都帶上了。本來是要把岳稚川也帶上的,可老頭說,他還有一個約會,估計又是和哪個女網(wǎng)友見面去了。
吃飯的地方在一個略微偏僻的山莊,我們進去之后,要經(jīng)過三層門衛(wèi),看得出來,如今的洛林身份確實不一樣了。
直到進了會所,才終于看見了洛林。
洛林朝我苦笑道:“羅大哥,對不住,請你們吃個飯,還要這么麻煩!
“很正常!”我正色道:“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的角色,有每個角色特定的意義,以后你的身份,就是燕城洛家商業(yè)帝國的公子,沒得習(xí)慣!
洛林道:“我的目標就是,爭取不做敗家子!
這個目標,說起來容易,其實也很難啊。
因為不再燕城,也沒那么多眼睛盯著,所以,洛林和倪嘉誠放的很開,頻頻朝我們敬酒。說白了,他們兩個人,都是我去港城一行的最大受益者,兩個人對我的感激是不言而喻的。倪嘉誠更是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以后在商業(yè)上,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和他開口。
可我知道,我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上的人。這次用到他們,是迫不得已。
吃完飯,已經(jīng)是半夜三更,洛家的車,將我們送到了住處就回去了。
大頭醉醺醺嚷嚷著要回去睡覺,我則朝幾個人道:“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現(xiàn)在也該輪到我們?nèi)ふ乙讋G的時候了。辦完了這件事,才能睡得踏實。易凣不死,我所做的所有事,都等于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