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窮匕見,破釜沉舟,最后一條路已經(jīng)封死了。我也明白了,今天除了殊死一搏,再無良策,能多拉一個墊背,就是賺的。
懷中一陣掙動,我知道,這是奴柘要出來。
他聽見了眼下的局面,想著馬上出來,幫一幫我。
可殊不知,面前要面對的可是金先生,還有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他現(xiàn)在出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徒勞無益。
我輕輕拍了拍衣裳,示意他不要急躁,暫時不要露出身份。
對面的兩個娘們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保險,端著槍左右各一,步步前逼。
我只能馬上調(diào)整角度,盡可能做到背身有人。只有這樣,才能干擾他們的射擊視角。
“易凢,我不信你敢在這開槍!
“嘿嘿,土老帽!”易凢猙獰一笑道:“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我們易家的產(chǎn)業(yè)。所有的包廂,全做了隔音處理,甭說手槍,就算是在這里加特林掃射,外面也毫無察覺。開槍!”
易凢一聲令下,兩個娘們馬上就要扣動扳機。
我不等易凢喊出最后兩個字,一腳將面前的沙發(fā)蹬翻出去,然后硬著頭皮借著沙發(fā)的掩護(hù),直奔易凢。
此時是無計可施,只能自創(chuàng)條件。
若能將易凢擒拿到手,所有的包圍全都迎刃而解。
啪啪!
與此同時,兩聲槍響,我感覺渾身一顫……但萬幸的是,沒疼。看來資本家的沙發(fā)就是質(zhì)量好,替我挨了兩槍。
我自以為機會形成,面前就只有易凢一個人了。
可此時金先生就像是個幽靈是的,眨眼之間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我本來是朝易凢鎖喉的手,此時對上的全是一記兇悍的帶著金光的玄真拳。
雙手對碰的瞬間,金先生老當(dāng)益壯,猛然反手,化拳為掌順勢拉住我的手腕瘋狂一個清風(fēng)浮柳,啪的一聲,就把我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瞬間,一把把大片刀劈頭蓋臉傾瀉下來。
易凢這是真的在履行諾言,要把我剁成肉泥。
我咬著牙,在人群里施展伏地滾,眨眼間,后背和肩膀已經(jīng)被片刀看出了兩道血口子。
不過,人群一亂,對我大有好處。我抓住一個倒霉蛋的腳踝,翻身站起身,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然后極力朝后退,直到背靠住墻,朝著對面大喝道:“誰敢動,誰動我就掐死他。”
包廂里瞬間凝滯了三秒鐘?梢矁H僅是三秒。
兩個女人也面露猶豫,但一旁的易凢卻已經(jīng)癲狂了,按捺不住,朝著兩個娘們大罵道:“我花錢股你們?nèi)刖,可不是讓你們演活菩薩的!殺了他!”
說罷,呲牙裂嘴,奪過其中一把槍,對著我和我的“人質(zhì)”啪啪啪連著就是幾槍。
“我殺了你,我崩了你……”
這個蠢貨瘋狂扣動著扳機,直到手槍發(fā)出噠噠的空擊聲。
我卻安然無恙。
看樣子他是真沒玩過槍啊,五米的距離,讓他打出了八百米狙殺的誤差,子彈在我腦袋邊上開花,唯一正準(zhǔn)的一槍,還打在了人質(zhì)的胸膛上。
看著“人質(zhì)”胸前洇洇的血污,我算明白了,這些人在易凢的眼里,狗都不如,他不在乎啊……
我這么一愣神的功夫,金先生突然一攤手先于我使出了妖藤,兩道妖藤飛旋這纏住了我的大腿。老東西猛地一個拖拽,將我放倒在地,將我重新拉到了包廂的最中央。所有人,沒有一個去管那個中槍的還在掙扎的馬仔,就像搶爹一樣,一擁而上。
我仰頭朝上,看見一把把刀再一次傾瀉下來,可這一次,我被金先生控制著,躲都躲不掉。
“妖爺,我來了!”
奴柘終究沒聽我的話,一探頭,從懷中鉆了出來,用他那唯一的一道藤蔓將最近的一個馬仔的大腿纏上了,使盡了吃奶的力氣轟隆將這人放倒了,正好壓在了我的身上。
“!”
隨著這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頃刻間,他的身上就重了二十多刀血口子。
當(dāng)然,我也沒能幸免,小腹、髖骨和小腿上等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挨了幾刀,最重的一刀把我的鞋跟削去了半個,差點沒把我腳筋砍斷了……
“小東西!”
奴柘在最危險的時候,幫我保住了小命。
金先生看著壞事的奴柘怒吼一聲,一道紫光五雷印襲來,轟然將奴柘炸翻了出去。
“奴柘!”
眼見奴柘生死未卜,我顧不上滿身是血,側(cè)身將奴柘抓在懷里,但另一個娘們已經(jīng)趁機舉槍過來了。
我只能一手抓住奴柘,一手朝起的下盤也釋放了一道妖藤。
砰!
槍響的瞬間,這女人被拽倒在地,槍擦著我的大腿射穿了過去。血水滴滴答答順著褲管往下流。
“殺,殺了他,一刀一百萬!”易凢站在人群外歇斯底里打的怒吼著。
“尼瑪?shù),讓我死?你們有這命嘛!”我狂吼一聲,靠著妖藤纏住女人,單手將其掄了起來,這女人就成了鞭子稍的鐵疙瘩,噼里啪啦擊翻好幾個人。
“廢物!”金先生哼了一聲,一掌劈下,將我的妖藤打斷了。
這捆縛著旋轉(zhuǎn)的女人直接飛了出去,腦袋直接撞在了墻上,頭破血流,不省人事。
“行了,也該結(jié)束了!”
金先生眼見我殊死狂斗,終于動了殺機,從背后隔空對我打出了一道藍(lán)色的光圈,我沒來得及看是什么手印,就覺得身形一晃,一口血直接從嘴里飚了出來。
我本想回身報以徂徠心術(shù),亦或者召喚地火,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金先生用妖藤鎖住了我的脖子,猛地一輪,將我和那女人一樣,撞在了墻上。我感覺自己的頭骨好像是裂開了……
迷迷瞪瞪,我把奴柘塞進(jìn)了懷里。
“咚!”
“咚!”
就在我意識都有些模糊的時候,易乾坤的樓突然傳來了連聲巨響,好像是有挖掘機在作業(yè)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