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就這么簡單?
好像也沒有那么復(fù)雜啊。
白薇也看傻了,低聲喃喃道:“我算是明白什么是天賦異稟了……”
我看看白薇,又看看眼前的大火,還是難以置信。
直到弘陽子哇呀一聲,從火堆里跳出來,胡子眉毛都燒光了,一臉烏黑地站在我面前時,我才真的相信,這把火還真是我“放”的。
看著弘陽子那燒的黑驢蛋一樣的臉,我不禁笑出了聲。
“哈哈,燒土豆!怎么樣,弘陽子,這就叫做玩火者自焚!
弘陽子捋了捋額頭上燒焦的頭發(fā),瞪眼叫道:“你……你這一招絕非等閑招式,你……你告訴我,這是誰教給你的?”
“上次見面我不是和你說了,三清領(lǐng)我入門,四御給我開示,當(dāng)然是道祖?zhèn)兘痰奈野!?br>
“放屁!”
“老而不尊,粗俗!”
“這分明是紫蕭子的招式。這叫……這叫什么……”
“火氣為長!”
“對,沒錯,就是這招式!”弘陽子指著我大叫道:“你還敢說你不是百醴觀的門徒,說,你是怎么學(xué)會的?紫蕭子死了這么多年,應(yīng)該不會有人教你才對!
“當(dāng)然是自悟啊!”白薇在一旁一本正經(jīng)道:“弘陽子,你了解你的對手嗎?”
“就他?”弘陽子斜視著我冷笑一聲。
白薇道:“虧你在江湖行走這么多年,難道你不知道紫蕭子死之前,還收了兩個門外小徒,一男一女?”
“胡說!眾所周知,紫蕭子一生只有四個徒弟,黃庭仁、韓庭義、郁庭禮、張庭智,哦,還傳說有個沒上香的徒弟,叫什么庭信的,都不值一提。早做鳥獸散了。他們?nèi)缃襁B自己是百醴觀人都不敢承認(rèn)……”
“要么說你白長一臉胡子了!”白薇道:“當(dāng)年紫蕭子西去昆侖虛學(xué)術(shù),誤入死人谷,掉進(jìn)了赤焰地宮,差點被燒死,結(jié)果被當(dāng)?shù)氐囊荒幸慌畠蓚牧童所救。后來他就收了這兩個牧童做了門外弟子。一個交給攻殺之術(shù),一個交給調(diào)養(yǎng)之術(shù),后來這兩個孩子一直在西域修行,人稱雌雄雙煞。我說到這你該明白了吧。”
弘陽子皺了皺眉,哼笑道:“你是說,那兩個牧童就是你們倆?”
“沒錯,某不才,正是我們!
我都聽傻了,都說女人善撒謊,平時見白薇也沒這本事啊,此刻竟然侃侃而談,還搞了個雌雄雙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武林外傳呢。
弘陽子哈哈大笑道:“別以為平了我一招,就可以信口開河騙我,你們以為我會相信?紫蕭子當(dāng)年死的時候,恐怕你們的父母還沒見面呢吧!”
我根本插不上話,只能看著白薇繼續(xù)吹牛。
白薇微微一笑,一副睥睨世界的神色道:“那讓你猜猜我們兩個今年多大了!”
“呵呵,十七八九歲的黃嘴小兒罷了!”
“真是枉活一大把年紀(jì)!”白薇脫口道:“實不相瞞,今年我們已經(jīng)四十了。遙想當(dāng)年,我們跟著紫蕭子學(xué)術(shù),已經(jīng)三十年了……”
“四十?就你們倆那細(xì)皮嫩肉的模樣?真把老夫當(dāng)三歲小兒呢!”
白薇道:“剛才說了,紫蕭子教我們兩個,一個是攻殺之術(shù),一個是調(diào)養(yǎng)之術(shù),我當(dāng)然有駐顏術(shù)啊。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回憶幾件二十年前我親自眼見的事,你聽一聽可有假?二十二年前,你清明洞被人縱火,燒了三座大殿;二十八年前,你升座為清明洞洞主……”
“得了吧!”弘陽子一擺手道:“這些事,就算是后輩一打聽也能知曉,能證明什么?”
“好,那我就說一個只有你知道的秘密!”白薇嘴角升起一絲笑意,大聲道:“三十年前,你還沒做清明洞洞主的時候,生活不算檢點,陽關(guān)之外,被西域勾欄女染上了一種怪病,幾乎差點死掉。你不敢回師門,在外養(yǎng)了一年才會去,可對?”
弘陽子頓時老臉一紅,神色有些慌張。
白薇則道:“實不相瞞,當(dāng)初我們雌雄雙煞就在陽關(guān)外,所以才風(fēng)聞過此事,不假吧?恐怕這事你們清明洞都無人知曉吧!
弘陽子難以置信地看著白薇,無法相信,這樣一個娃娃臉的姑娘,竟然已經(jīng)不惑之年。
白薇則繼續(xù)道:“這回知道我為什么能看懂你的經(jīng)脈運行了吧?我還告訴你,你有你的清明幾大術(shù)法,可我們也有紫蕭子所傳的歸藏之術(shù)。你打他一個,勝了,可打我們兩個,那就未必了。你也看見了,羅天有火氣為長之術(shù),此術(shù)才僅僅是歸藏的坤卦之術(shù)中的一個小小篇章,還有木氣為生,風(fēng)氣為動,,水氣為育,山氣為止,金氣為殺等著你。而我,在一旁能招招看出你的破綻,你想贏,也沒那么簡單吧!”
“還有我們父子三個!”凌秋生推開大門,強撐著身體喝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在我們凌家大門口難為我的客人,我們就算是螳臂當(dāng)車了,也絕不在一旁袖手旁觀。”
弘陽子被眼前的局面搞得有些懵了,實際上,他只要仔細(xì)想想,在白云山我們交手時我那幾斤幾兩的術(shù)法就知道,白薇所言是假的……畢竟,在白云山到現(xiàn)在,不足一個月而已,我怎么可能修為突飛猛進(jìn)?可他已經(jīng)被白薇這一通忽悠,徹底麻痹了腦子。
“好,好,好,算我看走了眼,可我不信你們兩個能贏得了我一招半式,就算如今紫蕭子還活著,我都未必虛他!但念及凌先生如此身體,還要為你幫聲,我就在寬恕你一次。下次在被我碰上,我非殺你不可!”弘陽子找了個借口,稀里糊涂就急身撤去了……
白薇背著左手,昂首挺胸,瞇著眼,一副神情自若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直到弘陽子消失了,才長出一口氣,咽了咽喉嚨,低聲道:“嚇?biāo)牢伊,總算是熬過一劫……”
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道:“請問白小姐,你剛才說的他年輕時候的糗事是真的嗎?你怎么知道的?”
白薇苦笑道:“其他事,都是我剛才偷偷發(fā)給大頭消息,讓他用最快速度查的,唯獨這樁所謂的江湖韻事,是我聽我?guī)煾刚f過的,據(jù)說給他治病的,就是個鬼醫(yī),我當(dāng)時情急之下,也只能試一試,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笑道:“連我都被你忽悠的差點信了!”
“嘿嘿,雌雄雙煞這名字不好嗎?挺好的,以后咱們倆就這組合了!”白薇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了笑。
此時卻聽見凌秋生道:“小羅啊,對不住了,凌家給你添麻煩了……”
凌老先生說完這話,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