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拳下去之后,我上前就是一個掃堂腿,將此人干凈利落地放倒,然后縱身虎撲,將他背上扛著的人在半空中接住。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黑影已經(jīng)低吼著沖了上來。
宵小之輩!
我此刻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在長坂坡七進七出的趙子龍,啥都不怕了,斜扛著剛剛奪過來的人,就像是背著劉禪一般,龍行虎步迎了上去。
“狗雜碎,我讓你半夜?jié)撊雱e人的房間!”我咒罵一聲,迎著對面揮拳的人就是一記鞭腿。
我的腿法還算湊合,算不上勢大力沉,但速度和力道實屬上乘,這一腳下去,直接放倒了一個。
另外一個見狀,忌憚我的腳法,隨手從柜子上抄起了一個長頸花瓶,迎著我的腦袋就劈頭砸來。
“龜兒子,我讓你還敢抄家伙!”我疾行側(cè)身,避過這當(dāng)頭一棒,然后將拳頭攥的嘎巴巴直響,腳下一個小絆腿,擋住這人的腳步,同時憤然揮肘,對著其后脊就是一記暴擊。
吭哧一聲悶響,這人當(dāng)場撲在了地上。
越打越過癮,我此刻不單單覺得自己是趙子龍了,更像是溫酒斬華雄的關(guān)二爺,啪啪兩腳,朝著這兩個放倒的家伙肚子上就是一人一腳,踢的他們在地板上滑行了好幾米,和先前被我揍掉了門牙的家伙疊摞在了一起。
英雄救美,熱血沸騰,這自古以來可都是最得意的戲碼。
地上那個被我干掉了門牙的家伙還不服氣,吭哧癟肚要爬起來,我一腳踩在他的后腰上,信,扛著肩膀上的“劉禪”,怒喝一聲:“還有誰?”
這一嗓子,喊的是千古英雄氣,叫的是萬載豪杰歌。
好像這環(huán)顧宇內(nèi),只有我這么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一般。
“還有我!”
吧嗒!
就在我“腳踏敵首壯如虎,舉杯問天嘯如龍”的時候,燈亮了。
有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臉無奈和憤怒的白薇盯著我從里面走了出來。
白薇?
我頓時傻了眼。
白薇在這?
那我扛著的是……
我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老太太,好像有點印象,先前被白薇拉來的時候,她也在場……
扛錯了!我說剛才扛著的時候輕飄飄的,我心里還琢磨,這白薇雖然纖瘦,但也算是有料,至于這么輕嗎?原來……
當(dāng)然,我根本就來不及尷尬,因為白薇的后面,還跟著一把槍。
剛才我這裝逼裝的有多神氣,現(xiàn)在就有多傻眼。不是拳腳招呼嗎?怎么……還有槍啊。
一個帶著灰太狼面具的人緊隨其后,冷冷道:“小東西,你挺能打啊。要不是你剛才沖進來,讓我受了驚,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我要找的人就在我身后準(zhǔn)備偷襲我呢……”
我……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么白薇看我的眼神沒有一點看待英雄的樣子,倒像是恨不得給我兩悶棍的樣子呢。
“把我的人放開吧!”
灰太狼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個家伙。
這三個人,正趴在地上哼哼,帶的面具也挺有特色,一個喜洋洋,一個沸羊羊,還有一個懶羊羊。
好家伙,羊村這是給灰太狼打工了嗎?
“好說,好說!”我苦笑一聲道:“兄弟,你手里的家伙可要端穩(wěn)了!
“放心,你要是聽話,我就端的穩(wěn),可你要是敢耍小聰明,說不準(zhǔn)還真就走火了!
“我最聽話了!”
我尷尬一笑,將昏睡的老太太放在沙發(fā)上,緩緩抬起了腳,朝白薇無奈道:“對不住了,沒想到坑了你!
白薇氣咻咻道:“凡是遇到你,一準(zhǔn)倒霉!
“誰說的!”我意味深長道:“在南坪的林子里,咱們不也配合的挺好嘛!”
“是嗎?我怎么記得那次你抱著我滾下河溝子去,是賺了我便宜呢!”白薇翻著白眼道。
“大哥,這孫子夠狠的,把我的門牙給打丟了四個,不能輕易饒了他!”
地上的三個人罵罵咧咧往起爬,白薇也走到了離我不足一丈遠的地方。
我知道,只要讓他們?nèi)齻爬起來,那就沒有我的好果子吃了,我們也就沒了反擊的可能。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突然朝白薇叫道:“喂,你來大姨媽了吧,褲子怎么紅了……”
灰太狼下意識低頭瞥了一眼!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白薇跑到我店里裝聾子的時候,我詐她的話,白薇頓時會意,知道這是個機會,趁著身后人的分神,馬上側(cè)身朝后退了一步。
持槍人的手,一下子夾在了她的肩膀上。
“去死吧!”
白薇死死扼住這人的手,腰間用力,一個過肩摔,“灰太狼”被放倒在地。
我則狠狠又給了那要起身的三個家伙各自一拳兩腳,重新踩在了腳下。然后一個躍步,將那灰太狼手中的槍給踢飛了出去。
“說,什么目的?誰讓你來的?”
白薇扼住這人的喉嚨冷聲問道。
這灰太狼倒也有些手段,一低頭,用下巴抵住白薇的手,靠著一股子蠻力,硬生生將體態(tài)輕盈的白薇給拋了起來。
“雜碎,還敢掙扎?”
我才不慣著他,一個助跑,旋身就是一腳,腳尖蹬胸,直接將他掀出去好幾米。
原本以為這就算是勝券算在握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灰太狼被打急了,落地之后,伸手急救朝腰間一摸,又拔出一把槍來。
它竟然兩把槍!
“不能抓活的,就要死的!”
“還看什么,走!”白薇一見不妙,一腳將沙發(fā)登翻過去,拉上我就朝門口而去。
啪!
此時身后槍響了,雖然那廝的槍上加裝了消聲器,可這子彈潛入鐵門的聲音還是刺耳之極。
“我擦,真敢開槍!”
“你以為呢?笨蛋!”白薇拉著我,直接奔向樓梯間,一個箭步,上了窗戶。
“喂,這是四樓!”
“四樓怎么了?比槍子還恐怖?”這家伙說著,一縱身,跳了出去。像個金絲猴是的,直接抓住了對面的柳樹枝,悠悠蕩蕩就下去了。
“走!”她還在下面朝我喝道。
我心道,猴子蕩秋千我見過,可你見過大笨象蕩秋千的嗎?
可沒辦法,灰太狼已經(jīng)追出來了!
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竄了出去。
為了保險,我還多抓了幾根柳樹條,可結(jié)果還是和我想的一樣,滑翔到一半,咔嚓一聲,不堪重負的柳樹叉子直接被我薅了下來。離落地還有兩三米高的距離,我直接摔了個屁股蹲。
我算知道人類從猴子進化而來,為什么單單褪去了尾巴,絕對都是在樹上當(dāng)秋千暗的時候,摔斷的。
我的媽呀,落地的一剎那,我感覺自己的尾巴骨好像粉碎性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