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尿?”凌云羞羞答答,搞得跟個大閨女是的,解開腰帶,剛要尿,就聽見幾個姑娘低聲低語地走了過來。
我們?nèi)齻在這耽誤了時間,以至于季嵐帶著第二梯隊已經(jīng)跟了上來。
“嘖嘖,怎么那么!”青黛喃喃道。
蔓菁也附和道:“就是呀,不但小,還黃了吧唧……可能是有病了!
本來就猶豫的凌云,頓時滿臉通紅,趕緊提褲子!
“提褲子干嘛?尿!”我一邊催促凌云,一邊年趕緊回身對那幾個姑娘道:“你們都站在那,等一會再過來!”
凌云無語道:“她們都在那看著,我怎么尿啊。再說了,誰小了……我還沒尿出來呢,怎么就黃了……”
幾個姑娘本來就好奇我為什么不讓她們過來,結(jié)果定睛一瞧,凌云正在系褲子,頓時什么都明白了,紛紛扭過頭。
“凌大哥,你怎么還隨地大小便啊!”青黛故意打趣道。
凌云尷尬道:“我可沒有,我這是被逼無奈……”
“趕緊尿啊,凌大少,讓你尿泡尿,怎么比別人生孩子還費勁!”我轉(zhuǎn)頭朝青黛道:“還有你,一個小姑娘家,怎么什么話都說啊,怎么就小了,怎么就黃了……”
青黛瞪大眼,一攤手道:“羅大哥,你說什么呢?我是說,我們剛才摘的這把野桑葚,有點小……”
“就是啊!”蔓菁也吧唧著嘴,一邊吃一邊道:“我看那桑樹可能是病了,沒幾個葉子,長的桑葚一點也不紫,黃了吧唧的,也不甜……”
“合著你們說的是野果子。
“那你以為呢?”
“我……”我忍著笑道:“我也以為你們說的是野果子呢,比如紅毛丹之類的……嘿嘿,行了,你們都轉(zhuǎn)過臉去。沒看凌大少的臉都紅了嗎?”
別人估計沒聽明白,季嵐眨巴眨眼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么一笑,青黛他們就更好奇了,追問在笑什么。
凌云氣呼呼道:“你笑個屁啊,你還不如我呢……”
千呼萬喚尿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醞釀了一番,凌云總算是不負(fù)眾望,把尿尿出來了。
趁著他大紅臉系腰帶的功夫,我朝前伸手推了推,果然,面前那橫欄在面前的無形墻消失了。
奴柘興奮道:“神了,真沒想到,處男尿還有這么大的用途,凌大哥威武,凌大哥立下第一功啦!”
凌云一臉沮喪,壓低聲音叫道:“別喊了,你喊什么啊……”
“怎么了?”奴柘認(rèn)真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功勞啊。你看,妖爺怎么尿不出來?他這一點就不如你。也就是我不會寫字,否則,將來勝利了,我一定在這,給你立個牌子,上面就寫:偏將軍凌云在此撒尿破敵。然后再用最精致的小篆字寫上備注,正宗處男尿,一點都不黃!”
幾個姑娘全都忍俊不禁,凌云氣得夠戧,低聲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掐死你。”
我替凌云引開話題道:“抓時間,趕緊進(jìn)去吧,還不知道跑山天師們設(shè)置了什么障礙等著我們呢!
爬上山斗,遙相眺望,晨霧彌漫處,就是九真界了。
這里算是周圍的一個小高地,從這里觀察四周,一片寂靜,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貓膩。
“會不會是,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九真界了!”凌云道:“山林太靜了,一點風(fēng)都沒有!
“越是這么安靜,才越有問題!蔽艺溃骸安皇怯芯湓娐,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這么大片山林,連個昆蟲動物都沒有,這是不可能的……不管了,先到九真界再說!
一切照舊,我和凌云還是走在前面,季嵐他們跟在后面,和我們拉開了一點距離。
穿過山包之間那片落葉松的時候,我終于感覺到了壓迫感。
重林疊嶂,樹影斑駁,隱隱約約,好像有雙眼睛在窺視著我們。
“告訴他們小心點,周圍有人!”
我正準(zhǔn)備回頭給季嵐她們做手勢,可誰知道,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一層濃郁的霧氣,將我們的視野給遮擋住了。
這是按捺不住,開始出手了!
“妖爺,趕緊用風(fēng)氣為動,將這霧氣吹散吧!”奴柘道:“我能感覺的到,周圍有活物在移動!
這歸藏之術(shù),講究的是借力自然,絕非無中生有。
此刻周圍一點風(fēng)都沒有,更沒有空氣流動,所以,我根本用不上風(fēng)氣為動。
“聽,有聲音!”奴柘緊張地抱住了我的大腿。
轟轟隆隆,確實有聲音越來越近。
我聽了聽,驚聲道:“不好,是滾石!”
說話間,斗大的石頭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小的時候,在山里,沒少這樣玩。北方的山里人,把這叫放滾石。
將石頭從山頭推下,石頭在重力的作用下,越滾越快,山中灌木間藏著的野豬兔子就會被驅(qū)趕出來。
儼然,對方是我們當(dāng)成了野豬兔子了。
我眼疾手快,呼喊一聲,帶著奴柘和凌云躲在了一塊巨石后面。
耳邊嗡嗡直響,密集的滾石震得地皮都在顫動。
“砰!”
忽然,一塊滾石擊中了我們藏身的巨石。
強大的沖擊力,將巨石震裂,耳膜像是被穿透了是的,奴柘更是嚇得直接化成了原形。
眼看對方樂此不疲,還沒有收手的意思。
而我們這藏身的巨石已經(jīng)開裂,若是再被擊中,那這塊石頭非散掉不可,到時候我們就成了活靶子。
“你們在這等著,小心點,老子去會會他們!”
我瞄了一眼旁邊的大松樹,直接使出了妖藤,纏住樹杈,一縱身上了樹頂。
幾十米高的松樹樹冠已經(jīng)在霧氣層的上面。
我攀著樹枝,朝上眺望,就看見那山坡頂上坐著三個人。
三個人背靠背坐在一起,手上做著怪異的手印,一只賊狌正在一旁上躥下跳。
說來也離奇了,這三個人就單單靠口中念咒,竟然就能讓峭壁懸崖不斷朝下剝離巨石。
我就在這大樹樹冠上飛來跳去,靠著妖藤不斷攀爬。用最快的時間,潛行到了山坡下。
就在還有幾十米距離,我就能偷襲這三個人的時候,誰知道,那只該死的賊狌竟然發(fā)現(xiàn)了我。
這畜生吱吱一通狂叫,將那三個閉眼入定的天師給喚醒了。
“我讓你叫!”
我早就想宰一只賊狌泄泄憤了,這畜生長的就一副猥瑣相。它大概著以為,我們之間的距離較遠(yuǎn),眼見我殺來非但沒跑,還抓起石頭人模狗樣地朝我拋砸。
我直接取出了許久沒用的試金匕,以金氣為殺,直接驅(qū)動銅劍,抬手一揮,蛇笨拙的銅劍頓時化成利刃飛掠過去。
小畜生看見劍鋒閃光,這才知道恐懼,尖叫一聲掉頭就走。
可已經(jīng)晚了。一只臭猴子,怎么能跑得過內(nèi)力驅(qū)動的利刃。
撲哧一聲,銅劍從賊牲的后脊洞穿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