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絮巷出來,我就讓司機(jī)送我們?nèi)チ俗蛱煊裾沟膭?chuàng)業(yè)園。
我讓宋嘆坐在車上等我,我獨(dú)自一人來到了靚梅最后消失前的路燈下。
“姑娘,關(guān)山難越,萍水相逢,我朝你夸下?,本想著替你出口惡氣,沒想到,反倒誤了你的卿卿性命,連最后的魂影都沒留下!
“我知道,人死不能復(fù)生,魂死即為法滅,你已經(jīng)聽不見我的話了,但我還是想和你說,對不住了,這仇報(bào)的還是晚了點(diǎn)!
“這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從來都是權(quán)者制定規(guī)則,強(qiáng)者制定潛規(guī)則,而弱者只有遵守黑白規(guī)則的道理?晌也恍牛抑恍抛约,很遺憾,我沒能更早的一點(diǎn)認(rèn)識你。我這人可能許久也說不了這么多話,今天……完全是因?yàn),我覺得對不起你。易凣我日后會繼續(xù)處理掉的,今天,就先用這條狗來祭慰你的亡靈了!
說完,我便把黃布袋拿了出來,將里面的獨(dú)眼龍亡魂釋放了出來。
“天師兄弟,饒我一次,留我一道魂魄,我……我不想死!”大狗一見周圍的環(huán)境,馬上就知道了我要做什么,馬上滿臉驚恐地哀求起來。
“都說人死為鬼,鬼死為聻,我是見不到聻魂了,如果你能看見靚梅,自己朝她懺悔去吧!”
“我不要,我不要死!”大狗已然明白,我非殺他不可,尖叫一聲就要逃走。
我毫不客氣,一記五雷印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對于他這么一個新死之魂,五雷印也算是“扒皮碎骨”、“車裂凌遲”一般的刑法了。
殺了大狗,我朝著路燈拜了三拜,才回到路口,上了車。
鑒于這群人臉獾如此神出鬼沒,為了不被他們找到我的住處,給岳稚川添麻煩,和宋嘆特意中途換了兩次車,這才進(jìn)了岳稚川的院子。
一進(jìn)屋,一股子香味迎面撲來。
老頭戴著圍裙回過身看了我一眼道:“看樣子今天的事事辦成了,心情不錯!
我淡淡道:“什么都瞞不過您老的眼睛。不過,只能說辦成了一半,那個叫做易凣的家伙,我也不會放過他!
岳稚川笑道:“凡事慢慢來,急不得,急了,自己就先亂了陣腳。你雖然年輕,可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有時候,過剛易斷啊!
我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還扯到我的身體上來了。不說我壯的像頭牦牛吧,怎么說也堪比一頭毛驢吧。
宋嘆瞄了眼餐桌驚訝道:“好家伙,七八個菜,老爺子,您這是要請什么人啊……”
“你們二位!”岳稚川將一份松鼠鱖魚一邊裝盤一邊道:“來我這三天了,我還沒盡地主之誼呢,今天得空,炒幾個小菜,咱們喝兩口!
宋嘆咂舌道:“這還小菜?我怎么看著跟國宴上的菜差不多啊,您老不會還是個廚師吧!
“不好意思,淮廚二級技師而已,不值一提!來吧,坐下吧,咱邊喝邊聊!”老爺子坐下,將幾瓶酒遞了過來。
我忽然想起了奴柘,便客氣道:“老爺子,先借你一瓶酒!
我拿著一瓶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奴柘放了出來。
“妖爺,夠意思,還知道想著我!”
“那當(dāng)然,今天要不是你,我得折在那。咱一碼是一碼,平時我是你主子,今天你是我大爺!”我將白酒給他滿上,正色道:“臺子改天兌現(xiàn),今天想湊合著!
把奴柘安頓完,我才上了酒桌。
“老爺子,昨兒咱們才在外邊吃了一頓,今天你這又親自下廚,恐怕不是單純和和我們倆喝兩盅那么簡單吧!蔽抑币曋麊柕。
岳稚川一笑道:“就你小子鬼精,沒錯,這頓酒啊,我是主請,小宋是陪飲,你才是主角!
“這話怎么說的?”我皺眉道:“您老一這么客氣,我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
“行了,都自己人,甭客套了!”宋嘆道:“老爺子,有什么話,你就交代吧,作為后輩,老羅聽著就行了。其實(shí)你不說,我都能猜到,是因?yàn)槟隳枪澎`精怪的小徒弟對不對?”
“你們這是猴崽子碰上了貓崽子,一個比一個精啊!”岳稚川舉杯道:“沒錯,小宋說的對,我呀,就是要和你小子說,你得照顧好我那小徒弟。”
“這還用您說嗎?”宋嘆咧嘴道:“我羅爺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做夢都想著那小辣椒呢,眼下終于來了個兩人出行的二人世界生活,他還能不給照顧好了?我就怕照顧照顧著,等回來的時候……有了!”
“滾!”我白了宋嘆一眼道:“象嘴吐不出狗牙!
此時岳稚川神情嚴(yán)肅,一點(diǎn)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小羅啊,你就說,能不能保證,照顧好我徒弟吧!
我剛要點(diǎn)頭,老頭卻一擺手道:“先別著急答應(yīng)我,我得著重強(qiáng)調(diào)一下,你們此去尋找解藥,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你都不能離開她,我說的是任何情況。另外,你就算再難,不能半途而廢,你要是讓那丫頭傷了心,我可和你翻臉!
我撓撓頭,怎么有點(diǎn)犯迷糊。
啥叫我不能半途而廢,搞得好像要死的是我是的……
“老爺子,你放心,但凡我活著,但凡還有時間,我都會義無反顧地堅(jiān)持下去,照顧好白薇!”我舉起酒杯道:“咱們喝了吧!
岳稚川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小子要是個爺們,就好好記著今天說過的話,我,等你們回來!
三個人一杯下肚。
岳稚川繼續(xù)道:“我給你們備了份兒禮,到白家的時候,不用自卑,也別自大,淡定地吃喝就行,其他事,我給你們兜著!
我一愣,問道:“老爺子,這又是什么意思?”
岳稚川從桌子下面拿出來了三張請柬,遞過來道:“丫頭派人來過了,送來三章請柬,明天你們倆隨我一起去白家,才加白啟元的壽宴。記住了,萬事隱忍,不可胡來!
我接過請柬,頓時頭大,搖頭道:“老爺子,我能不能不去?”
“不去?”岳稚川道:“人家白老爺子據(jù)說看過你了,得知你就在姑蘇,點(diǎn)名要見你,你不去?那你還想不想帶白薇走?小子,你這還沒出發(fā),就打退堂鼓了?”
我頓時無語,這老頭先禮后兵,這不是把我套在里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