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嘉誠見只有大頭和洛林過了口岸,忙朝我和白薇問道:“你們不一同走嗎?”
白薇有些不好意思,皺眉道:“倪先生,我們恐怕得麻煩您一件事情,我們走不了了,需要一個安全的住處!
老倪這才發(fā)現(xiàn)我渾身透汗,面色蒼白。
“這是……蠱?還是降?”老倪驚聲問道。
我咧嘴一笑道:“可能比這都復(fù)雜了點,有蠱有降,還有痋蟲!
倪嘉誠聞言,眉心緊鎖,馬上看了一眼周圍,大聲道:“走,上我的車,你們的車已經(jīng)暴露了,稍后我會讓人拖回車行去!
我們剛走向倪嘉誠的車,遠(yuǎn)處一列摩托車隊便由遠(yuǎn)及近飛馳而來。
“是他們!”白薇慌張道。
倪嘉誠反而卻顯得很淡定,道:“沒關(guān)系,這里不是西宮,也不是為達(dá)山莊。”
說完,一揮手,原本那些站在口岸兩側(cè),像是無所事事的年輕人,呼啦一下流動起來,瞬間就把我們和遠(yuǎn)處的摩托車隔離開來。
“走,上車!”倪嘉誠從容地引著我們上了他的車,掉頭就在這群人的掩護(hù)下,離開了口岸。
白薇直言不諱道:“倪先生,真沒想到,您在這還有這么大的勢力。謝謝了!
倪嘉誠淡淡道:“實力談不上,人脈倒是有一些。要說謝謝嘛,肯定是我要先謝謝羅先生?”
“我?”我詫異道:“謝我什么?煙盒里的紙條,全是我在求你幫我打外圍啊。說實話,如果不是林天養(yǎng)真以為海上有境外勢力,我肯定活不到現(xiàn)在。另外,您幫我占線了姜忠信更為關(guān)鍵。否則,有姜忠信在燕城的遙控指揮,我肯定死的很慘!
“這就是我要謝你的!”倪嘉誠一笑道:“你真以為,我能靠占線的防止就阻止姜忠信和林天養(yǎng)的聯(lián)系?萬一他們之間還有其他的溝通方式呢?實話告訴你吧,姜忠信是真的被洛先生拿下了!”
我大為驚詫,忙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倪嘉誠道:“實際上,我有洛總的私人號碼,我也早就懷疑老姜是那個不希望羅少爺回京的人。但我的身份很尷尬,一來,我受老姜的領(lǐng)導(dǎo),這中間隔著一個人,洛先生未必信我的話。二來,我只是洛先生的一個商業(yè)代表,我只能配合你們行動,沒有資格和洛先生直線聯(lián)系,尤其我沒有證據(jù)來證明姜忠信私通林天養(yǎng)。看著一個一個燕城派來的人,無聲無息消失在港城,我如坐針氈。但你這一次似乎給洛先生的印象很深,除了姜忠信聯(lián)系了我,洛先生私下里用他的個人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洛先生說你和以往的那些人不一樣,您這人,不單單有修為,還有很剽悍和狡猾,讓我這次除了權(quán)利配合你,還要適時朝他匯報這邊的情況!
我不禁苦笑,原來狡猾還成了優(yōu)點。
“既然洛先生讓您如此配合我們,為什么我們到了之后,您還是猶豫再三,不肯讓我們接近為達(dá)山莊!”白薇問道。
倪嘉誠尷尬一笑道:“說出來,兩位別在意,第一,你們初來乍到,我不知道你們的實力。尤其是宋先生,我見他第一面,覺得他更像個商人,不是過來玩命的天師。所以,不免小看了你們。第二,我擔(dān)心你們又是姜忠信找來的騙子。也怕是姜忠信對我的試探……”
這倒理解,畢竟,一開始我也懷疑他才是吃里扒外的那個。
“所以,離開酒店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nèi)齻前來,也就是走走過長而已。直到看見了你在煙盒里和我說的話,我才明白,你這是真的要拿命去為達(dá)山莊闖一闖了……我等的就是這么個有勇有謀的人,我第一時間,就用洛先生給我的特權(quán),給他打了電話。我能清晰感覺到,姜忠信也在電話的那頭,可我還是義無反顧地朝洛先生建議,拿下姜忠信!蹦呒握\長出一口氣,像是許久沒有呼吸這么順暢了,一笑道:“說實話,我以為即便是我們這次都下了決心,可未必事情能成。而且,我擔(dān)心,即便是拿下了姜忠信,你也有可能逃不出來。而你要是出不來,我這個駐港辦的代表也就到頭了。洛先生饒不了我,姜忠信也會反殺我。喏,我飛往海外的機票都買好了……”
倪嘉誠坦誠地從懷中拿出了機票,苦笑道:“所以說,羅兄弟的膽子終究還是比我大!
到底是能在港城站穩(wěn)腳跟的人,這心眼子還是多啊。
不過,他這會能把自己的心理活動老底都交出來,這說明,他對我們也已經(jīng)無限坦誠了。
倪嘉誠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帶著我們倆來到了一個富人區(qū)。
汽車停在了一套簡歐式別墅前。
“我的房子,今晚歸你們了!”倪嘉誠把鑰匙遞給白薇,正色道:“還需要什么東西嗎?羅先生病的重不重?只要我能辦的,一準(zhǔn)辦到,比如,中藥,或者天師常用的那些東西……”
白薇接過鑰匙,卻淡定道:“今晚上什么都不需要了,但明天一早,需要您送我們出關(guān)!
“這個沒問題!”倪嘉誠道:“兩位,最后說一句,謝謝了!
老倪開車離開了,白薇扶著我進(jìn)了別墅。
在港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倪嘉誠還有這樣的住房,這說明什么?說明跟對人很重要。
而且,從他那滿眼的神色看,他將要受到重用了。
我估計,這也是他一連再三朝我道謝的原因。
進(jìn)了房間,白薇關(guān)上玄關(guān)的大門,就開始瞪著眼睛看著我。
略暗的環(huán)境下,她那兩個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能把我淹死。
我有些緊張,忙問道:“老爺子的微信怎么說?根據(jù)我的脈象,我到底重的是什么降頭啊……難道……我,沒救了?”
白薇突然雙手環(huán)住了我的脖子,低聲耳語道:“先說一句,我現(xiàn)在很理智。”
啥意思?
這怎么像是醉漢酒后那句“我沒醉”呢?
喊的越兇,醉的越厲害。
白薇不等我發(fā)問,抿了嘴角唇,然后用那濕漉漉的唇瓣將我抵在了墻壁上。
“白小姐,你動真格的啊……”
“廢話怎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