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我嘀咕道:“年前我還去博物館了,那青銅方罍還在啊,只不過陳列的比較遠,看不清楚!
“嗨,據(jù)說那是仿制品,近了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嘛!”宋嘆有板有眼道:“因為這事,館長和文物局長都被擼了,主管市領(lǐng)導都差點免職。后來上邊給壓下來了,只說丟的是一百件三級萬物,其他的,都用仿制品補上了!
我不想以訛傳訛,但這種事我相信,他們還是干的出來的。糊弄老百·姓,他們有一套。
“嫂子,這件事和夏德利有什么關(guān)系?”宋嘆問道。
這女人瞪著眼,幽幽道:“那安保員根本不是自縊,是被殺的,殺他的人,就是夏德利。夏德利這個王八蛋,就是安保員的上線,所有的文物都是經(jīng)夏德利的手,倒手給了一個叫大下的小日子了!
“不是宮井嗎?”
“不是,那宮井只是一個和夏德利接頭的小人物!
我看著這女人道:“你是夏德利的同伙?否則,你怎么這么清楚?”
“不是!迸碎_始抽抽搭搭起來,哽咽道:“這些年,夏德利這個王八蛋外邊早就有人了,對生意也不上心。家里越來越緊張,他出手卻越來越闊綽,上次被我發(fā)現(xiàn),給那騷貨買了一個二十多萬的包……”
“打!”我煩躁道:“說主線,這支線故事你要是愿意,就有空說給你的藍顏知己宋大頭,我不愛聽!
“我就想著,他既然有了外心,我也得給自己留個后路。偶然幾次,我偷聽他和那個小日子的電話,隱約就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有一天,夏德利把那盒子拿回了家,鎖在了書房里。我猜就是他們銷贓的玩意,于是用備用鑰匙進了去,我一看,竟然是那青銅方罍。他們膽子太大了,連青銅器都敢往外倒賣啊,我覺這是我抓住夏德利把柄的機會,就把東西偷了出來!
“可你不知道他們當時已經(jīng)殺了人,不容有半點差池,所以你激怒了他!
“我以為,只要他見不到青銅方罍就不敢把我怎么樣,哪知道……哪知道夏德利這畜生一聽說我知道那是館藏文物,還要一千萬分手費,就急了眼。直接和我動了刀子……嗚嗚,我和他過了二十年,還比不上一千萬!
宋嘆無語道:“以我一個掮客的經(jīng)驗告訴你,和人有討價還價的時候,盡量不要面談!
“行了,你這狗屁經(jīng)驗就別洋洋得意了!蔽野琢怂螄@一眼,繼續(xù)道:“你的肉身呢?或許,可以利用一下,扳倒他。”
女人雙眼充滿了恐懼,顫聲道:“就在這,就在這間屋子,我眼睜睜看著他把我的身體大卸八塊,中途宋嘆來了,他卻面不改色地把他打發(fā)走了,然后用黑色口袋一包包帶走了……”
看出來了,這娘們徹底被嚇壞了。做了鬼,還一臉恐懼呢。
甭說,肯定去打包送狗場了!那些狗一個個紅眼珠,不定吃了多少人了……
我皺眉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肯定是去那騷狐貍家了,我知道在哪!”女人馬上道。
我想了想,問道:“敢隨我去報仇嗎?我成全你。不過,你若是殺了他,你也就無法投胎了!
這女人囁嚅片刻,最終還是低聲道:“我……我怕他的刀!
“呵呵,也罷!”
和我想的一樣,有些人的命運,從她一出生的時候,就早就在脊梁骨上寫好了。
我淡淡道:“那就算了,死后七七一到,會有陰差召你走的。”
說完,我要了那個小三的家庭住址,就準備帶著大頭離開。
宋嘆氣憤的直嘆氣,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道:“嫂子,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知道你的肉身哪去了嗎?狗場,夏德利把你——喂了狗。”
這女鬼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眼眶里血水橫流,慘烈尖叫道:“夏德利,你不得好死,我……我要親手殺了你。大頭,小羅,幫幫我,我跟你們?nèi)⒘怂!?br>
這就對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是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和咸魚有啥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