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jīng)在極力加速了。
可我還是感覺有些慢。
我把錢加到五百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開始不收了。
“兄弟,你就算再給錢,我也不能再快了,出租車,開不出飛機的感覺!彼緳C努了努嘴,指著儀表盤道:“喏,這是汽車!
于是,二十分鐘的車程,成了一場煎熬。
萬萬沒想到,眼看著要下車的時候,白薇的電話響了。
“祝文曦?”
白薇一臉驚詫。
她竟然主動把電話打給了白薇。
白薇毫不猶豫,直接掛斷了。
我問道:“怎么不接啊!
“有什么好說的?這時候打給我,無非是挑釁。再說了,說不定也要監(jiān)聽我的電話呢?”
這丫頭果然聰明起來了。
但要是我,我就接。
既然祝文曦已經(jīng)判斷出,我們回了姑蘇,萬剛在我們手中,那還有什么躲躲藏藏的,索性,直接攤牌,看看她有什么反應;蛟S還能尋個漏洞……
終于下了車,到了旅館的樓下,我又有些遲疑起來。
也不知道上邊什么情況。
我若是冒然直接上去,會不會撞個正著?
如果老呂已經(jīng)脫身了呢?
“我給凌云打電話了,沒有接通,看樣子,萬剛還是沒找到!”白薇道:“要不,給呂大師打一個?”
“別!”
我搖搖頭。
萬一此時此刻,呂卿侯還藏在哪個角落,此時打電話搞不好還得把他暴露了……
“這樣吧!”我低聲道:“你就在這里守著,注意安全,小心提防周邊。我從副樓梯上去看看……”
白薇點點頭道:“把你的手機靜音,留意著點,有情況,我會馬上通知你。”
所謂副樓梯,其實就是疏散樓梯,入住的時候,我就觀察過,在樓道的最里端,入口有些偏僻。
我無聲息地靠了進去,仔細聽了聽,里面沒有動靜,然后一閃身,潛了進去。
哪料,人剛一進樓道,一陣陰風拂過,兩個蒼白大臉竟然從吊頂上嘩啦一下朝我滑翔了過來。
二鬼當差?
我心頭微微一顫,沒有猶豫,雙手做交叉伏魔手,直接護住天靈蓋,然后快速退步,躲過了一擊。
好險,一時疏忽,差點被人家來個鬼拍天門。
呀呀呸的,大事不妙啊,這分明就是被人備下的陣法,來的人之中,肯定是有天師同行啊。
兩個白臉役鬼撲了個空,雙雙旋身再次殺來。
這次我沒給他們機會,區(qū)區(qū)役鬼對我來說,還沒什么壓力。
為了不至于鬧出動靜,我沒有選擇五雷印,而是快速使出兩道鎮(zhèn)煞符,第一道符直接拍在了一個役鬼的腦門上,當場要了他的命。另一個役鬼見狀,轉(zhuǎn)身就走,我則旋身追上,干凈利落將符箓打在了后心上,一道紅光,這廝消散的無影無蹤。
解決了門口之患,我趕緊悄然上了二樓。
我們的房間原本就在二樓,但此刻二樓一個人影都沒有,倒是樓上,有細碎的腳步聲。
以當時電話里的情形,老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對方來人,二樓顯然不適合藏身,如果沒錯,他應該是躲到了樓上。
我不敢遲疑,急匆匆往樓上走。
但這時候,樓上卻同時傳來了下樓的聲音。
我前無藏身之所,后無隱遁之處,只能一縱身,跳上窗臺,然后雙手抓住屋頂?shù)幕鹎榫瘓笃鳎恐哿透共恐,硬撐著懸在屋頂上?br>
這時候,樓上的人下來了。
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開刃的平頭刀。
從這打扮就看得出,是個小角色。
此人東張西望,還特意趴在我身下的窗臺朝外望了望,完后點了一根煙,對著電話道:“沒人,應該還在樓上。”
也算我倒霉。
這破旅館本就年久失修,我這手腳一撐墻壁,竟然將墻皮蹬的掉了渣子……
看著散落的白色墻灰,這家伙下意識就抬起了頭。
在他發(fā)出驚叫的一瞬間,我直接從天而降,雙腿夾住他的脖子,單手捂嘴,另一手臂直接化肘,對著他的脖子就是猛地一擊。
毫無防備的家伙,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可令我有些應接不暇的是,我這剛把此人放倒,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就看見樓道外的窗口上懸下來一個黑影。
好家伙,竟然有人從外面掛著下來了。
三樓也十米高呢,直接來個徒手攀援嗎?
這人動作十分利落,腳尖一磕,就把窗戶踢了開,然后翻身躍了進來。
我在角落里一閃而出,不管是誰,先鎖他丫的喉嚨。
但對方也很是狡猾,感覺到我的存在之后,直接縮脖彎腰,一把匕首橫插過來。
這招式一亮相,我兩就馬上收手了,沒錯,正是老呂。
老呂朝我咧嘴,低聲道:“行李被我拋出去,掛在樹上了,咱們撤吧,沒法打啊,他們有槍……”
我尼瑪!
我就擔心,他們之中有天師,有玩槍的,沒想到,全有……
事不宜遲,還等什么,走為上。
我兩順著副樓梯,快速往下走,一路順順當當,可是,當我們兩個從樓門里鉆出來的時候,側(cè)面竟然閃出一個人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老呂的腦門上。
“跑?往哪跑。諒你們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我這一顆槍子兒!來人啊,人抓住了!”
這人梗著脖子,囂張至極,剛大喊一身,后面啪的一聲,一記板磚就拍在了他的后腦上。
瞬間,就讓他像個死雞一樣躺在了地上。
我和老呂這才看見,白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陰影里。
但這人還是驚動了上面的人,樓道里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白薇朝我們一努嘴道:“快走,行李我已經(jīng)拿到了……”
三個人,快速翻過綠化帶,穿過鐵柵欄,直奔公路,車已經(jīng)停在了那里。
“行啊,姑娘,你怎么知道行李在樹上!”
鉆進車里,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薇親自駕車,大聲道:“真以為白某是浪得虛名呢?我既然是下面放哨的,當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呂先生從三樓翻下來的時候,跟一只大猴子一樣,我能看不見?”
“啪!”
正說著,一聲不大的響動傳來,車玻璃的后窗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彈孔。
靠,他們玩真的,竟然開槍了。
而且,前邊的正路上,兩個人先行趕到,正舉著槍逼視著我們。
“坐穩(wěn)了!”白薇不管不顧,一踩油門,汽車猛獸一般對著那兩個人就撞了過去。
最終,到底是白小姐技高一籌,那兩個人落荒而逃,差點沒成車輪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