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量山莊出來,我一直就在琢磨。
這山莊大歸大,可怎么一點(diǎn)生活氣息沒有呢?并不像是一個長期有人居住的地方。
“大頭,這山莊的主人姓什么來著?”
“姓聞,這姓氏還挺少見的。根據(jù)資料,他是關(guān)中人,在鎬城發(fā)家,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年來姑蘇發(fā)展來了!
“這人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多大年紀(jì)?”
“這……也不知道……”
“那還知道些什么?”
“因?yàn)樵蹅冏铋_始是查的那輛車,所以,根據(jù)車才查到了的這無量山莊,因此,也就知道這無量山莊是他三年前購入的不動產(chǎn)!
“能不能再查一查這個人的詳細(xì)資料?既然是有錢人,想必應(yīng)該不難!”
大頭點(diǎn)點(diǎn)頭道:“成,我一邊讓姑蘇這邊的人來查,一邊讓鎬城的同行們也查一查。不過,一個商人,有什么價值嗎?最多是利益熏心,和這些雜七雜八的鬼邪狼狽為奸罷了!
“他要真只是一時的狼狽為奸,倒也不稀奇?晌以趺从X得,這個人,搞這個山莊,就像是專門搞了個窩點(diǎn)呢?”
凌云道:“何以見得?”
“你想啊,去上真觀殺人的是這四個人,帶路的是那個司機(jī),可為什么阿蘆也會出現(xiàn)在這?”
“因?yàn)椤驗(yàn)樗麄兪且换锏陌!?br>
“當(dāng)然是一伙的,可問題是,他們兩個誰是頭!”
“肯定是青麟!”
“為什么?”
“你想啊,阿蘆這本事,連老呂都能打得過,咱們所有人里,除了我宋嘆揍不了她,她就打不贏任何人,他能當(dāng)誰的頭?”
“真要以拳腳掄高低,那咱們幾個,你認(rèn)奴柘當(dāng)六哥嗎?”我笑道。
“憑什么?”大頭叫道:“我雖然不善于打斗,可我智謀超群、英明神武啊,還有強(qiáng)大的人力資源網(wǎng),關(guān)鍵時刻,什么骯臟埋汰的話都能從我嘴里罵出,好聽的,正義凜然的話交給你來說,我就是你的臟話嘴替啊,所以,怎么著,地位也得是二哥三哥吧!”
“呵呵,所以啊,阿蘆雖然術(shù)法不如人,但未必地位就不如人。你看她,能和青墳扯上邊,和聞過扯上邊,更像是一個特使……”
老呂咂舌道:“你要是這么說,似乎還真有點(diǎn)道理。而且,你們不覺得,他們的攤子鋪開的挺大嗎?好像每個城市,都有他們的負(fù)責(zé)人,這關(guān)系網(wǎng),趕上冥間設(shè)立的城隍了!誰知道,下來還會不會再冒出一個青皮、青蛙、青樓來!”
幾個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話,卻讓我突然如芒在背。
如果真如老呂所說,每個城市都已經(jīng)有了青墳青麟這樣的家伙,那是不是等于他們已經(jīng)將爪牙充斥到了每個城市的輪回系統(tǒng)?
“先別想了,回去再說!”白薇道:“阿蘆是死不開口了,但只要找到這個聞老板,或許就有了突破口!
大頭在一旁突然靈光乍現(xiàn)道:“喂喂,我突然頓悟了,這人姓聞,會不會和聞過是親戚?”
我們幾個人一陣無語,道:“那聞過是道號,就像弘陽子、云生子之類一樣,你不會以為悟空姓悟吧!
“那可說不準(zhǔn)!”大頭道:“這年頭,道士嫖娼,和尚私通,尼姑當(dāng)小三的多了。聞過也許有個私生子呢?不好起名,就按照自己的道號來了。你們想想,聞過那道德水準(zhǔn),什么干不出來?我看我已經(jīng)接近真相……”
大頭胡說八道的時候,我們正好出了那門崗,余光一瞥,我看見那門亭里正有一雙眼睛窺視著我們。
不用說,先前那個被打暈的小保安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來了。
“等一下!”我讓大頭停了車,開門徑直朝那門庭走了過去。
推來門,那保安正攤在地上,四丫八叉,仍舊一副昏迷之相。
可進(jìn)去的時候,我一腳將他踢飛出去,他昏迷在了外面,現(xiàn)在卻躺在里面繼續(xù)“裝死”,真不知道他是把我當(dāng)傻子,還是自己發(fā)昏了……
“呦,還沒醒呢啊!”我朝凌云、季嵐眨眨眼,大聲道:“搞不好,我先前那一腳,可能出了人命。這人這么久了沒醒,怕是廢了……”
季嵐陰森一笑道:“沒事,死就死了,毀尸滅跡就好了。反正剛才已經(jīng)出了人命,不在乎多一個人!”
“就是!”凌云附和道:“我這就去挖坑,直接埋了,免得留下后患!
一聽這話,這龜孫頓時爬了起來,連聲叫道:“幾位爺爺,我醒了,我早就醒了……”
我冷笑道:“那醒了就更得死啊。你看見我們的臉了,知道我們殺了人,所以還是得滅口!
這保安滿臉惶恐,表情比死還難看,完全是一副掉進(jìn)套路卻不敢發(fā)怒的樣子。
老呂在一旁輕咳一聲道:“當(dāng)今世界的主題是什么?和平和發(fā)展啊。什么是和平?和平就是不殺,不殺就是造化啊,我說各位,他就是個小保安,殺他干嘛?也許,人家也有妻兒老小,也許,人家也有非難和苦衷……也許,人家愿意配合你們,立功贖罪呢?”
“對對對,大師說的對,我愿意和你們合作,絕不敢胡說八道,今天的事,要是敢吐露半個字,我就不得好死……”這保安順著老呂的話茬趕緊求饒。
季嵐見他已經(jīng)上了套,便不屑道:“一個看門的,能知道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千萬不要小看保安!”老呂故意道:“秦瓊、敬德也是保安,那可是最知道李世民秘密的人。小兄弟,我可是愿意保你一命,但你們總得知道點(diǎn)有價值的線索吧?”
“謝謝大師,看得出,您慈眉善目,最慈悲,我……我一定知無不言。您們想知道什么?”
“你老板叫什么,做什么生意,現(xiàn)在何處?”
“叫……做……我……我不知道!”
“這三個問題都不知道?”我大聲道:“那你還能知道什么?”
保安立功心切,慌忙道:“我……我知道老板一個秘密,他平時不會來這,每個月只來一次,那就是陰歷初一,他會帶一個女人來這里過夜……月月如此,但天亮之后,離開的卻只有他一個人……”