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站在窗子前發(fā)呆,白薇道:“哎,我相信你剛才抱著我的腳是做夢了還不行嗎?別想不開啊……這是二樓,跳下去死不了,可能還是殘廢。”
我白了她一眼,不屑道:“我羅天這輩子怎么死都可能,但絕對不會自己想不開!
“那我就放心了!”
“你說啥?”
“嘿嘿,我還以為你是自慚形穢,要以死謝罪呢!”白薇披著睡衣也爬了起來。
“就抱了一下你的腳就以死謝罪?那要是親一口還不得千刀萬剮!”我撇嘴,指了指外面道:“喏,我要是說,我剛才做夢,有個老頭說給我?guī)砹硕Y物,你信嗎?”
白薇朝著窗子外看了一眼,一臉匪夷所思道:“要是剛才你說,我肯定不信……”
“走,出去看看!”
我和白薇披著衣服下了樓,等我倆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那束詭譎的綠光消失了,但東西還在。
白薇上前一邊扒拉,一邊暗暗咂舌道:“我的天少爺,面子夠大的啊,極品紫芝二十片,還有金珠、白珠、綠珠各幾粒,其他黃精、黃獨這些常見的藥材還是不說……”
“金珠白珠和綠珠?這是啥玩意?”
我看著白薇手中山棗粒兒大小的小圓球,不禁有些好奇,顏色鮮艷,看起來味道不錯啊。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聞見一股子香味……
從沒見過這種果子,看著就有食欲。
不等白薇說話,我抓起來三五粒兒就塞進了嘴里。
好家伙,中看不中啊,吃起來又苦又澀!
我嚼了兩口,正要吐掉,突然在一瞬間味道竟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苦澀感一下子變成了香甜,如朵甘飴。
白薇瞪著眼看著我,臉上一臉驚懼。
“怎么了?你還沒說呢,這是什么果子!”我一邊問著,一邊又抓了三四粒塞進了嘴里。
“還吃?”白薇張著嘴,猶如再看野豬進食。
“怎么了?味道不錯啊,你不嘗嘗?”
“咦,我就免了吧!”白薇打了個寒顫,搖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東西不是果子,是那些山林山精樹怪的產(chǎn)物!
“那不還是果子嗎?”
“不一樣!”白薇道:“果子是長在花后面的……而這個,則是樹心樹根生的……這么說吧,類似動物的內(nèi)丹,也算是月華和露珠的產(chǎn)物。一般綠珠需要三個月的孕育,白珠則需要一年的時間孕育,金珠則是三年時間的產(chǎn)物……你剛才這兩把,吃了人家好幾年的精華……”
這么復(fù)雜?
內(nèi)丹我知道,一般的獸妖都有,原來這植物也有啊。
“嗨,吃了就吃了唄。它們都送了,我要是不吃,反倒顯得見外了!”我大大咧咧道:“你真的不嘗嘗?”
“謝了,我無緣消受!”白薇斷然決絕道。
既然她不吃,那我就收起來,留著以后吃。反正我都已經(jīng)成妖怪了,也不怕多吃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搬了三四趟才把東西搬到了客廳。
“走吧,回去還能再補個覺!”我邀請道。
白薇卻坐在了沙發(fā)上,像是看著外星人一般搖搖頭道:“我不睡了,我寧可看電視去到天亮……”
這丫頭明明都黑眼圈了,卻還要看電視,這是嫌棄我嗎?
不就是做了個噩夢嘛,我抱得是腳,又不是脖子……
我只能訕訕地自己上了樓。
重新躺下,睡意全無。
特別的精神!
不單單精神,而且,躺了一會我就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勁。
我這小腹里面,怎么火燎燎地?zé)没拧?br>
一道小火苗,從左邊游走到右邊,從右邊又回到了左邊,我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子欲.望。
我靠!
我趕緊坐起來,將床邊的一瓶涼水咕咚咕咚干了下去。
可就是這樣,還是熱,熱得我想脫.衣裳,脫別人的衣.裳……嗓子眼發(fā)干,眼睛要冒出火苗了。
我終于明白白薇剛才看我的眼神了。
那可不是看野豬吃草的眼神,那分明是預(yù)見了某種危險,為自己擔(dān)憂的神色。
早知道就不該貪這個嘴。
還有這小丫頭片子,明明可以把后果和我直說,卻非要眼睜睜看著我“跳進火坑”。
我實在控制不住這欲抓欲咬的沖.動,在那上頭的念頭之下,我差點沖下樓去。
但最后的理智還是讓我堅持住了,匆忙扎進了浴室里,冷水直接往身上澆。
就這樣,沖完之后出來,等火辣辣的感覺一來再去沖,一直折騰到天亮,那股子腹.熱感終于退去了,我也足足沖了七八次涼,差點沒把自己泡浮嚢了……
等我下了樓,白薇正歪著脖子往樓上瞧呢。
甭說,這小表情就是幸災(zāi)樂禍。
我附耳低聲道:“小心玩火自焚。你也不想想,我真要是獸.性大發(fā),誰才是受害者!
白薇低聲道:“我也只是聽說,這金珠固陽守本的效果,哪知道具體效果啥樣的?再說了,你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吃了好幾粒了,我還能說啥?關(guān)心多了,就等于把自己羊送虎口!”
“算你狠!”我白眼道。
此時凌家人也都過來了,而且,凌云回來了。
“凌大少爺,別來無恙啊!”我笑問道。
凌云一臉詫異道:“凌風(fēng)和我說您能一眼分清我們倆我還不信,原來羅先生真有這本事。您不知道,你還是第一個不用我們自我介紹,就能認(rèn)出我們誰是誰的呢!哪怕是我爸我媽和柳伯他們都認(rèn)不出來……”
凌秋生指著桌上的東西道:“這是……”
“哦……朋友連夜送來的!”我含糊其辭道:“我和白薇也用不上,就送給老爺子了。這兩天勞您款待,無以為報,純當(dāng)一點心意吧!”
凌秋生連忙拒絕,聲稱太珍貴了。我心里清楚,凌家這種家庭,這東西不過是小兒科罷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老凌頭才收下了東西。
“羅兄弟您這就要走?”凌云道:“我這才剛回來,咱們還沒好好聊聊……再說了,我勸您還是在我們家多住些日子,避避風(fēng)頭!
避風(fēng)頭?
“怎么了?”我皺眉道:“有人又找我麻煩?”
凌云道:“我這兩天去了趟長沙,會面了幾個修道的朋友,聽見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聽聞南派天師不少人要找你麻煩呢!”
禍從天降!
我招誰忍誰了,怎么又有人要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