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目瞪口呆。
都是神仙,差距就這么大嗎?
先前的圣君,和剛才的仙君,好像還能望其項背,可這神君怎么陡然像是提高了無數(shù)等階?就像是地震一樣。說是提高了一級,可實際上的差距則是幾十倍……
而且,不是說,魔族人的修為一般人后天修不了嗎?
為什么他的魔修就這么厲害,我覺得,單單就魔修而說,他就完全可以對我形成碾壓之局了。
這位木先生冷峻地?fù)]了揮手,那匍匐著的幾百個魔族人才敢站起身,慌忙退后面去了。
“殺雞儆猴,用他們給我下馬威?”我冷聲道:“真以為小爺我是嚇大的?”
“不是用你給他們當(dāng)下馬威嗎?剛才那三巴掌,第一下,打得你滿地打滾,第二下,打得你臉成豬頭,第三下,打得你魂身分離。不夠慘?”
靠,這家伙看著就一副劁豬客的模樣,冷冰冰的,沒想到,腦子竟然還挺還用。
說起來,好像我確實比這些魔族人還慘。
“小爺我這不是還沒死呢嗎?有本事你來把我殺了!”我披散著頭發(fā),趁著他還沒有殺我的意思,我先發(fā)制人,對著那成百上千的陰兵使出了金氣為殺。
滄浪浪!
一陣刀鳴之聲。這些人慌忙去捂刀鞘,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刀陣如龍,寒光閃爍,殺氣縱橫,攝人心魄。無數(shù)把冥刀飛天而起,在陣法中穿梭,如流星劃破黑暗,如光影流云一般朝木河洛一人傾瀉而去。
木河洛這個面癱,看著無數(shù)飛去的冥刀,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總以為,自己夠裝逼的了,誰知道,這才是裝叉的鼻祖啊。
難道他的臉是用窗戶紙糊的?只要動一下,就會破了?
直到飛在最前邊的一把刀已經(jīng)刺向了他的眼睛,他這時候才伸出手在面前畫了一個半圓,然后他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堵半透明的墻,所有的刀,懸在半空中不動了。
“去!”
停頓了幾秒,他那破嘴破天荒地動了動,吐出一個字。
然后這漫天的刀子,就跟著他的手一比劃,直接跳反了,朝我反殺了回來。
娘希匹的,反了天罡了,自己打出去的刀,竟然轉(zhuǎn)過來又殺我。
我二話不說,強推內(nèi)力,不管不顧,再次將刀打了回去。
可他微微揚了揚下巴,滿臉自信,總之,那破手就跟半身不遂是的,稍稍一比劃,刀就開始在天上掉頭。
你來我往,我來你往,不斷加注,上千把刀就這樣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下面的人仰著脖子,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我這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了,他那卻閑庭若步,目不斜視。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一來二去,我也怒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不要什么根基了,直接懸空涌泉穴,兩腳離地,將內(nèi)力所有內(nèi)力孤注一擲。
“小爺我不過了,誓死也和你拼一把!”
我雙手做旋,朝外猛推。
浩瀚內(nèi)力,若奔流決堤。
這姓木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變化,難得的,竟然笑了,雖然笑的很淺,但別說,還挺帥,跟張飛刮了胡子是的……
“小東西啊,你這是找死呢!”
他當(dāng)機立斷,雙手做摶,也朝外一個猛推。
噼里啪啦!
一瞬間,所有的刀全都炸碎成了無數(shù)斷,滿地全是銀光閃閃的殘刀。只剩下剛才他眼前的那把刀還懸浮著,而他也一縱身,跳上刀神,背著手,猶如御劍一般朝我飛來。
嘖嘖!
他是如何把這么多耍酷、裝叉的動作連貫起來的啊,這要是有一群小姑娘,還不得尖叫起來!
讓你耍帥!
我心中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看著他眨眼就到了跟前,腳尖一點,一攤惡臭的爛泥巴,像是牛糞一樣朝他的臉砸了過去。打不過去,我也得惡心惡心你!
木河洛突然一甩袖子,距離太近了,氣流詭動,爛泥巴啪的一聲,卻糊在了我自己的臉上。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趕緊再尋其他招式。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像是幽靈一樣,已經(jīng)站在了我面前兩尺的地方。
“我和你拼了!”我披頭散發(fā),滿目紫瞳掄著王八拳就朝他腦門打去。
他鄙夷一哼,隔著距離就把我的脖子給扼住了。
那手明明并沒抓到我,可我的脖子卻已經(jīng)死死被他控制住。
然后隨著他的手緩緩抬手,我也被提了起來。
“就你這樣的魔族小混混,也敢在這里放肆?”
我呲牙道:“你最好是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那我成全你!”
木河洛盯著我的眼睛,我也望著他的眼睛。
這個人眼神像一把銳利的劍,可那黑色的瞳孔里,卻又像是藏著一個深潭,里面又許許多多你能找尋的答案。
其實這時候,他朝我笑了笑,但很隱蔽,以至于我,都覺的那是幻覺。
而我也明白了,雖然我沒能如愿,見到羅卜,但此人也已經(jīng)算是我想見到的人了。
“不要殺他!”
就在這一切進展的極其順利的時候,突然聽見人群外傳來了一聲失魂落魄的喊聲。
我順著聲音一瞧,就看見母親急促地跑了過來。
木河洛只是余光瞥了瞥,也皺了皺眉。
“木先生,木先生……求求你,放過他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母親,可母親卻熟視無睹,注意力全在我一人身上。
“你是誰!”木河洛冷聲道:“一個后天妖族,不屬于冥間吧!
母親愣了愣,有些自卑道:“我……我是花清秋,以前我們見過的……能否看在過去相識的份上,放過他!
“我認(rèn)識的人多了,實在記不清了!”木河洛冷聲道:“不管他是你什么人,念在此事和你無關(guān)的份上,速速離開這里,退離冥間,否則,別怪我株連到你。”
母親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大聲道:“小天年少無知,闖下大禍,可他是無辜的……是那魋氏兄弟先暗算于他,他才走上了這條路。況且,你看他,瘋瘋癲癲,根本沒有自我意識,您就高抬貴手,饒了他吧……”
母親說著,就要給木河洛跪下。
木河洛厲聲道:“莫吔、陸凌風(fēng),把這瘋子女人拖下去。”
這二人瞬間把要跪下的母親扶住,就往人群后面拉。
母親聲嘶力竭,大聲道:“木河洛,你我雖然無交情,可范小姝你總認(rèn)識吧?難道這些人的舊情你也不念嗎?他還是個孩子啊……有什么罪過,我來承擔(dān)!
木河洛瞇了瞇眼,朝我問道:“小子,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臨死之際,告訴我,你認(rèn)識她嗎?”
我一臉瘋癲地望了母親一眼,冷峻怒吼道:“她是誰?和我何干?我是魔族人,至高無上的魔族人……”
“聽見了嗎?他不認(rèn)識你!”
木河洛當(dāng)著母親的面,狠狠將我在一次暴摔在了沼澤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