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想法沒錯,這兩個人肯定是奔著白啟元來的。
該出手時就出手,既然碰上了我們幾個,那算是他們不幸,必須得收拾了。
可我有一點(diǎn)就不明白,易家是商業(yè)家族,而且比白家牛叉的多,他干嘛三番五次要弄死白家的人啊。通過商業(yè)手段,擠兌垮白家不更干凈更輕松嗎?尤其是在這時候,還能派出人來,針對白啟元,好像恨不得盼著他馬上死的是,難不成白啟元亦或者白家手里掌握著他們什么害怕的東西?
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和白啟元好好聊聊這件事。
這老頭稀里糊涂的,總感覺他還沒找到自己被針對的重點(diǎn)原因。
凌云抓著這功夫,已經(jīng)把房間定下來了,就在那兩個密教徒的房間旁邊。
可我琢磨著,這才是上午,我總不能現(xiàn)在就躲在屋子里,等待晚上的事吧?還是應(yīng)該干點(diǎn)什么。
“大頭,你和凌云、老呂暫時歇歇,我?guī)е铣鋈マD(zhuǎn)轉(zhuǎn)彎,晚點(diǎn)回來一起吃完飯!
“去哪?”
“還沒想好。”我咂摸道:“可能是祝家看一看!
其實(shí)我想的是,自從和易凢交手以來,好像每件事都是他在掌握主動。
當(dāng)然,這和他是姑蘇人有關(guān)系,畢竟這是他地盤。
但我不能任由著這種狀況持續(xù)下去。
我這人還是喜歡掌握主動。
帶著奴柘出了門,直奔祝家。
我琢磨著,還是得先從祝文曦為什么給易家賣命查起。祝文曦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商場斗爭的“陰謀嬌娃”了呢。
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祝家別墅的大門緊鎖著,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家里的保姆都不在。
我把奴柘帶到一邊,低聲道:“奴老爺,這回看你的了,正好機(jī)會難得,你進(jìn)去看看!
“有事奴老爺,沒事小妖精,妖爺,你算是把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臉展示的一覽無余了!”奴柘白了我一眼道:“可我進(jìn)去看點(diǎn)什么?既然沒人在,也就沒法偷聽對話啥的……你總得給我找點(diǎn)目標(biāo)吧!
也是。
祝文曦這會還在派出所接受調(diào)查呢,祝家其它人又不在。
“算了,你就隨便看看,算是無目的潛入,純當(dāng)是我對祝家多了解一點(diǎn)吧!
奴柘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左右看了看,馬上化成本相,蹦蹦跳跳三下兩下就進(jìn)了院子。
我站在遠(yuǎn)處的大樹旁,一邊抽煙,一邊等著奴柘。
大概著幾分鐘之后,一輛車忽然緩緩行駛到了祝家的大門口旁。
車明顯放慢了速度,有人打開車窗朝院子望了望,然后就開走了。
雖然站的遠(yuǎn),可我看的清楚,后座上看向窗外的人不正是今天跟著易凢去白家鬧事拎包的家伙嗎?
也就是這時候,奴柘已經(jīng)順著墻縫鉆出來了。
“小樹苗”一邊走,一邊朝我叫道:“有收獲,真有收獲……”
我看著那輛車已經(jīng)離開了,趕緊不顧奴柘在喊什么,直接抓其他塞進(jìn)懷里追了過去。
還不錯,出了路口就來了一輛出租車。
“師父,跟上前邊那輛長安金牛!”
司機(jī)瞥了我一眼道:“小兄弟,你說的是前邊的那輛蘭博基尼吧……”
“是……是嗎?”我撓撓頭道:“都差不多,總之,跟上他!
真是尷尬啊,我對汽車實(shí)在一無所知,我只知道,我們云城小地方,大街上跑的都是這車標(biāo)啊。
司機(jī)追著前車的時候,我拿出電話,裝作打電話的模樣,朝著奴柘問道:“怎么樣,有什么收獲?”
奴柘興奮道:“金子啊……”
說著,嘩啦一下,從口袋里給我扔出來幾個金首飾。
我都懵了。
我這是裝作和你打電話,你就說什么事不就行了嗎?結(jié)果來個空間傳送……真搞出一攤金子來。
司機(jī)用后使勁看了我一眼,明顯皺了皺眉,估計這不是把我當(dāng)成精神病,也當(dāng)成小偷了。
說到小偷,你大爺?shù)模屗タ纯从惺裁淳索,他竟然搞出這么多金子來。
我裝作掛了電話,收回金子,噤聲不語。
好不容易車停了,給了錢,我趕緊下了車。
看著出租車遠(yuǎn)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朝奴柘大罵道:“你搞什么名堂?什么時候?qū)W會當(dāng)小偷了?小時偷針,大了偷金啊。你這上來就偷金子……到時候還不偷心啊!
奴柘道:“不是你讓我看看什么狀況嗎?我進(jìn)去的狀況就是,祝家屋里一片狼藉,玻璃碎了,柜子倒了,各種首飾滿地都是,好像是碰上什么事,一下子狼狽逃走了似的。我尋思著,得給你描繪這場景吧,再加上宋大頭教育我,江湖人,賊不走空,所以,我就隨手撿了幾件金首飾……”
你妹,果然這中間有宋大頭的教唆。跟著他,沒好。
算了,既然拿了,也就拿了,總不能在送回去。
停車的地方明顯不如姑蘇其他地方發(fā)達(dá),后面有兩個舊寫字樓,一個商廈,我們面前的地方是一塊用藍(lán)色鐵皮圍起來的地。那車就停在了商廈門前。
站在公交站牌后,我一眼就看見了易凢。
這孫子西裝革履地站在那商廈的臺階上,身邊站著連三個人,目光全都落在了面前的那塊地上。
我心中有了個猜測,難道說,這塊地就是白啟元說的那塊三角地?
身穿咖色西裝拎著公文包的男人走到易凢跟前說了幾句什么,就看見易凢顯得很生氣,朝著這男人怒吼了兩聲,然后一起行人就紛紛上了車。
我透過爛鐵皮,朝著被圍著的里面看了看,荒涼不已。估計原來也是個破廠房,已經(jīng)荒廢不堪,到處都是蒿草。
“奴柘,你說,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富二代,突然對一個地皮西斯底里?”
“那還用說?這塊地皮升值了唄,亦或者是富二代要干一番大事業(yè)了……”
“這值得為此殺人?”
“那可沒準(zhǔn),現(xiàn)在的富二代,無法無天……”
我搖搖頭,覺得還是不可能。
“走,繼續(xù)跟上去,看看這爆蛋小王子下一步去哪!”
我趁著易凢一行人的車隊還沒離開視線,又?jǐn)r了一輛車,大聲道:“師父,跟上那輛長安……什么基尼。”
司機(jī)瞥了我一眼,笑了笑,沒做聲。
汽車啟動了,我又回頭看了看窗外的那塊地,此時正好一塊云彩擋住了日頭,原本明媚的地方好像一下子陰影重重起來。再看周圍的路口和建筑,這是一塊尖角煞地啊,好像還有濁氣騰升。不行,有空我得請風(fēng)水大師呂卿侯來看看,這怎么像是不干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